“彆啊!逸逸真的懂醫理,業界巨佬都蓋章了!”
“而且《夭歌》是孟衡拍的,寧死不拍爛劇的導演孟衡啊!”
“這麼厲害嗎?那我稍微…”
宣傳二十多天的《逃婚嬌妻》終於開播,評分從之前水軍刷起來的9.2一路狂跌,僅僅播出兩天就把初始評分倒過來,變成能衝擊年度爛劇之王的2.9。
該劇前期斥資幾千萬的暴力宣傳,非常有效果,第一集收視率碾壓同期,平均收視率甚至破了8!
要知道,近兩年,全民收看的春晚,平均收視率也隻有二三十。
收視率越高,代表被《逃婚嬌妻》侮辱智商的觀眾就越多。第一集還沒播完,許多人已經關掉電視破口大罵。
如果說開播前,觀眾們還因為水軍昧著良心吹捧,對這部劇懷揣一絲絲期待的話。《逃婚嬌妻》的正片讓大家所有期待都變成腦子裡進得水,被憤怒的火焰灼燒之後,徹底變成水蒸氣蒸發了。
爛片大家看得多了,但爛到挑不出優點的片,還真少見。《逃婚嬌妻》憑實力,辜負絕大部分觀眾。
被爛片侮辱的觀眾們,急需找到另外的心靈慰藉。於是,被惡意競爭壓過熱度的周播劇《夭歌》,憑借佛係宣傳成功引起大家注意。
罵完爛片的網友們轉移目標,湧入《夭歌》官博,發現除了那條蹭熱搜的花絮視頻以外,小夭官方微博畫風真的很任性。
任性到讓人想揍它——
夭歌官微:本來今天應該發逸逸的定妝照。但是小夭想了想,發出來也沒人看,所以我把崽崽照片私吞了~
夭歌官微:哇,逸逸三小時二十條戲一鏡到底他是什麼神仙!抱著我珍藏的定妝照一大口親親!
夭歌官微:正片下周六開播。反正沒人關注,我就不說七點半播出了。拿出我珍藏的定妝照,天呐我家男主真好看!!!又是為逸逸美貌實名落淚的一天!
網友:……
你作為一個正經官博,能不能自重點?
還有,把定妝照交出來,大家一起舔!
日曆又翻過幾天,眼瞅《夭歌》即將開播,各個平台宣傳資源仍舊被賣藥爛片霸占,男主角景逸卻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
他甚至悠悠哉哉跟劇組請了半天假,帶母親到國立大醫院治療,順便見見之前約好要拜訪的應長陵院長。
應長陵放下景母的檢查資料,摘下眼鏡誠懇地說,“根據複查結果,的確是我們醫生誤診了。我代表院方保證,會承擔全部責任,儘快安排你母親住院,免費享受最好的治療。”
“謝謝院長。”景逸反應很淡定,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本來誤診就是醫院失誤,即使自己不認識應長陵,他照樣有辦法讓醫院承擔責任。
應長陵挺欣賞景逸的淡然和風骨。有真才實學的棟梁,身上帶點傲氣是應該的。
他往前湊了湊,虛心請教道,“我發現,你母親的病幾乎已經痊愈了,是你治的嗎?”
“準確來說,隻是調養。”景逸詳細告訴他自己調養的方式,把秘方分享給他。
景逸在學術分享方麵非常大方,沒有藏著掖著的習慣。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把自己的經驗和理念全部告訴應長陵。
他想法很簡單,既然決定當演員,以後應該沒機會接觸醫療行業。把自己的知識和經驗告訴其他人,也算造福蒼生了。
應長陵聽得特彆專注,中途還重新帶起老花鏡,拿起筆把景逸提起的幾種治療措施和藥方記下來,間或感慨兩句表示對景逸敬佩。
他倆越說越投機,應長陵甚至發出‘相見恨晚’‘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慨,看架勢還能再跟景逸聊個三天三夜。直到醫院護士長急匆匆推門進來,才打斷兩人交流。
“院長,不好了!住院部那邊出事了!”護士長跑得氣喘籲籲,慌亂地彙報道,“心腦科幾位患者吃了醫院開的藥以後,病情全部加重了!”
住進心腦科的患者,情況本來就比較特殊,病情加重可是大事。
應長陵連忙問,“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誰開得藥?”
“劉醫生,他確定自己開的藥沒問題。”護士長回答。
劉醫生是資曆深厚的主任醫師,最擅長治療心腦疾病,從業多年開藥沒出過錯。
“幾位患者同時出事了嗎?不應該啊。”事態嚴重,應長陵連忙起身準備跟護士長查看情況。半條腿邁出去房間,才記起景逸還在辦公室內,歉疚地說,“抱歉,我臨時有急事要處理,你能等我回來嗎?”
景逸慢悠悠喝完桌上的茶,站起來說,“我能跟你去嗎?或許可以幫上忙。”
“那再好不過了!”應長陵知道對方能力,立刻答應。
他們快步穿過長廊,趕到心腦科住院部,幾位患者經過急救,病情已經控製住了。
但事情還沒有解決,劉醫生麵色凝重的坐在病床前,仔細詢問他們身體情況。
“我沒有推卸責任。如果真的是我開錯藥,我馬上引咎辭職。”劉醫生是個倔脾氣,堅決不肯承認莫須有的罪名,不清不白向病人道歉。
幾位病人隻好重複說過好幾遍的話,“像往常一樣,我吃了護士送來的藥,沒多久就覺得惡心、頭疼、喘不過氣。”
“對,我也是。”
劉醫生給他們開得都是調理安神的藥,不應該出現這些症狀。
他眉頭隆起,百思不得其解。
他沉思之際,不知何時走進病房的少年飄到身後,出聲詢問道,“你們吃了什麼藥?能給我看看嗎?”
“啊,你是誰?”劉醫生被他嚇了一跳,警惕地問。
“景逸是我朋友,給他看看吧。”應長陵代為回答。
“行吧,給。”劉醫生把裝在無菌小袋子的藥遞給他,“他們幾個藥都差不多,已經吃了好幾天了,都沒出事。”
景逸舉起來觀察藥錠外觀,繼續問,“以前吃得也是這一批嗎?”
“嗯…”配藥的小護士剛準備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回答道,“有幾種藥儲備量很少,前兩天直接去藥廠采購量了一批最新的,我就給他們配新藥了。”
“這樣,我知道了,謝謝你說的這麼詳細。”景逸拆開包裝,把那幾枚藥倒進掌心。
還沒湊近聞味道,他的眉毛已經打成結。
應長陵注意到,連忙走到他身邊研究那些成品藥,“藥有問題嗎?”
景逸沒有直接回答,從裡麵挑出一個深棕色圓片,“這是哪個製藥廠生產的?”
“那個是…”配藥護士接過來瞅瞅,“昨天剛采購的鄭氏護腦片,鄭氏藥業生產的。”
“護腦片?”景逸難得露出憤怒的表情,冷笑一聲嘲諷的道,“果然胡鬨。”
他明明長得特彆可愛,說這話時,身上卻裹了一層蕭瑟地肅殺。
“這藥……?”劉醫生被他氣勢唬住了,猶猶豫豫欲言又止,不敢問自己經常開的藥有什麼問題。
“應院長,”景逸轉向他,嚴肅地委托道,“請通知全國醫院和藥店,把這批藥從銷售線撤除,全部。”
“好,我立刻聯係。快幫我通知藥監委,請他們也來幫忙!”應院長迅速拿出手機,甚至顧不上問藥有什麼問題。
鄭氏藥業市場份額那麼大,他必須分秒必爭,以免這批藥品流入更多患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