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徐佑點點頭,又問,“哦,後來怎麼變成景逸演了?”

“公司安排我去試鏡。”景逸接過話茬,如實回答。

“景逸逸試鏡演得特彆好,嚇得我瓜子都掉了,孟導那麼挑剔的事逼,也對他特彆滿意!”

陸澤三言兩語說清前因後果,又漫不經心補充道,“後來景逸逸才認識莫離他們,結果不知道怎麼搞得,變成離姐為了捧他利用我。你說好不好笑,明明是我先來的!”

“這個梗可以過去嗎?”景逸聽他抱怨過無數次,耳朵都有免疫層了。

“景逸逸,我才是你關係最好的朋友對吧?”陸澤抬頭向他確認。

景逸冷漠地搖頭,“不,大白才是。”

“嚶。”太子委屈哭了。

徐佑聽到陌生的名字,忍不住插話,“大白是誰?”

“……”陸澤咬咬牙,不情不願地說,“《夭歌》宣傳海報上那倆。”

《夭歌》宣傳海報?

大家想起宣傳海報正中那兩隻小白鼠,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哄笑。

F4天團爭來爭去,結果逸皇最寵兩隻老鼠,真是跌宕起伏的冷宮大戲!

哈哈哈哈笑到頭掉!

“真想現場連線莫離,采訪她此時此刻的感受。”徐佑自然而然轉場道,“可惜錄製快超時了,你們快演吧!”

女主持立刻用手代替打扮,喊,“《夭歌》第一場,開始!”

扮演修佐的陸澤迅速入戲,四仰八叉坐著輪椅,伸手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大手一揮說,“1842號呢?快宣他進殿!”

“……喳!”這貨第一句就瞎幾把說,徐佑掐著大腿,才努力沒笑場,轉身跟景逸說,“進去吧,我交代的事彆忘了。”

景逸跟他交換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迅速入戲,“徐公公,你放心吧。”

旁邊主持關掉話筒,笑得背過身捶地,“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

《夭歌》原本是醫學題材正劇,怎麼讓陸澤一句話歪成清宮戲,竟然還能扯出陰謀複仇的隱藏劇情。

而且,明明包含陰謀和複仇的虐心因素,為何沙雕地妖風還能撲麵襲來?

有毒吧!

景逸繞到陸澤麵前,剛準備念出台詞,把即興演出拉回原本軌道。

結果第一句話還在醞釀,陸澤那邊率先發功,“愛卿,把頭抬起來。”

“……”愛卿你妹啊!

景逸把1842號台詞憋回去,麵無表情配合他演出,“我本來就沒低頭。”

“放肆!你見到朕,為何不低頭?!”陸澤重重拍輪椅扶手,沉聲說,“難道怕我看到你的雙下巴?”

話剛出口,陸澤粉和逸媽都不乾了。

“陸澤你認真演!彆欺負景逸!”

“我崽崽才沒有雙下巴!沒有!”

“哈哈哈哈太子你如果忘詞了就直說!”

陸澤已經戲精附體,冷哼一聲說,“何人起哄?拖出去斬了!”

“皇上息怒。”景逸快被他蠢哭了,乾脆簡單粗暴的問,“你真的忘詞了?”

“胡說!我怎麼會忘詞!”陸澤情緒激動,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

全場幾百雙眼睛,同時投過來,落在他自立的雙腿上。

景逸眼睛眯了眯,涼颼颼說,“你不僅忘詞,連人物設定都忘了嗎?”

“我沒有!”陸澤驕傲地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說,“這證明瘸子都被你忽悠站起來了!1842號醫術了得,朕決定封你為禦醫。”

“……”滾,神他媽醫術了得。

陸澤揚揚下巴,“還不快領旨謝恩?”

“謝主隆恩,不過…”景逸唇角抿成一線,遠遠看向臨時客串太監總管的徐佑,眼裡一瞬間閃過得逞。

“不過皇上你曾經被巫師下了詛咒,隻要你從輪椅上站起來…”

“我聽過這個故事!”陸澤捂住胸口,自我感動,“我站起來就會沉睡,隻有公主能把我吻醒,我準備好了!”

“不。”景逸否定他的說法,殘酷地宣布道,“隻要你從輪椅上站起來,就會變成諧星,從此所有人看到你都會哈哈哈大笑。”

“……”陸澤滿腦袋問號,“這也算是詛咒?”

陸澤不以為然,覺得這種詛咒毫無用處。

然而本期《眾星璀璨》播出時,彈幕觀眾大呼詛咒有毒。

【哈哈哈哈哈詛咒應驗了】

【演得什麼鬼!我以後怎麼看《夭歌》?!】

【幸虧陸澤沒有演修佐,否則小夭肯定變沙雕劇】

【woc這一段即興演出細思恐極!陸澤家有皇位要繼承,所以他演皇帝沒毛病。輪椅可能指代某個東西,他擺脫‘輪椅’之後就會變成諧星,這個詛咒真的好靈】

【有什麼詛咒啊?陸家祖傳沙雕了解一下】

【……或許被詛咒的不是太子,是真皇帝陸總呢?】

【細、思、恐、極!】

原本景逸隨口瞎編的‘詛咒’,被網友傳得有模有樣。

鬨得最後連當事人陸澤都開始懷疑,連拖帶拽把陸亭閣拉過來看電視。

“爹,你以前受過詛咒嗎?”陸澤問。

陸亭閣大致看完綜藝片段和彈幕,麵色逐漸凝重。

“瞞了這麼久,結果還是被你發現了。”陸亭閣歎了口氣,目光悠久而遙遠,“想想,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

“嗯嗯。”陸澤認真點頭,全神貫注等陸亭閣講自己的故事。

“唉…”陸亭閣憂愁地講述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中午,你奶奶忽然叫住我,我看到他偷偷抹著眼淚。”

“然後呢?”陸澤緊張兮兮的問。

“然後——”陸亭閣語氣迅速多雲轉晴,快樂地說,“她說兒啊!你性格真跟你爸一模一樣!”

“……”就這?陸澤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等等,就這種事,她抹什麼眼淚?”

陸亭閣一臉無辜,“我問了啊!她說自己剛切了洋蔥。”

“???”陸澤懵逼之餘,明白一個事實:

他們家沙雕,果然是祖傳的。

陸亭閣不顧一臉被玩弄的兒子,興奮搓著手手問,“比起那個,我大兄弟說好今天要來咱家吃飯,怎麼還沒到啊?”

“爹爹!景逸逸說八點到。”

陸亭閣瞅瞅手表,更擔憂了,“已經七點半了,他還沒到,該不會路上出事了吧?”

“現在才早上七點半,景逸逸還在賴床呢!”

“咦?他居然賴床?!”

“阿嚏——”景逸在夢中打了個噴嚏,裹緊被子翻個身,把自己身體蜷起來繼續新一輪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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