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56(未捉蟲) 陸封:還是得要再養肥……(1 / 2)

“沒有,你說謊……”

“司晨都和我說了,說最近隊裡新加入的女人,年紀小,都被隊裡的小子們帶壞了,學得和那些小子們一個樣,每當想乾壞事和心虛的時候,就總會用‘嘿嘿’傻笑來哄人~喏,就是像你現在這樣的~”

本想借司晨的名義,好好地和嫂子近套客乎的秦暖,臉上表情一下子就僵了,便下意識想‘嘿嘿’傻笑蒙混過去。

但才‘嘿嘿’上那麼兩聲,就對上庚秋一臉“你看,果然如此”的表情,頓時就讓秦暖臉上再次僵了,一副不知道地如何是好的模樣。

想了想,就用手捏了捏自己臉上的表情,想著這這會兒露出來的笑容總算不那麼猥瑣了吧。

然而,在下一刻,秦暖露出來的表情,依舊還是‘嘿嘿’地猥瑣笑,而且看起來,不僅沒好轉,而且還比剛才還要猥瑣上幾分。

這一下,反倒將庚秋給樂到了,原本臉上恐懼的表情果真變好了不少,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了。

並且,秦暖還敏感地留意到,庚秋在往自己這邊看來時,眼神還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望去了。

特彆是微闖開的門縫那邊,似乎在確定房間裡的男人們,是不是真的全離開了。

又或者是在確定,自己這房間,會不會有男人闖進來一般。

臉上的神色雖沒那麼難看了,但神經很明顯還是在緊繃著的,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想了想,秦暖便乾脆站了起來,走到門縫邊,朝門外在等著的陸哥和叔伯們遞了個眼色,便不由分說地將這邊的房間給‘啪’地一聲,完完全全關上了。

而就在房間關上的那瞬間,秦暖便不動聲色地再往身後的庚秋看了一眼。

果然,在房間關上前後,庚秋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了。

上一刻,庚秋雖在努力地不讓自己再驚叫、努力地讓自己理智回籠,保持冷靜,但臉上的表情,明顯還是繃緊的。

但在房間完全掛上的這一刻,庚秋很明顯是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下來,就像什麼讓她恐懼東西,終於消失不見了一般。

見到秦暖往自己臉上望來,庚秋還萬分不好意思收拾起自己有點狼狽的儀容儀表來了。

隻是這會兒庚秋還病著呢,秦暖又怎麼可能讓她爬起來折騰自己?

想著,秦暖便是連連走過去,將庚秋重新按回床上去,並想以著自己之前連續發高燒的經驗,好好探探庚秋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

於是,幾乎是下意識地,秦暖便自己的右手放到庚秋的腦門上,想探一下庚秋的體溫狀況。

但秦暖這會兒的手,有點太涼了,因為剛才能源斷供的異變,秦暖焦急著跟大家一起探查外麵的情況,並沒有將雙手給暖和起來,便導致這會兒雙手有點冰,並不好準確地探測到庚秋的體溫。

要不,她用腦袋吧?記得早上那會兒,陸哥就是這麼做的?

畢竟秦暖上輩子並沒多少照顧人的經驗,便下意識地模仿起陸哥,還有曙光的大哥對自己的照顧來了。

於是,秦暖在這會兒,並學著陸哥早上照顧她的那樣,將自己腦門,貼到庚秋的腦門上了。

秦暖這樣的一個舉動,還真將庚秋給小小地嚇了一跳,但發現秦暖的動作雖笨拙,卻是十分溫柔,就這麼一臉認真地檢測著她身上的溫度。

檢測完了,庚秋還見著秦暖這麼爬到床上來了,將她床上的那些厚被子給拉來,給她嚴嚴實實地圍上好幾圈保暖。

完了,還將邊上那些取暖器給一台台笨拙地搬過來,折騰上了。

不過和各種收拾搬被子時的笨拙不一樣,一接觸到取暖器零件時,秦暖手上的動作,便要靈活不知多少倍。

甚至在這會兒,其中有台取暖器,不知是不是在搬動時,將零件給震鬆動了,導致這會兒開不起來。

但眼前的秦暖卻對此見怪不怪,手上拿著維修工具將取暖器外殼一拆,沒一會兒,才十分鐘不到,這台取暖器便恢複了原樣,再次運作起來了。

看到這裡,庚秋便忍不住訝異地瞪大了眼,並在這會兒,她才是真正的意識到,秦暖是真的和一年前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一年前的秦暖,庚秋雖不像不喜唐婉兒那般不喜她,但因為兩邊都比較膽小的緣故,庚秋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和秦暖搭話。

特彆是後期,秦暖便不怎麼過來了,害怕出門的庚秋,自然就和秦暖的交流越來越少了,最後想要不變成熟悉的陌生人也很難。

但現在,秦暖就在自己眼前觸手可及的地方,而且剛才她的舉動,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仿佛她與她本來就相熟了似的。

而且在這個時候,秦暖也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邊折騰著邊上取暖器,邊和庚秋嘮叨著。

說自己之前燒得很厲害的時候都試過,比庚秋現在的情況都要嚴重多了,但她還是好起來了,讓庚秋不用擔心,她一定能好起來的。

還有感覺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告訴她,她發燒都發出經驗來了,都知道該怎麼應付了,有她在,庚秋肯定比之前感覺好受一點。

聽到秦暖這些話,庚秋這才想起司晨最近回來跟她說過關於外星帶的那些事兒,因為她當時生怕聽到些什麼血腥的事兒,便沒有讓司晨說下去了,隻知道秦暖是在外星帶生病過而已。

直至現在聽秦暖一說,庚秋才知道那壓根不是什麼小病,連續這麼長時間的高燒,她們女人這麼弱的體質,又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壓根就是要命的事。

她現在燒一天就這麼難受了,她壓根不敢想象會持續高燒上那麼多長時間,而且當時的環境還那麼惡劣,沒有溫暖的被子,還沒有充足的食物,簡直就像是……

一想到過去自己曾被關在漆黑的小房子裡,外麵還傳來男人們惡心又恐怖的交流聲,並眼睜睜地看著和自己一起被抓來的女孩兒被挑走。

女孩不願意,掙紮咬傷並惹怒了的男人,然後,縮在角落的庚秋,便聽到一些不屬於帝星的語言,她聽不懂對方究竟負氣說了些什麼,但她卻看懂了對方的動作。

說著陌生語言的男人,就這麼將腰間的武器掏了出來,這是庚秋第一次看到能源槍真正的樣子,而這把能源槍,卻在她的眼皮下,親手射殺了另一個一同被抓來的女孩子。

那是被挑走女孩的姐姐,在看到妹妹要被能源槍指著的一瞬間,她便下意識撲上去了。

而這個女孩,是和庚秋同一宿舍的女孩,還是一個想以著自己努力從庇護塔裡爭取自由的女孩。

庇護塔的每門功課,她都在拚了命去學,在捉來之前,她還將能源槍一係列的武器都記清楚了。

並且在死亡的前一刻,還偷偷地在她耳邊告訴她,說這能源槍是第幾代的能源槍,它的弱點是什麼,她們等會兒還可以怎麼想辦法偷偷逃跑。

然而,在下一刻,女孩就死了,並且在當日,被挑中的那個女孩還是沒被賣掉。

隻是……這並不是出於同情,不賣女孩,而是女孩親眼見到姐姐被射殺死後,便病了,一連發了天高燒,病死了。

在臨死前,女孩還緊抓著庚秋的手,讓她快逃,快逃離這裡,不要捉到,寧願死在外麵,也不要被捉到,庇護塔會派人來找她們,一定會來的,她一定要熬到那個時候。

於是,庚秋拚了命地逃了。

隻是,脫離,並不是代表生,在那樣一個惡劣環境的外星帶,便幾乎等同於從另一個地獄走向第一地獄,隻不過是自己能對自己的死亡方式一種選擇罷了。

不過才過了天的時間而已,庚秋便感覺自己快要活不成了。

幸好,到最後,庇護塔的人終於找來了,救下來了所有還沒有被帶走、還活著的女孩,但已經被賣走的女孩,已經離開帝星星域內了,不一定能被找回來了。

也是自從那次之後,庇護塔的外出條件變得更嚴了,非得到庇護塔的允許,女孩們不能外出,並且,有擅自脫離庇護塔者,將會受到庇護塔最為嚴格的懲罰。

庚秋也是在那次拯救行動中被找到的,在她被扶著登上星航時,還聽到庇護塔的看護人員感慨地歎息了一句。

她說,孩子你是幸運的,多虧那支邊緣探索小隊的堅持,我們才沒有放棄、找到了你……

轉頭,在庚秋的視野之下,看到的便是一艘刻著‘曙光’兩字,破破爛爛的小戰航。

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可到現在,庚秋一閉眼,都依舊能清楚地‘聽到’那能源槍的搶聲,以及那女孩病死時無比痛苦的模樣。

在這一刻,庚秋便已經忍不住了,也不顧自己還在發著燒的身體,忽地就在自己的房間急急翻找起來了。

見著披在嫂子身上的被子,忽地散落了一地,秦暖頓時便有點焦急,就想將被子抱起來,重新給嫂子包上。

並忽然領悟了陸哥總將她給包成毛毛蟲的原因,因為在此時此刻,秦暖就有種將病著還不安分到處跑的嫂子,給裹成毛毛蟲的衝動。

但在這會兒,秦暖還沒來得及動作,庚秋便已經拿著才剛翻到一些什麼,就這麼抱著走到秦暖麵前來。

而且那盒子,秦暖很熟悉,那不就是上回她跟著去藥劑中心,司晨找了很久,萬般珍惜給嫂子找來的特殊洗髓藥劑嗎?嫂子現在拿出來是要乾嘛,是要服用嗎?

秦暖才剛這麼想著,但下一刻,庚秋卻已是將這很珍貴的藥劑盒子,給塞到了秦暖手裡。

看得秦暖臉上的表情就是一怔,下意識就想說些什麼,然而,她一抬頭,對上的,卻是庚秋緊張又擔心的表情。

明明自己在發著燒,卻還糊糊塗塗地學著秦暖剛才的做法,想要自己的腦門去貼秦暖的腦門,好辨認秦暖現在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隻聽在這會兒,庚秋是這麼焦急地說道的:

“這是司晨找了很久,才給我帶回來的洗髓藥劑,我用了一半還沒有用完,秦暖,你拿去用吧,你的體質比我還差,外星帶生病那會兒,你肯定很痛苦、很難受吧,我是知道的,現在你沒事,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庚秋似乎還沒有說過這麼長的話,說到後來,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好像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說些什麼,但這會兒的秦暖,確實全都聽懂了。

這是庚秋後知後覺她曾經高燒不退,便想將好不容易地洗髓劑分一半給她,想讓她的體質能變得更好一點,不要再經曆那麼痛苦的事兒。

痛苦嗎?當時或許是的,當時她還想著不如直接掛掉算了,掛掉的話,她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但現在,秦暖卻是無比幸運自己活著,要不是還活著,她就沒有機會見到這麼可愛的一群人了,她更是數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從曙光小隊成員的手裡,收到這麼彌足珍貴的禮貌了。

這麼想著,秦暖便忍不住再次‘嘿嘿’笑起來了,卻並沒有拒絕庚秋給的藥劑,而是打算等之後司隊回來後,再將這藥劑交給司隊。

她的情況她自己清楚,而且,被庚秋這麼一弄,秦暖反倒是想到一個好主意來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

不過,這個好主意先往邊上耽擱一下,現在秦暖更想要做的是……

“嫂子,你人真好,我可以誇誇你嗎?”

“還有嫂子,你長得真好看,比我長得好看多了,我很喜歡你,我之後還可以過來,和嫂子你待在一起嗎?”

“對了,嫂子,忘記說了,我身上還帶了很多個這個,現在能源供應好像有點出問題了,能源石可能要省著點用的,我們要不先用這個取暖吧,就不用開那麼多取暖器了~”

說著,秦暖便像是想起了些什麼來似的,就這麼拎著陸哥那件寶貝戰鬥服抖啊抖的。

即隨,便聽好一陣‘嘩啦啦’地聲音,一連串的暖手寶,就這麼從秦暖身上掉下來了。

然後,秦暖便將這些掉下來的暖手寶,像是塞寶貝似的,往庚秋的被窩裡塞,一邊塞一邊在想著,樓下的維修室裡還存著幾個暖手寶,或是還能趕工出幾個暖手寶出來了?

畢竟現在她這些暖手寶全給了嫂子保暖的話,她自己也得先趕工一些出來,雖然相比起能源石供暖,可能車水杯更的,但蚊子再少也是肉啊,多少也能起到一點作用啊?

更何況,以她現在的熟練程度,做一個暖手寶速度很快,並不難。

然而,就在秦暖這麼想著的時候,秦暖卻並沒有發現,因為剛才秦暖對庚秋好一陣誇、還有說喜歡庚秋什麼的,說得庚秋臉都不由得變紅了,變得有點害羞起來了,一雙眼睛忍不住往秦暖那邊偷偷瞄著。

其實在外出隊裡回來的當天,庚秋就注意到秦暖了,她除了緊張司晨的情況外,還緊張秦暖的情況。

畢竟秦暖和她一樣隻是個體質弱的女孩啊,但沒曾想到會看到曙光難得笑臉洋溢的一幕,看得庚秋忍不住一臉羨慕。

她不僅羨慕曙光對秦暖的好,但同時也羨慕秦暖和曙光小隊的節奏合拍,又或者準確來說,庚秋不是羨慕誰,隻是羨慕這種氛圍。

這種氛圍,曙光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但自從外出小隊回來後,隊裡幾乎天天都是這種庚秋喜歡的氣氛。

就連司晨也是,庚秋能分明地感覺到睡在自己身側的司晨,好像比以前要高興、要輕鬆多了。

而這些變化,明顯都是跟著回來的秦暖,給小隊帶來的。

這不由得讓庚秋在這段時間對秦暖更好奇,想知道秦暖哪裡變得和以前不一樣,更是想知道,和秦暖混熟了之後,她是不是就不用羨慕這種氛圍了?

不過,庚秋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她之前和秦暖接觸,並不能熟悉起來,也就沒怎麼妄想了。

卻是萬萬沒想到,就在剛剛那會兒,她好像打開了秦暖某些開關似,被秦暖‘嘿嘿’圍著笑個不停,弄得她分外不好意思,但心裡卻又癢癢,想做出些什麼回應。

並第一次覺得是司晨說的話好像也不全對,就像是秦暖這個‘嘿嘿’笑,雖然看笑聲有點猥瑣,但她看起來……咳,好像還蠻可愛的~

越想,庚秋便越感覺自己心癢癢的了,忍不住再次偷瞄了正在給她一股腦塞暖手寶的秦暖,隻見秦暖邊塞,嘴裡還忍不住嘀咕著些什麼。

庚秋聽得不太真切,隻能隱隱聽見像是什麼‘暖手寶數量不夠’,‘要不要再多做一批暖手寶’之類的字眼,聽得庚秋的心裡,更是騷癢起來了。

便忍不住看了看早上已收拾過、還有很多位置的床鋪,又看了看被塞了一被子滿滿的暖手寶。

忍了忍,庚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便將自己的身體往邊上挪挪,將溫暖的被窩給讓出一個位置來了,就這麼臉紅紅地,小聲邀請道:

“那個……秦,秦暖,你要不要到我被窩裡取暖,被窩是早上收拾過,乾淨的,你不用擔心,要是我們倆在一起保暖的話,說不定還能節省一點能源呢,你……要不要來?”

“當,當然,現在我還病著,要,要是你嫌棄的話,就,就當我沒說過……”

因為沒經驗,庚秋這聲邀請聲,真的很小聲,小得幾乎就隻有她自己能聽到,但秦暖還是聽見了。

頓時,秦暖便像是早有預謀地連連點著頭,連連說“要”,就這麼毫不客氣地直接鑽到庚秋被窩,再感受暖和被窩的瞬間,便忍不住像是‘大爺’般舒服地探了口氣。

完了,還將自己的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托著下巴看著庚秋的臉就是忍不住好一陣快樂地‘嘿嘿’笑,嘴裡全都在說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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