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宗門(2 / 2)

“不必。”殷寒江道。

“那聞人尊上房間中的擺設呢?殷宗主是要搬進尊主的房間吧?”他又問道。

“當然不……”殷寒江本想拒絕,中途卻頓住,他抿抿唇道,“維持原狀不變即可,我住在哪裡你們不必管。”

眾人依照殷寒江的吩咐收拾過總壇後便退下,正殿隻剩下鐘離謙與舒豔豔。舒豔豔經曆袁壇主一戰後,對殷寒江有些畏懼,她後退半步不語,將一切交給鐘離謙。

殷寒江倒是沒理會二人,他看著聞人厄平日在正殿上首坐著的椅子,不願坐上去。

過去,他都是站在這把椅子左後方的。

鐘離謙察覺到他一直在椅子旁,出言點醒殷寒江:“殷宗主,謙這些時日一直在玄淵宗做客,是受聞人先生所托,有一句話要轉述給你。”

聽到聞人先生這個名字,殷寒江身體一僵,他站在椅子前,冷聲問道:“什麼話?”

“聞人先生說,‘幽冥血海本尊必須闖,本尊有三成生還把握,暫時不需殷寒江相伴。本尊離去一年未歸即可立衣冠塚,屆時是陪伴本尊還是其他,殷寒江可自行決定。’,就這些,一字不差。”鐘離謙道。

鐘離謙看不到殷寒江的神色,卻能察覺對方的心情。他這些日子也覺得留在玄淵宗的自己可笑,一年已過,這句話早已成空談。

即使如此,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鐘離謙還是等到殷寒江回來,將這番話轉告他。

“一年未歸可立衣冠塚……”殷寒江按住心口,隻覺得裡麵已經化膿腐爛,疼得難以忍耐。

他的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放了好久,殷寒江才緩緩坐上這把象征著玄淵宗至高無上權力的椅子。

“暫不立衣冠塚,”殷寒江咬牙道,“我要化了賀聞朝,殺儘當日圍剿魔尊之人,用他們的元神祭奠尊上!”

鐘離謙聽到他戾氣十足的話,不由勸道:“殷宗主,聞人先生本可自己入幽冥血海,卻一定要讓正道誤以為他就是血魔,是為在正魔兩道麵前揭露賀聞朝體內的血魔。聞人先生曾說,血修一旦開始吸收血魂,絕不可能停止。血魔吸收十七位高手,完全消化他們的力量需要五年時間,五年後他必定還會下手,屆時才可行動,謙……勸殷宗主暫且忍耐,莫要辜負聞人先生的計劃。”

舒豔豔眼看殷寒江的神色越來越差,直到鐘離謙提到莫要辜負聞人厄,殷寒江才勉強忍下來。她心中有些擔憂,殷寒江現在能控製住自己的魔性是還有聞人厄的話在,若是連仇都報了,這世間真的再沒有什麼能阻止殷寒江了。

“我知道了,”殷寒江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道,“尊上宅心仁厚,他心中隻有天下蒼生,不在意誰暗算他,可我不同。”

宅心仁厚?舒豔豔微怔,殷寒江在說誰?聞人厄嗎?他對聞人厄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疑惑間,舒豔豔見殷寒江緊緊捏住扶手道:“五年,我等得起,但不能白等。

“當日還活著的九個高手我記得,分彆是上清、天劍、九星、碧落、無相寺五大門派以及公西、梁丘、南郭三大世家的人,南郭世家長老已被我殺了,還剩下八個人,我要將這八個人送給血魔老祖當禮物!”

舒豔豔隱約猜到殷寒江要做什麼,她咽了下口水道:“宗主,以玄淵宗目前的實力,應該沒辦法對抗這麼多門派和修真世家聯手。而且……而且上清派閉門不出,你上次也沒能成功破壞對方的護山陣法。”

正魔大戰是一回事,毀掉一個有根基的門派是另外一回事。幾乎每個門派和世家都有仙器坐鎮,若是真的不要麵子躲著,很難從一個門派中抓住他們的長老或是弟子。

殷寒江麵無表情道:“大門派枝葉繁多,總有門下弟子在外遊曆,我們先蟄伏數年,這幾年找機會用攝魂術、蠱術或是咒術等仿佛控製他們的神魂,以他們引誘門派高手,逐個擊破。”

鐘離謙聽了殷寒江的話,立刻道:“殷宗主,話已帶到,接下來是玄淵宗門派內務,謙不便插手,我在玄淵宗已經打擾多日,就此彆過……”

殷寒江打斷他的話:“鐘離先生智計非凡,玄淵宗總壇正缺個壇主。既然已叨擾一年,不如索性留下來。舒護法,為鐘離壇主準備住處。”

舒豔豔眼睛一亮,順勢道:“屬下遵命!”

鐘離謙:“……”

作者有話要說:鐘離謙:你們玄淵宗能不能換個**害?我本來隻要做百裡輕淼一個人的腦子就可以,現在要做整個宗門的腦子嗎?

聞人厄&殷寒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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