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準備趁著這場戰鬥有所感悟的修魔者們,齊齊露出失望之色。
“哎,這家夥果然虛有圖表,裝模作樣的,我還以為有多厲害。”人群中,有人歎氣的同時不忘譏諷道:“看他與姬慶動手的時候那狂妄無邊的樣子,現在呢?連特麼的動都不敢動。”
“誰說不是呢。”有人附和道:“欺軟怕硬,當真是萬古不變的道理。姬慶修為比他低,所以他敢有恃無恐。如今輪到九長老出手,謔,立馬慫了。”
“也不能說少年沒用,隻能說九長老太強了。”又有修魔者插嘴道:“換成咱們中任
何一個人上去,怕是會跟他現在的狀態一樣。”
“嘖,你這話我就聽不慣了。不依不饒的又不是咱們?而是那少年自己,弄到現在的局麵無非是他咎由自取。”
“是啊,確實是他自找的。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少年到底太年輕了,不懂見好就收。”
“嗎的,勞資從2樓趕到68樓,還等著看熱鬨呢,結果就讓我看這個?看這小子被嚇破膽?”有人罵罵咧咧道。
“哈,散了散了,彆在這耽誤時間了。”
…
通道左方,扈老三人是唯一沒有被九長老威壓震懾到角落裡的人。
但是此刻,三人的臉上都露出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神情。
羅老心生喜悅,語氣激動道:“大姐,或許你們的感覺都錯了,這少年沒你說的那麼厲害。”
扈老眉頭緊皺,眼露狐疑道:“不應該啊。”
“哪有什麼應不應該,隻要陳姓少年鬥不過九長老,咱們就不用提心吊膽,更不用怕牽連到少主。”丁老原本緊張絕望的情緒變得放鬆道:“死吧,死了最好。”
…
“主人,該出手了。”囚牛站在我的身邊,同樣神色焦急,語氣擔憂的喊道。
我微微抬頭,目光鎖定前方那把朝我劈砍而下的魔刀,垂放在靠椅上的左手輕輕抬起
。
我的舉動很慢,也很輕緩,更沒有什麼驚人的威勢。
有的隻是鎮靜與從容。
麵對似要將我一分為二的巨大魔刀,我緩緩伸出一指,赫然朝上點去。
“叮。”
刀峰顫抖,發出清脆聲響。
仿若琴弦斷裂,帶有悲涼之感。
那在所有人眼中足以將我骨肉分離元神撕碎的魔刀停滯了。
就那麼停在我的指尖上,再無落下之力。
全場寂靜,噤若寒蟬。
似冬日寒風席卷荒蕪大地,悄無聲息。
九長老嬌軀輕顫,鼓動的素雅白袍貼身擺動,充滿殺意和戰意的白皙臉頰上湧起濃鬱震撼之色。
“你太弱了。”我淡然開口,觸碰魔刀的指尖彎曲一彈。
“崩。”
數十米長刀的魔刀寸寸爆裂,魔氣肆掠,很快消失半空無影無蹤。
九長老麵色一白,一抹猩紅從嘴角滲出,又被她快速擦拭。
“母親。”盤膝在後方療傷的姬慶大聲喊道。
九長老沒有回頭,她站在原地,就那麼一直眼眸冰冷的看著我。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了,就好像她已經離開天醉樓了一樣。
可我知道,這個一心想置我於死地的女人已然發動了第二次攻擊。
“事不過三,我再給你兩次機會。兩次過後你若還傷不了我,就乖乖滾回風魔宗,免得我起了殺心你想走都走不掉。”我沉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