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在即(1 / 2)

殷寒江自上清派回來後便閉關不出,已經足足一個月了,眼看明日便是初七,鐘離謙這邊早將事情安排好,各大門派被他逼得想不來都不行,殷寒江明日卻不知能不能出關到場。

鐘離謙在兩位宗主閉關時,用各種手段“安撫”幾位壇主,催打一個比一個個性、一個比一個懶的玄淵宗要員辦事,好不容易將前後兩位宗主交辦的事情完成,心想終於可以解脫時,這二位卻不肯出關了。

其實追蹤咒和同心蠱倒不是什麼大事,左右也中了三十多年,他早已習慣。況且等百裡輕淼到大乘期後,不需要兩位壇主出手,鐘離謙與百裡輕淼合力也可以同時解除詛咒,並且將同心蠱逼出體內。

倒是總壇壇主這個位置,鐘離謙實在不想做了,他十分希望血魔之事收尾後,兩位宗主能放他離開,雲遊四海,為渡劫做準備。

“鐘離壇主,”生得陰柔的苗壇主湊到鐘離謙身邊問道,“前幾日你幫我改善的培育王蠱的方法,確實有些效果,它已經結繭,過幾日破繭有望擁有滅殺散仙的能力,真是多謝壇主。另外,我這裡還有幾個想法,等王蠱破繭後,我要多培育出幾種不同功效的蠱蟲,屆時還請鐘離壇主相助。”

鐘離謙保持微笑,絕口不提明日過後他一定要請辭離開玄淵宗。

“走開!”阮壇主擠走苗壇主,“鐘離壇主,你說得對,物極必反,凡事都要達到一個平衡才能成為最強。我的玄武甲加入一絲柔力後,防禦更勝以往,我抓了幾隻蠱蟲過來,它們根本沒辦法突破我的玄武甲,以往它們都能想辦法鑽進來的。”

苗壇主臉色一青:“阮巍奕,你偷了我的蠱蟲?”

“才沒有,就是借了幾個正道弟子。”阮壇主僵著脖子否認。

“鐘離先生,鐘離先生!”赫連褚拿著本書湊來,“多虧您的指點,我昨日將您指點後做的新詩贈給護法,護法格外喜歡我,今日我又做了首詩,您幫我改改?”

鐘離謙微笑。

“咳咳咳!”師壇主咳嗽著擠上前,“鐘離壇主,我對於七苦中的‘求不得’還有一點不解,你幫……”

鐘離謙依舊微笑。

他沒有聞人厄與殷寒江那遠超修真界的實力,為了讓幾位壇主做事,自然是對症下藥,隨意忽悠了幾句,讓他們心甘情願幫忙。

玄淵宗四位壇主其樂融融聚在一起,倒是建立以來從未有過的奇景,舒豔豔打著哈欠倚在門邊看著幾人,有點弄不清赫連褚追著鐘離謙作詩究竟是為了討好她,還是單純想與鐘離謙多相處些時日。

“吵死了!”一黑衣女子麵色森寒地進入大殿,正是裘叢雪。

她最近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掉下去的肉又長了回來,雖然境界實力又提升了,再過一段時期便可以天仙境界飛升仙界,裘叢雪依舊不開心。

她身後跟著百裡輕淼與宿槐,百裡輕淼是想離開玄淵宗的,師門一日未將她逐出門派,她便一直是上清派弟子。她在玄淵宗的處境著實有些尷尬,伺候她的鬼修還是被裘叢雪煉成傀儡的紫靈閣主,她每日如坐針氈,隻等聚會後離開。

以往裘叢雪這一句話就能讓幾位壇主與她切磋起來,不過此刻鐘離謙在,他巧妙地向裘叢雪打招呼,又不著痕跡地安撫幾位壇主,化解了這一場爭鬥。

“鐘離壇主將吾等找來,是要為明日做準備嗎?”舒豔豔打了個哈欠,緩步走來問道。

“正是。”鐘離謙道,“明日正道修士可能會發難,我們最好做足準備,諸位皆是玄淵宗棟梁之才,不管哪一個受傷,都是損失。殷宗主不準我們提前布置,但我們最起碼要能自保。”

瞧瞧人家多會說話,一番話下來,每個壇主都露出驕傲的神色,就連對鐘離謙有點防備之心的師壇主,也覺得鐘離謙真不錯。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自門外飛入正殿,他朗聲道:“不必做準備,屆時根本本尊即可。”

這人正是聞人厄。

他長袖一揮,上首座椅從一個化為兩個。聞人厄於左手邊的椅子上坐好,門外便又飛來一紅衣人,落座於聞人厄的右手邊,正是殷寒江。

圍做一團的玄淵宗眾人立刻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齊聲道:“拜見尊主。”

到這裡其餘人卡殼了,唯有舒豔豔與鐘離謙繼續道:“拜見殷宗主。”

剩下的人也連忙跟著拜見殷寒江,便恭敬地打招呼,便暗暗窺視聞人厄與殷寒江,心下十分不解。

按照玄淵宗慣例,聞人厄不在時殷寒江上位,那麼聞人厄回來,不應該好好教訓一下新宗主,並奪回自己的地位嗎?現在為什麼這兩人沒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