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修為喪失,連普通凡人都打不過。
我敢肯定天瀾魔宗的秘術也有弊端,甚至比青丘燃靈術的弊端更大。
所以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動用玄清氣壓
製雷嶽凡的修為,讓他施展的秘術毫無作用,繼而將其打敗。
第二,陪他慢慢耗著。
反正我的修為是“真槍實彈”的,經得起考驗,沒有時間限製。
一旦雷嶽凡修為開始跌落,我還是能輕而易舉的收拾他,這樣還不用暴露玄清氣的秘密。
即便魔界的人不知玄清氣,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五萬年前魔界可是攻打過華夏大地的,誰敢保證魔界的那些“大魔”就不知道玄清氣呢?
這一瞬間,我的腦海閃過無數個念頭,但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暫時不動用玄清氣。
“崩。”
倉促之間,我抬手相迎,隻覺得雙臂發麻,氣血翻湧,身體一退再退,最後飛出。
“你的修為…”雷嶽凡大吃一驚,失聲喊道:“你竟然也是萬年修為。”
隨著雷嶽凡這一喊,正準備對烏顏九和紅衣動手的魔宗六大長老齊齊愣神,麵露驚恐。
“是啊,所以你殺不了我。”我穩住身形再次飛往烏顏九身邊,戲虐道:“你的秘術有時間限製,或許是一炷香,或許是更久,但歸根究底這些修為隻是你強行借來的。有道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借的東西肯定是要還的。”
“當你修為跌落的時候,你又拿什麼跟我鬥?”我指著麵色發白的魔宗六大長老嘲笑道:“憑他們嗎?”
“又或是憑他們?”我指向外圍的數千魔宗弟子,寒聲道:“一招,我一招之下就足以將他們全部殺死,天瀾魔宗就此滅亡。”
“你休想。”雷嶽凡雙眼血紅,似野獸般神情猙獰道:“天瀾魔宗立宗四萬年,經曆災難數不勝數,就憑你,沒有資格。”
“那就儘管試試。”我故作歎息道:“可惜啊,就因為一個薑青雲,何必這般你死我活呢。”
雷嶽凡眼角抽動,精光閃爍:“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告訴你,我的目標就
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薑青雲,你如果非要保他,儘管放馬過來,看看你我之間到底誰贏誰輸。”我氣勢逼人道:“我醜話說在前頭,機會我給了,你若自己不珍惜就大可賭一場,拿整個天瀾魔宗當賭注與我賭一場。”
“閣下…”雷嶽凡雙眼眯成一條細縫:“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沒得選。”我咄咄逼人道:“你現在殺不死我,修為跌落後更殺不死我,天瀾魔宗的存亡早就在我一念之間。”
雷嶽凡怒笑道:“閣下也太小瞧我天瀾魔宗的底蘊了,以我如今的修為確實奈何不了你,但要說滅宗,你此刻的修為還做不到。”
“是嗎?”我輕笑一聲,腳步輕點,似蒼鷹滑翔直衝雷嶽凡:“既然不信,就接我一招。”
“怕你不成?”雷嶽凡欺身而上。
“咚。”
拳掌相碰,猶如巨石落入深潭,發出沉悶聲響。
我墜落地麵紋絲不動,雷嶽凡瞳孔放大,身軀顫抖,又帶著無限恐懼抬頭看我。
“現在我是否有那個能力滅掉你天瀾魔宗?”我將右手抬起鬆開,一抹粉塵隨風飄散。
剛才的一擊碰撞,我將烏顏九的狼牙握在手心,其中的一縷玄清氣被我強行注入雷嶽凡的體內。
他此刻的修為因為玄清氣的壓製開始跌落,短短數十秒就回到了先前的七千五百年。
我本不想動用玄清氣,可轉念一想,我並沒有直接當著雷嶽凡的麵從體內抽出玄清氣,他就算有所懷疑,也隻會懷疑我是從彆的地方得到的,根本想不到這氣息來自於我的體內。
而且我故意抬手讓他看到了我掌心的狼牙,就是明擺著告訴他,這玩意我也是“借用。”
“你,你給我下了毒。”雷嶽凡站立不動,臉色難看陰如死水。
我暗暗偷笑,看來這家夥也不知道玄清氣的存在,反而將其當成了一種詭異的毒。
於是我將計就計道:“這種毒你解不了,也
沒人能解的了,除了我。”
“宗主。”六大長老齊齊圍了上去。
“無需慌張。”雷嶽凡擺了擺手,神色複雜的看著我道:“閣下好手段,隻是不知閣下這般修為又是烏顏九的什麼人?為什麼非得插手我天瀾魔宗的事。”
我想了想,老實回道:“烏顏九曾救過我的命,這個理由夠不夠?”
雷嶽凡神情黯淡的點了點頭:“非得殺掉薑青雲?”
“是他找死而已。”我回道。
雷嶽凡緩緩閉上雙眼:“外界謠傳薑青雲是我的私生子,所以我才這樣百般庇護他,任由他在魔宗為非作歹,壞事做儘。甚至不惜犧牲烏顏九這個修魔天才來滿足他的好色之願。”
“其實不然,我和薑青雲的關係和閣下有些相似。”雷嶽凡喃喃道:“三十年前,我外出遊曆遇到了仇家,幾經糾纏,我不是對方的對手,無奈重傷逃遁。”
“那一夜我逃到了一個農戶家裡,因為傷勢太重,急需鮮血補充,我殺死了那對夫妻,吸食了他們的鮮血。”
“而那對夫妻似乎新婚不久,才剛剛有了孩子。”
“那個孩子,就是薑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