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瑜正煮著薑茶,就聽見有人乒乒乓乓的在敲門。
“韓大哥,我果然猜到你在這裡。”抬頭一看不是彆人正是薛敏敏。
“哦,你來乾什麼?”好家夥,韓景瑜一看,這女人真是厲害了,拎著大包小包的像是菜吧,興高采烈的。
“我聽說你過來了呀,所以帶點菜過來做飯,小唐你不介意吧?”薛敏敏說。
軍藝跟軍工研究所一個體係的,大家平常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再加上薛母一家人還住在家屬樓裡麵呢,大家誰不認識誰啊。
女神來家裡做飯,小唐呆呆的看著她,差點說不上話來。
“巧了,昨天我在路上就看見韓大哥了,今天一回家就聽人說他回來了,這不是趕巧買了菜,我來做個飯。”薛敏敏這是有心在韓景瑜麵前露一手。
見到灶台上麵煮著有紅彤彤的薑茶,喜笑顏開的說:“韓大哥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小日子來了要喝這個的。”
她可真是豪放,當著男人的麵就說這種話。
小唐都跟著臉紅了。
人不要臉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自己完全不知道不要臉。
韓景瑜一臉黑線的看著薛敏敏一雙魔爪伸向他辛辛苦苦熬的紅糖水。
“不成,這個你不能喝。”韓景瑜想要攔住她。
誰知道學舞蹈的薛敏敏手腳也快,伸手就把紅糖水拿到了手裡,並且很不怕燙的來了一口:“真好喝,韓大哥你對我真好。”
這操作,直接把小唐給看愣住了。
不對不對,剛才韓營長說紅糖水是煮給他媳婦兒的。
然後薛敏敏進來了,說這紅糖水是韓營長煮給她的。
他捋了捋這複雜的人際關係,四舍五入薛敏敏就是韓營長的媳婦兒。
韓景瑜也直接看呆了,他還沒有見過這麼自來熟的姑娘。
薛敏敏就是這個性格,在男人堆裡麵很吃的開,有時候跟男孩子們在一起,她能自顧自的端起你喝過的水杯喝水,一般單純一點的男人都經不住這樣撩撥,多少會覺得這姑娘對你有意思吧。
最後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進了薛敏敏的肚子,最後人家一表白,她來一句:“我當你是哥們兒啊。”
這話真沒毛病
,人家也沒怎麼著你,也就是跟你開開玩笑,有時候喝同一杯水,你說是作風問題吧又感覺小題大做了。
而且人家也表示了,我就是男孩子的灑脫性格啊,我就是這樣的啊。
小唐就是差點中了薛敏敏的招,眼睜睜的又看見薛敏敏拿這一招對付韓哥,剛想提醒他一聲。
就看見韓景瑜黑著一張臉,直接把薛敏敏給推出了門:“紅糖水我送你了,你的菜從哪裡來的拎回哪裡去,彆在我麵前礙我的眼。”
然後把門“嘭”的一聲關掉,還打了個插銷。
好像外麵站著的是個瘟神一樣。
小唐囁喏著:“她好像一直都這樣,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可你說她腦子有問題吧,這人平常看上去可正常了。
可你說她腦子沒問題吧,她怎麼就到處留情,然後多少個找上她,她也不搭理。
這女孩子到了二十多歲不結婚,甚至連個對象都沒有。
“不過韓營長你剛才那樣子真的好帥啊,簡直帥呆了你,她以後估計再也不敢找你來了。”小唐真的好想笑,一想到剛才薛敏敏吃癟的樣子,他就太可樂了。、
戰勝渣女的快感。
韓景瑜點點頭:“我本來就跟他不熟。”
他可是杠杠的直男,壓根不吃薛敏敏這一套。
小唐佩服的五體投地:“我以為蜘蛛精本領大,誰都逃不過呢,沒想到你自動免疫。”
韓景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鍋,心說真煩人,還要再煮一鍋。
好心情沒了不說,這紅糖也是不容易弄來的,他統共才得了二兩紅糖。
這下好了,一半沒了。
杯子就算是送她了,她碰過的東西再給曼曼用,都怕曼曼傳染她一身神經病。
而門外站著的薛敏敏,估計是頭一回吃到這樣的閉門羹,捧著個杯子,手裡頭還拎著一大包菜,眼淚啪嗒啪嗒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看上去楚楚可憐,是個男人見到了都忍不住。
可這是韓景瑜,他當年審敵|特的時候,沒少見過狐狸精蜘蛛精白骨精,形形色色的妖怪。
她委屈啊,簡直太委屈了。
她這輩子都是順順利利的,爸媽的寵愛是她的,姐姐們的資源也是她的,她的姐夫們一個塞
一個的優秀,她還從沒有受到過這種委屈!
考上軍藝那年,大家都說薛家最有出息的應該就是這個姑娘了。
她最漂亮,也是姐妹裡麵最受父母寵愛的那個,三個姐姐一個嫁給了將軍的兒子,韓昌君轉業以後好歹也是個副局級乾部,趙雪彥就不說了,清北的苗子,畢業以後進了軍工企業,收入和福利也很好。
而到她這會兒,給她介紹的那些對象,地位高的就長相不好或者年紀偏大,長相好的要不就地位比較低,養活她都困難,拿出去怎麼跟韓昌君跟趙雪彥比?
所以她自己選中了韓景瑜,多少也有輸人不輸陣的意思。
薛敏敏越想越氣,卻沒有拍門的勇氣,端著水杯拎著菜就下了樓。
趙曼是麼,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唐城過來的土包子,據說以前在南方農村當知青,泡了這麼多年怎麼跟她這個京市土生土長的姑娘比?
如果說她是天上的星辰,趙曼頂多算是小溪裡麵的小貝殼而已。
薛敏敏自忖自己手段了得,如果不是機會不好,時運不濟,她現在也能比三個姐姐找到最合適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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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找到宋總工約飯,趙曼心口悶悶的就從農科院出來了。
也對,像宋總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時間陪她吃飯,想必白天說的那些話,也隻是她當時客氣一句而已。
接著又想起早上出門的時候其實跟韓景瑜有約好見麵的地方。
哎呀,差點把這一宗忘記了,如果跟宋樊芝吃了飯,那韓景瑜不得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