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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拉了一下右手,開口吐出那麼一句:“傷藥很有效,傷口開始愈合了。”

“嘶——”痛!

這男人是在發什麼瘋啊!你傷口愈合關她什麼事啊?她花錢可不是找罪受的,隻是想讓自己在死前沒那麼難受而已。

在這瞬間,秦暖都有點怒了,要不是身體實在燒得難受,沒有力氣跳起來罵人,估計她早就忍不住跳起來訓人了,但又怕男人因得不到自己回應,還要再來一次,秦暖便隻得咧了咧嘴,輕哼了一聲,勉強算是對男人的‘回應’。

這小女人怎麼這麼弱,這麼嬌氣,他也沒怎麼用力拉啊,這就痛得抽氣了?

陸封眉頭不禁皺了皺,但看在高級傷藥是人家給的份上,他右手的力度還是下意識放輕了下來,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女人在說著些什麼。

就是這女人的搭話也太敷衍了一點,不是“嗯”,就是哼唧一聲,到了後麵,連話都不願意說了,隻是扯了扯臉皮,扯出了一個像是笑容又什麼都不像的表情來。

但陸封看著,卻感覺要順眼得多,至少比這小女人什麼表情都沒有,一臉死氣沉沉的樣子,要好多了。

隻是陸封平時也不是多話的人,除了在爭取自己利益和乾活的時候比較話多,其餘的時候,他都不太愛說話,通常司晨說上十句,他才回上一句,眼下還真算是陸封話最多的時候。

當然,所謂的話多,也不過是每隔七八分鐘,崩出來那麼一兩句短句,什麼“傷口愈合比預期快”、“比預期好”之類的,就沒有了,其他彆的話題,彆的好聽的話,也彆指望能從陸封嘴裡冒出來。

導致在沒多久,陸封便感覺沒話說了,山洞裡又重新變得安靜沉默了下來,要不是裡頭唯二活物之間的距離比之前近了不少的話,便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

這讓過來給陸封送食物的司晨,不由得一愣。

他過來時還想著,要怎麼才能勸陸封將這食物吃下去,覺得他們小隊還不至於到走到絕境的時候。

但司晨沒想到的是,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與洞裡那女人靠得極近的陸封,而且他沒看錯的話,陸封的手,好像還和那女人的手拉在一起了?

他沒眼花吧?之前讓陸封這臭小子幫忙挖個山洞給這女人養病,一張臉都黑得不成,渾身上下都寫著不情願,現在怎麼反而和那女人的手拉在一起了?

而且,陸封這家夥,之前那個叫唐婉兒的女人,想去拉他的手,他都滿臉不樂意來著,怎麼現在又樂意拉女人手了?

在對上司晨古怪視線的陸封,臉上的神情倒是淡定,又或者說,他並沒有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什麼不對。

見著司晨端著食物進來,他便將一直握著的女人的手暫時放了開來,塞回到女人身上蓋著的外套裡,這才指了指身側多出來的十幾個瓶子,肯定道:

“高級傷藥,我傷口好了,如無意外,再休息多一天,我就能起來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