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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瑜準備來買點日用品,還沒進門就被他給逮著了,非常意外,退出了百貨大樓,把初陽道人拉到一邊:“你是在這裡特意等我的?”

“嗯,小友,莫雲道長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天氣要轉冷了,到了冬天,我怕他熬不過去,小友可有辦法?”初陽道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能拿出蘊含靈氣,吃了對身體很好的蔬菜,薑瑜說不定有辦法。他滿含希望地看著她。

薑瑜詫異地看著他:“莫雲道長他怎麼啦?”

自從上次一彆,她就再沒看到過莫雲道長。那時候莫雲道長還是個健壯的老頭子,走十幾裡山路都不帶喘息的。

初陽道人搖頭:“還不是氣的。病了一場,這人啊年紀大了,病一場就像把身體的精氣神都掏空了一樣,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了,現在就剩等著莫離出來這個信念支撐著他,不然我估計他早熬不下去了。”

這個老人還真是個可憐人,前半生飽受戰亂之苦,後半生也不得安寧,臨到快入土了,徒弟徒孫又出了事,就是死都不安心。

薑瑜想了想說:“明天我去找你,我給他帶一物過去試試,至於有沒有效果,我也不敢保證。”

她能這麼乾脆的答應,對初陽道人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小友,謝謝你,不管怎麼樣,我都代咱們這群老頭子謝謝你!”

回去後,薑瑜找出一塊成色很普通的玉,花了半夜的功夫,刻了一個聚靈陣在上麵。莫雲道人的情況跟梁毅上次受傷不同,他這是心情鬱結,身體自然衰敗,靈氣能不能滋潤他的筋脈,讓他康複,薑瑜也不得而知。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次日,她就去把這塊玉交給了初陽道人。初陽道人不懂陣法,不過這玉一入手,他渾身的毛孔都像是舒展開了一樣,說不出的舒服。

真是個好東西,初陽道人拿起玉,端詳了好幾秒,確定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玉石,更加驚訝了,他感激地看著薑瑜:“小友有心了,你的恩義,初陽銘記在心。”

“道長客氣了。你快拿去給莫雲道長試試,看有沒有用。”薑瑜笑道。

初陽道人也很想知道有沒有用,當即笑道:“那我就先走了,大恩不言謝,小友有用得著我這把老骨頭的儘管開口。”

說罷,也顧不得失禮,拿著東西就走了。

薑瑜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人到老了還能有這麼的知己好友,也是不錯。

她轉身往回走,路上,薑瑜忽然想起,最近似乎到了莊師伯給她彙錢來的日子。

莊師伯每個月定期給她彙款。秋天又沒有洪水雪災擋道,因而信也非常準,薑瑜便轉身去了郵電局。

“薑瑜?沒有。”郵政局的大姐搖頭,“這個月還沒來,你先等等,可能是在路上耽擱了。”

這姑娘每個月都有人給她彙款,還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連郵政局的大姐都認識她了。

這都比平時晚了兩天了,還沒來啊,薑瑜嘴裡泛起了嘀咕,謝過大姐回了家。

當時她也沒把這當回事,想著今天沒來,說不定過幾天就來了。這個年代的運輸不如後世,晚個幾天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來黎市都快一年了,莊師伯可從沒少過她一回錢,對莊師伯的信譽,她還是信得過的。

但又過了五六天,彙款還是沒來。

薑瑜有些坐不住了,她去盧主任家翻了翻前一陣的報紙,報紙上一片歌舞升平,也沒說有什麼天災**,那就肯定不是在路上耽擱了,而是莊師伯沒有把錢寄出來。

這門買賣,莊師伯也是受益者,按照他貪財的性格,應該不至於這麼跟她毀約了才對,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薑瑜素來不是愛猜忌的性格,她喜歡直來直往,不管有什麼,大家都攤開來說。所以當天她就給莊師伯發了一份電報回去,上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問號。

相信莊師伯看到這封掛號信就會明白她的意思。但這份電報發出去後還是石沉大海,一直沒有回音。

轉眼間,薑瑜就等到了寒風呼嘯的十一月,浮雲縣那邊一直沒有回音。薑瑜不放心,又給鄒副局長寫了封信過去,結果這封信還是有去無回,一直沒有回音。

薑瑜倍覺蹊蹺。就算莊師伯昧下了錢,不好意思回她的信,不搭理她,但鄒副局長總不至於不回她,兩人又沒什麼利益牽扯。在信裡,薑瑜也沒多說,隻是跟他問好而已,連莊師伯都沒提,薑瑜實在找不出他不回信的理由。

如此種種,讓薑瑜心裡非常不安,思忖良久,薑瑜決定買張火車票回浮雲縣一趟,看看這些老朋友們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她才走了還不到一年,這茶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