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郭裡長這幾天都不出屋了,許氏就更加的有恃無恐。再說叨起謝家,那嘴上哪還有把門兒的。
“誰好人能被學堂裡辭退了,他謝老大,肯定是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兒,郭裡長才辭退他的。”
說到這裡,許氏還不解氣,就繼續的滿嘴胡謅:“虧得咱們家和他們謝家早早的退了親,不然娶了這樣人家的姑娘做媳婦兒,不知道多喪氣,都得沒臉見人。”
今天是白石鎮的集日,家裡這幾天好事兒連連,劉氏也高興,就和兩個兒媳婦商量,帶上幾個孩子出來趕集。
結果他們剛進了白石鎮,就見前麵圍了一堆人,一峰瞅著新奇,就跑過去看熱鬨。
過去一看,一峰就被許氏氣壞了。幾步竄回來,就跑到奶奶身旁氣呼呼的說道:“奶,不好了,傅家那個老娘們兒,當著那麼多人,在說我大伯的壞話。”
一峰可是真的被氣壞了,在一峰眼裡,大伯可是好人。
“啥?那隻瘋狗,又開始咬人了?這還了得。”
劉氏一聽許氏那個敗家娘們兒,又再說自家老大的壞話,當即就帶著兩個兒媳婦衝上前。
這會兒,許氏正說的高興,哪還記得誰是誰?“那個謝家小不要臉的,還想嫁進我們傅家,我呸!”
“呦,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瞧你那臉抹的,跟那驢糞蛋子下霜了似的,還舔個臉在這巴巴?要臉不?”
佟氏走過來,聽見許氏在敗壞自家閨女的名聲,當即就衝上去了,張嘴就來,幾句話就把許氏懟的死死的。
“噗哧。”
“噗噗。”
“噗。”
“哈哈,我的娘啊!這謝家的媳婦兒形容的可太貼切了。驢糞蛋子下霜?這話可是咋想出來的?”
……
佟氏的一番話,把看熱鬨的人,都笑的不行。
許氏長的黑,卻又偏偏喜歡人家說她白淨。所以平日裡出門,那張臉上,都敷上一層白粉。
這會兒,大家夥瞅瞅許氏的臉,在腦補一下,冬天的早上,白花花的霜花落在驢糞蛋子上的情景,真是樂壞了一群人。
許氏:前一刻還說的雲山霧罩,這會兒謝家人過來了,她當即就沒了音兒。
“咋的?是編不出來了?還是你那嘴讓你們家的那個驢毛給堵上了?巴巴呀!來接著巴巴。咱們帶家人的,誰撒謊死一家子的。來呀!不來你就跪下管大家夥叫爹。”
佟氏今天也是氣急了,聽見許氏這個敗家娘們兒,口口聲聲的糟踐自家閨女,她豈能饒過。
佟氏嫁進謝家十多年,第一次說虎嗑,劉氏卻聽的高興。
“對,我們家老大媳婦兒說了,你接著巴巴,來讓咱們聽聽,有幾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