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未捉蟲) ‘男德’進修課程~……(1 / 2)

胖子給的用法指南很長,似乎雜七雜八的有很多注意事項。

秦暖在邊上偷摸著探頭看了兩眼,都覺得有點頭暈了,感覺比什麼能源槍結構之類的都要複雜上有不少倍,主要是細分的點太多了。

而這些,卻被男人緊皺著眉,麵不改色地一條條看下來了,邊看,還邊在自己的光腦上做些筆記,沒一會兒便記得密密麻麻的了。

秦暖便在邊上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久,等到男人終於將那什麼用法給研究完了,將那兩管藥劑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管來的時候,男人才重新朝秦暖揮揮手,讓她坐過來一點。

於是,沒多久,秦暖便得了一瓶蓋那麼多的藥劑,就陸哥的盯視下,小心翼翼地喝掉了。

沒辦法,主要是陸哥表情瞧著太緊張了,弄得秦暖都不由跟著緊張起來了,就連喝這一小瓶蓋藥劑時,都禁不住有點手抖,生怕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對。

但將這一瓶蓋藥劑喝掉後,秦暖便覺得好像……無事發生?

這藥劑味道,就有點像是在喝什麼止咳藥水的味道,不苦,甚至有點類似甘草的甘甜。

喝完後,秦暖等了等,便感覺像是什麼動靜都沒有,胖紙用法指南上說的,第一次使用時,會有80%幾率發熱的情況,也完全沒發生。

秦暖也弄不清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倒是陸封那邊,眉頭都擰緊了,竟是有點忍不住煩躁地再次翻起使用指南來了,直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抬起頭這麼說道:

“也有可能是發現延遲發熱的情況,在前三天內都有可能,暖暖,你這三天注意一點,都先彆忙活彆的了,好好休息休息。”

說罷,陸封竟還真的讓秦暖‘休息’起來了,不是口頭上說說的那種休息,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休息。

隻見著秦暖不過是想登上光腦看看任務有沒回複而已,陸封便已動作極為利落地將秦暖按到床榻上了,被子蓋嚴實了還不算,還將邊上的被子像是卷毛毛蟲那般卷了卷,一副讓秦暖強製休息的模樣。

原本手癢癢,還想著下午偷摸點的機械零件的秦暖:“……”

而且,這會兒天氣還早呢,不過才下午三四點而已,秦暖又怎麼可能睡得?

但瞧著陸封蹲坐在一邊如臨大敵,她不睡著,他就不走的模樣。

無法,秦暖也就隻好先閉上眼睛來,打算糊弄糊弄陸哥,等陸哥走了之後,她再起來也不遲。

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路上確實是輕車勞頓了的原因,原本隻是打算裝睡的秦暖,閉著閉著眼,竟還真的睡著,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起來了。

隻是不知不覺睡著了的秦暖,卻不知道……原本緊擰著眉頭的陸封,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氣息再次變得冷冽起來了,宛如在藥劑中心那會兒一般。

隻是……相比起那會兒生人勿進的冷冽,此時此刻的陸封,雙手卻是有點受不住微微發抖起來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眼前不知什麼睡熟了的秦暖,嘴裡無自覺地在輕喃著些什麼。

甚至到了最後,陸封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低喃著些什麼,隻是有點無意識地重複著胖子的話。

這可是億萬分之一的幾率,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倒黴?

倒黴蛋一個隊裡有一個就應該很‘稀缺’了,又怎麼可能會有兩個倒黴蛋這麼巧合地湊到一起,那可是億萬分之一的幾率!陸一,你放心好了,秦暖應該是能好起來的。

這樣的話,就這麼細細地、幾乎無聲地重複了一遍又一遍,仿佛隻要像是這樣,就能打破所有不幸的詛咒。

他已經倒黴慣了,也不差在再倒黴一點,反正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隻是……能不能讓他身邊的人,變得好一點,不論是曙光,還是眼前的……她,像是這麼倒黴的事,讓他一個人擔著,就夠了……

一時間,房間的氣氛十分沉默而安靜,這會兒的陸封,雙手是不抖了,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有那麼幾分失神,眼裡並沒有任何焦距,就這麼呆呆怔怔地坐在那兒。

直至……睡著了的秦暖不自覺地翻了身,露出了大半個手臂來,被房間裡冷氣這麼一凍著,秦暖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露出的手臂也下意識地在床邊摸索起來了。

好不容易揪著被角,用力往上拉了拉,卻發現被子好像被自己另一半身體給壓住了,揪了半天沒揪上來,反而是迷迷糊糊地維持著揪被子的姿勢再次睡著了,臉部還下意識往暖和的床鋪裡埋了埋。

仿佛這樣,就能‘掩耳盜鈴’地覺得不冷了。

而被秦暖睡得模糊地各種小動作驚醒的陸封,終是無聲地笑起來了。

要是在這個時候的陸封被秦暖見到,估計下巴都要驚掉了,瞪大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陸哥,這副溫柔的樣子,簡直就是司隊附身,甚至……比司隊最溫柔笑著的時候,都要溫柔。

隻見著在會兒,陸封就這麼無聲而溫和地笑著,就這麼輕手輕腳地上前來,卻並沒有抽起被秦暖壓成了一團的被子,似乎是怕這樣會驚喜秦暖。

而是將自己之前借給秦暖的那件戰鬥服,輕聲地從秦暖的包裹裡抽了出來,並小心翼翼地蓋到秦暖身上,將秦暖露到外麵大半身體給重新蓋上了。

在感覺到暖和勁兒上來的瞬間,秦暖有點微皺的眉頭,便瞬間舒服地舒展開來了,一副睡得像小豬似的,舒服得不成的模樣,看得陸封不由得再次輕笑地搖搖頭起來了。

不過,陸封這次便沒有繼續在這邊待太久了,聽到外麵有誰的腳步聲往這邊來時,陸封便已將房間裡的取暖器開開,便輕聲地開門出去了。

來人不是彆的,正正就是剛從庚秋房間出來的司晨,他過來是想問秦暖要吃點什麼的話,現在老成員們都為他們接風洗塵呢,便咬咬牙打算弄點好吃的,比如說像是女人們喜歡吃的東西之類的。

庚秋那邊他已經問過了,自然就打算過來秦暖這邊問問。

隻是沒想到他才剛走近,還沒敲門呢,便見著陸封從秦暖的房間裡走出來了,並做了一個噤聲、秦暖在休息的手勢。

見此,司晨也不奇怪,他大概是知道陸封到秦暖那邊去,是要去乾什麼的。

瞧著陸封手裡拿著的已用了一點藥劑,司晨頓了頓,便忍不住有點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有作用嗎?秦暖對藥劑有反應嗎?”

“還沒有,但初次服用也有人不是立刻有反應的,往後的三天內,都是反應期。”

但……這樣的幾率很低,更彆說,那是高級晉升劑,這樣的幾率就更低了。

司晨張了張口,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頓了頓,便將話頭轉移開來了。

“對了,陸封,你和秦暖玩得熟,知道她大概喜歡吃些什麼嗎?庚秋喜歡街頭的栗子蛋糕,我打算出去跑一趟,秦暖呢,你知道她喜歡什麼?問馮烈那群臭小子,答案卻是五花八門,沒有一個統一的。”

“酸甜口的果子蛋糕吧。”

陸封想了想,便這麼回答道。

見此,司晨便比了比手勢,嘀咕著和他推想的差不多,就將秦暖可能會喜歡的果子蛋糕記了下來,邊記還邊往外走著,數著等會兒他要大家買回來的食材有些什麼。

隻是,這邊司晨還沒有走遠,那邊的陸封卻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就這麼忽然將司晨給喊住,並冷不丁防地問了司晨一句什麼,直嚇得司晨差點兒就沒有穩住身體重心,要從基地最頂層摔下去。

就這麼呆傻地盯著和他一塊兒長大的陸封,有點難以置信地結巴著開口道:

“老……老陸,我剛剛沒聽錯吧,我感覺我耳朵剛才好像出現幻聽了,你剛剛說了些什麼來著,能再說一遍嗎?”

事實證明,他這個從小倔到大的兄弟,是沒那麼好糊弄的,眼看著陸封板著一張臉,臉色又要開始臭起來的時候,司晨最終還是忍不住輕笑著求饒道:

“成了,成了,我聽著了,聽著了,但老陸,你怎麼忽然轉性子說起這個來了?平時不是我說得口水都乾了,你鳥都不願意鳥我一下麼?還彆說,剛剛我是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辦法,這不是司晨沒想到有朝一日,像是什麼主動要求學習‘如果溫柔對待女人’、’如何取悅女人’之類的課程,會從陸封這小子的嘴裡提出來麼?

剛才聽到的那一瞬,他差點都被嚇得摔下去了。

當然,要安排這些課程對於司晨來說,並不困難,在接回庚秋之前,他就將這所有課程都學個透徹了。

又或者說,現在他們曙光隊裡,除了年紀較輕,坐不住的那一批小子之外,其他和陸封差不多年齡的,基本上都學個透徹了,也就陸封這個家夥不耐煩學這些東西而已。

現在陸封能主動要求學這些課程自然是好的,不過……司晨有點不太能理解的事,陸封這家夥怎麼轉性子轉得這麼快?

上次他耳提麵命、快將口水都給說乾了的時候,陸封這家夥還是一臉‘你說了都是廢話,沒什麼鳥用‘的模樣來著。

忍了忍,司晨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就這麼試探性地開口問上了。

就是這個問題一問,陸封的臉色更臭了一副老大不願意開口的樣子,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嘀咕出這麼一句:

“這不是隊裡的小子們都不靠譜麼?讓人省心不下麼?”

說完,陸封又覺得這話好像說得不太清楚,想了想,頓了頓,這才這麼歎了口氣,繼續開口說道了。

“現在隊裡的情況和以前不同,多了個女人需要照顧,而司晨你不是需要照看著嫂子,也就分不出更多的精力來,而隊裡的其他小子太鬨騰了,我不太放心,便想著……”

多少也學一點課程之類的,要是司晨顧不及的時候,他還能頂上,不至於什麼都不懂手忙腳亂,而且秦暖的體質情況,比起嫂子來,恐怕都要麻煩一些。

陸封這話裡頭的意思,司晨是聽明白了,也覺得陸封這話說得有道理,隊裡多了個女人,確實需要注意的事項要比以前多上不少,陸封這家夥有想要幫襯一下的方法也正常。

畢竟陸封這家夥平時小氣歸小氣來著,平時隊裡發生什麼大事時,倒是蠻頂用的。

就是……不知道怎麼地,司晨總感覺好像怪怪的,但究竟哪裡怪,他又說不上來,琢磨了一下發現琢磨不出來,司晨便乾脆不想了,想著陸封這家夥現在主動學這些東西,總歸不是壞事,便是點點頭這麼說道了。

“這樣吧,老陸,現在星區裡課程,你過了年齡,肯定是上不成的,而我最近還是得要優先顧著你嫂子那邊,可能抽不出太多空閒時間來……要不,我讓叔伯他們幫一下忙,給你說說?”

這裡的‘叔伯們’,指的便是曙光的老隊員們了,他們也算是司晨和陸封的小半個老父親了,特彆是老司隊意外遇難後,都是他們親力親為,將當時還半大的司晨和陸封扶起來的。

現在由老父親們給陸封指導,倒也在合理範圍內。

對此,陸封想想,也覺得沒什麼大問題,便點頭同意,表示他自己去叔伯們就成了,就不用麻煩司晨了。

見此,司晨便點點頭,也就沒有多說些什麼。

畢竟有叔伯們在,一般是出不了他們大問題的,司晨放心得狠。

而且在會兒,他也正忙著呢。

見著時候不早了,司晨也就不敢再耽擱,連忙將要給女人們帶的東西和隊裡要帶的東西,在腦子過濾了一遍,確定沒出錯後,便是急匆匆地開著隊裡的懸浮車出去了。

秦暖是被熱醒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迷糊睡著多長時間了,隻知道自己做了一個被架在火爐上烘的夢。

等夢驚醒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被熱得,渾身都快熱汗給黏糊上。

下意識抬頭往外一看,才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他之前搬出來坐的那張椅子還在,但人和藥劑盒子都不見了,反而是房間裡之前關著的取暖器被打開來了,應該是男人離開前被她受涼,順手給她打開的。

因為她身上還蓋著陸哥從行李掏出來的戰鬥服裡呢。

秦暖坐起來,瞧了瞧戰鬥服下,被子被踢飛一大半的樣子,便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了,定然是陸哥瞧見她會踢被子,才給她蓋的戰鬥服和開的取暖器唄。

被雙重保暖措施捂著,她不被熱醒才怪呢,就是不知道現在外麵是怎麼一個時間了。

而就在秦暖迷糊著眼睛爬起來,給自己更換了衣服以防著涼,並收拾了床鋪準備出去看看情況時,外麵便傳來了馮烈和穆俊兩人熟悉的聲音。

他們兩人似乎在糾結要不要敲門喚醒秦暖之類的,好像是基地裡的歡迎會都準備好了,現在就等秦暖下來了,但司隊又說秦暖在休息,睡著了,不知道該不該敲門喚想秦暖好。

這兩人想得都蠻好的,就是嗓門有點控製不住,特彆是馮烈的,天生大嗓門,離著還有點距離的時候,秦暖便已經聽見馮烈的聲音了。

見此,秦暖便沒再耽擱了,簡單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開門跟著馮烈和穆俊兩人下去了。

還沒有走到一樓大堂,才剛走到一三樓的時候,秦暖便已聽見底下曙光兄弟們興奮又吵嚷的喧嘩聲了。

一個嗓門比一個嗓門大,有成熟的,有年輕的,也有剛變聲的鴨公聲,全都混在了一起,都快讓秦暖分辨不清大家這究竟是在說些什麼了。

不過,這並妨秦暖狐從這些吵嚷嚷的聲音裡,判斷出大家這會兒的心情都很不錯,喧嘩得熱鬨,仿佛讓整個曙光基地一下充滿了鮮活的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