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道:“閣下是……?”
“你不認識朕?”
“啊?”朱標傻了。
“朕是大宋的皇帝!”
大宋。朱標在腦袋裡想了很久,才記起大宋這個國號屬於誰。大宋不就是紅巾軍的國號嗎!老朱同誌現在還用著龍鳳來紀年呢。
“你是韓林兒。”
“你竟然敢直呼朕的名諱!”韓林兒嚇了一跳,“你得叫朕陛下。”
朱標覺得有點好玩。眼前這個人好玩,這個稱呼也好玩,於是真的叫了一聲。
“哎,這就對了。”韓林兒滿意道,“說起來你是誰?你一個毛孩子也能服侍朕?”
“我叫朱標。”
“姓朱啊,你是朱元璋的親戚?侄子還是養子?”
“我是他兒子。”
“哦,兒子啊。什麼?你是他兒子?”韓林兒又被嚇了一跳,“第幾個兒子,嫡子還是庶子?”
“嫡長子。”
“什麼?!你你你,你是不是來殺朕的?”韓林兒快要哭出來,兩汪眼淚蓄在眼睛裡,一直藏在背後的手拿了出來,上麵是隻沒了筆頭,筆尖被磨銳利的毛筆,“你彆過來,你過來,朕就自殺,讓你們老朱家再也沒有麵子,背上弑君的名頭。”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筆放在自己的脖子左側,另一隻手放在門上,拚命往外推。
朱標隻用腳抵著門框,沒用多少力氣,就讓他的計劃全盤崩潰。
“陛下,冷靜點,沒有人要殺你。我隻是順路來看看,本來是要來找我爹的。”
“真的?”
“真的,沒有人想背上弑君的名頭。”
這句話輕易地安慰到了韓林兒,他放下兩隻手,讓朱標進來。
房間裡的擺設完全變了,貴重的東西都被收走——指的是意義上的貴重。相反,物質上貴重的瓷瓶等裝飾還有不少。
帥府的龍氣是跟著朱元璋移動的,他不在這兒住了,那是碗自然也跟著他換地方,已不在這裡。
朱標看了個空,隻好把注意力完全的放在韓林兒身上。
他還記得自家爹說想讓他看看皇帝長啥樣,現在見到了,倒也沒什麼特殊之處,不如說能在這裡見到他才是最新鮮的。
竟然讓韓林兒住在這裡,不愧是朱元璋能搞出來的事。乍一看離了大譜,再一想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是樸素的辦法,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你剛才說你叫朱標是吧?朱標,朕就這麼喊你。陳友諒敗了嗎?”韓林兒緊張問道。
“敗了,他也在鄱陽湖身死,太子陳善被俘虜,將軍張定邊帶著陳理逃回武昌。”
韓林兒的神情說不清是高興還是難過,朱元璋從張士誠那救了他,轉頭去和陳友亮打仗,即使是這救命之恩,他也該替朱元璋高興。可是他又隻不過是羊入虎口,換了一隻老虎罷了,沒有實力的皇帝,根本稱不上皇帝。
那隻能是礙眼的垃圾。
“你知道朕會去哪嗎?”
“不知道。”朱標誠實道,“不過我爹有向我透露過,有把你安置在滁州的意思。”
“滁州?那也是個好地方……”
韓林兒來回走了幾圈,抬眼看著朱標,希冀道:“朕感覺你是個好人,你能給朕送些東西來打發時間嗎?話本就成,送些誌怪演義也好呀。”
“你沒有這些?那平日你都做什麼?”
“吃飯,睡覺,上廁所。”韓林兒瞪著一雙圓眼睛。
“……我可以給你帶東西,但我也建議你乾點彆的。”
“乾點彆的?朕還能做什麼?”
“種菜吧。”朱標堅定道,“勞動會讓人的生活充滿樂趣。”
“……?”
此時此刻,在帥府的廳堂裡,一身黑衣的吳策擠開人群,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朱元璋身邊,附耳悄悄說了幾句話。
朱元璋低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公子剛進去。”
“沒事。”朱元璋隨意擺擺手,“他動不了標兒,標兒一根手指都能壓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基友:看過作話了。
基友: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咳
基友:朱標能活很久,所以他會看到明朝滅國嗎?看到有不肖子孫敗家會冒出來打一頓屁屁嗎?
我:他會看到共.產.主義實現(格局)
基友:?
基友:好家夥,格局狠狠打開了。
基友:那他活得足夠久之後,會遇到還沒穿越的他自己嗎?
我:嘶,你這是悖論,這是平行世界
基友:逃避問題的萬能回答——平行世界
我:對呀,他那時候又沒妖怪。
——牛頭:同誌,進入酆都需要行程碼
——馬麵:健康碼給我看一下
基友:來看下綠碼!疫苗打了幾針了?!
我:我作話又有了
基友:?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