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有所勸阻,囚牛一拍桌子,怒斥道:
“兩個小雜碎,年紀不大,口氣倒挺狂,看你們身懷魔氣,顯然也是修魔者,又為何躲在這普通酒館喝酒?莫不是銀錢不足喝不起啊?”
“哈哈哈,沒關係,求我啊,大爺高興了賞你們點銀錢,就當是喂狗了。”囚牛朗聲笑道。
“忒,你罵誰是雜碎?”那端著酒碗,臉上還掛有譏笑的青年男子拍案而起,指著囚牛大聲道:“不長眼的東西,好好看看我們的衣服,我們是風雷宗的弟子。”
“年師兄,和他廢話作甚,此人膽敢羞辱我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我倆豈不是丟儘了宗門的臉麵?”其同伴殺機騰騰的走了出來。
囚牛聽到風魔宗三個字眼眸輕閃,似乎有些忌憚,但見我坐在位置上沒說話,他又生出了一股膽氣,陰陽怪氣道:“風魔宗?很了不起嗎?我看你們的衣衫也不比俗世凡人華麗多少,撐死算是風魔宗的外門弟子吧?”
“不對不對,有可能隻是雜役弟子,否則不
可能這麼寒酸。”囚牛戲虐道。
“你…”青年男子和其同伴臉色漲紅,顯然是被囚牛一眼點破了身份。後者惱羞成怒,直接一個閃身朝囚牛衝來,大手拍向囚牛的腦門。
青年男子見同伴出手了,當機立斷,掏出匕首朝我刺來。
我那叫一個無語啊,特麼的我啥話都沒說,為啥連我也要殺?
魔界的人這麼不講道理的嗎?
不對,是風魔宗的弟子這麼囂張跋扈的嗎?
“死。”青年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冷意,整個人已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麵對這種修為還不如烏顏九的修魔者,我真是連閃躲的想法都沒有,伸出筷子輕輕一拍。
“嘭。”
青年男子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其暴衝的身體愣在原地,下一刻不受控製的彈向後方。
另一邊,囚牛隻是一拳就將那位偷襲者打的
死活不知,鮮血狂噴。
“娘的,真是自找苦吃。”囚牛罵罵咧咧的坐下。
經我們這一鬨,先前還喧鬨無比的酒館瞬間安靜的鴉雀無聲,一雙雙惶恐不安的目光落在我和囚牛身上,又看向痛苦呻吟的青年男子和他那位昏迷中的同伴。
“兩位前輩…”酒館裡的夥計麵帶哭腔的喊道,眼中藏滿恐懼。
我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打碎的東西我雙倍賠償,你看如何?”
“我,你,你們還是趕緊跑吧。”夥計麵色蒼白,聲音顫抖的說道:“這兩位一個叫年西,一個叫楊勇,都是風魔宗的雜役弟子,打傷了他們,風魔宗執法殿的弟子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你們想走都走不掉了。”
“為什麼要走,風魔宗又算個屁。”囚牛滿不在乎道:“讓他們放馬過來,來一個老子殺一個,
來兩個老子殺一雙。”
“兩位前輩,我…”年輕夥計急的眼淚直掉:“你們是不怕風魔宗,可我們小本生意經不起他們的整治啊。”
囚牛還想說話,被我擺手製止了。
小夥計的潛在意思很明白,是怕我和囚牛連累了酒館。
說到底,哪怕是風魔宗的兩位雜役弟子,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凡人能夠抗衡的,就更彆提風魔宗執法殿了。
“算下賬,我們這就走。”我說道。
年輕夥計心急如焚道:“不用了,隻要兩位前輩速速離開,這頓算酒館免費請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