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再一次測量了二娃的體溫,基本上已經降下來,隻有37.5.
不是鼠疫,也沒有肺炎,退燒也還算快,總算是在生死線上麵撿回來一條命。
聽說小孩子發一次燒,都會長個,雖然這個說法不知道有沒有科學依據,但是因為發燒時候新陳代謝比較快,退燒完了以後,二娃的胃口就特彆好。
既然已經退了燒,剛才又吃了那麼多的粥,雖然看上去還是蔫蔫的沒有力氣,但總算是脫離危
險了。
“小夥子身體素質不錯,回去再吃兩頓藥觀察觀察。”醫生再量了一次體溫,拿著白色的小紙包遞給了家長。
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一日三次,一次兩顆”。
趙曼道:“謝謝您啊醫生,您這藥可真管用。”
開始看到這浮誇的醫生,還懷疑過他的水平呢。
可見看人不能看表麵,有時候人啊,適當有些缺點也是很正常的嘛。
二娃又咳了幾聲,看著精神頭比之前好多了。
這年頭醫生開藥都是按頓給開,管夠就行,提倡絕不浪費。
趙曼接了過來,再一次謝過了醫生,去付完醫藥費,深深的感覺到物價的便宜——一共也才花了兩毛錢。
兩毛錢,換算成雞蛋,大概3-4隻雞蛋的價格。
在前世,感冒發燒這麼嚴重的病,到了醫院起碼要折騰千把塊錢吧,各種抽血檢查,弄得正常人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會掛在去檢查的路上。
這年頭看病也真的是便宜,沒有抗生素沒有點滴,簡簡單單的幾顆藥丸子。
走出來這一路上,二娃一句話都不敢吭,也不知道是虛弱的,還是生怕媽媽發飆。
打開車門,趙曼本來坐在後座抱著孩子,二娃虛弱的靠在她的膝蓋上睡覺,眼睛時不時睜開偷偷的瞄上她一眼。
嘿,還知道怕呢您,昨晚上怎麼就沒見你怕呢。
到上車的時候還是個慫娃,直到上了車,趙曼才給他擰耳朵。
“你很不錯嘛韓千生,我聽說你晚上去田裡抓老鼠了,還下河遊了一圈呢。”說的當然是比較誇張了,不然怎麼嚇到這孩子呢。
然後拎著二娃的耳朵。
“呀呀呀,好疼好疼,媽媽你能不能輕一點。”被捏住了命運的後頸皮,二娃現在也蹦躂不起來了。
“我沒有嘛媽媽,我沒有抓老鼠,抓老鼠的是小東西他們好不好。”二娃覺得田裡麵的自然叫田鼠,要尊重人家的原產地好不好:“而且媽媽你一點都不民主,根本不問我到底怎麼才掉進河裡去的,你們大人就可以做錯事,小孩子就不可以。”
他可是做了見義勇為小勇士呢。
“我哪裡做錯事了?”趙曼差點要跳起來。
在兒子們麵前可千萬不能丟臉。
“怎麼沒有
了。”二娃叉腰:“上次你差點打翻油碗,弄灑了珍貴的清油。”
呃,還以為說的是啥?
“這算事嗎,可灑了嗎,我可是一滴都沒灑出來,小二哥你要是怕我弄灑,以後可以自己做飯。”趙曼說。
看吧看吧,大人就是奸詐狡猾,欺負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嗎,二娃氣的腦子都暈乎乎的了。
“你跟爸爸摟摟抱抱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跟我說跟女孩子要保持距離,可你跟爸爸抱抱,你自己說話不算話!”氣死猴了氣死猴了,大人還是真是那個什麼雙標啊!
這......
剛才他不是在睡覺嗎?
前排的韓景瑜已經憋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趙曼被兒子給氣的要死,本來坐在後排陪著他的,突然打開了後門,拉開了副駕駛,悶不吭聲的坐在前排。
二娃裹在毛毯裡麵,也氣哼哼的,媽媽從沒有問過他到底為啥就落水了,見義勇為難道不應該受到表揚嗎?
雙標的媽媽此刻已經被孩子深深的給嫌棄上了。
至於前排憋住笑的韓景瑜,在趙曼一個瞪眼的時候,趕緊舉手表示投降。
“我可什麼都沒說。”他道。
“哼。”趙曼把頭扭向外頭,冷冷的哼了一聲。
吉普車開了起來,慢慢悠悠的往家屬區走,這一路上趙曼的心情明顯輕鬆多了。
如果不是剛才被二娃懟了個沒話回,她現在都有心情看看外麵的風景。
其實這車一路上開過去,這風景是真的好啊,綠油油的農田一片一片,再往前是草場,再往前又是農田,新區的農場都有好幾個,除了最近的八大農場,還有遠一點的新洲農場、紅星農場,個個都是頂頂的大農場,每年都為國家提供了好多些糧食。
趙曼是真的熱愛這一片土地,也熱愛這片土地上麵的人民,隨著這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她也困的不行,眼皮子開始打架。
汽車再往前開一點,突然停在了路中央,趙曼眼睛突然睜得老大。
綠色軍用大卡橫著躺在馬路中間,駕駛坐的門剛剛打開,裡麵的人趔趔趄趄的想去看油箱。
可油箱正在突突的往外冒著油。
不好。
趙曼突然就醒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文名含有敏感詞,所以改名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