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過得很平靜。
秋蕪仍然每天按時上課,在圖書館自習,到元家給元燁上課。
因為下學期要出國,她本著要為元燁的學習負起責任的態度,主動聯係了研究生學長秦衡,請他接替自己,繼續輔導元燁的學習。
秦學長平時除了專注研究生的學業和跟著導師進行的科研項目,也會在外麵做一些兼職來充實生活,恰好他最近才結束了一項課外項目,很快就能空出一段時間,於是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請。
秋蕪把這件事告訴謝頤清的時候,她高興得原地起飛:“太好了秋蕪,你怎麼這麼貼心!我正愁沒機會見到他呢,謝謝你!”
“沒什麼,學姐也幫過我很多,我是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學姐了。”
秋蕪是真心替謝頤清感到高興的。
儘管謝頤清出身豪門,秦衡出身普通家庭,他們兩個和她與元穆安一樣,背景懸殊,中間隔著巨大的鴻溝,但又總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秦衡至少擁有和睦美滿的原生家庭,父母雖不是生意人,也沒有家財萬貫,卻都是中學中學教師,家風清正,受人尊敬。
而她隻是個孤兒。
如果能看到謝頤清如願,和秦衡走到一起,也是一件好事。
“好啦,這就是最能讓我開心的事啦!”謝頤清挽住她的胳膊,一起在校園裡散步,“說起來,我表哥最近也在辦理出國手續,好像接下來要常駐國外一段時間。”
“是嗎?”秋蕪心中一動,多問了一句,“元先生去哪兒呢?”
“我也不太清楚,隻聽說是去歐洲那邊。”謝頤清搖頭,她是元家表親,因為上學才從B市來到S市,對元家的生意並不清楚。
“這樣啊。”秋蕪淡淡應了一句,沒再多問,隻覺自己想多了,他那樣的人,本來就經常四處飛,去哪裡都不意外。
十一月,交換學校的郵件正式發送到郵箱,秋蕪除了忙課業和學生活動外,也開始加緊時間辦理出國手續。
她沒有父母和家人幫忙,從護照、簽證材料,到銀行存款、資金證明等等,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搞定。
這期間,元穆安再也沒和她聯係過,就連在元家給元燁上課的時候,他都沒再出現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避開了。
這個人就像是從她的生活中徹底消失了一般。
有那麼兩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會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一塊,不再那麼完整了。
不過,這種情緒也隻會持續不到半個小時而已,很快她就能自我排解,投入接下來的生活中。
一切都顯得格外順利。
十二月,簽證、機票都已搞定,秋蕪結束了在元家的家教兼職,將接下來的事完全交給秦衡。
最後一次上課的時候,一向不大愛說話,總是冷冷酷酷像哥哥一樣的元燁難得掉了兩滴眼淚,還給秋蕪送了一盒據說是他親自看著家裡的阿姨做的手工巧克力。
謝頤清為了感謝她,也用自己攢下來的實習工資買了一套彩妝送給她。
隻有元穆安依然沒有出現。
秋蕪仍然會想起他,但想起的時候,已經不會再有情緒的波動。
她就是這樣,總是能很快擺脫不必要的負麵情緒,一心一意向著預期的未來前進。
那大半年的地下情,就當作青春路上的一場豔遇好啦。
像元穆安那樣年輕英俊又多金的男人,也許這輩子隻能遇見這麼一次。
臨近期末,秋蕪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學業上,每天的生活幾乎都是宿舍、圖書館、食堂,三點一線。
她一直是個勤奮努力的學生,大學前兩年,每年的專業排名都在前三,今年也不想有任何例外。
期末考試從元旦後開始,持續整整兩周。
期間,秋蕪得了一場小感冒,夜裡發起燒來,燒得嗓子都啞了,第二天早上差點錯過考試時間。
幸好提前到考場的室友打電話來提醒,才把她從睡夢中喚醒,讓她踩著考試鈴聲進入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