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夏國風臉色陰寒道:“身為夏家人,心胸就不能放大一些?”
“快,夏普,聽你大伯的話,道個歉,握手言和。”身旁的親友提醒道:“再怎麼說,你也把人家腦袋打出血了。”
“是啊夏普,凡事分分場合,不能由著性子胡來。”
“這麼多人看著呢,彆讓你大伯動了肝火。”
一眾親友的勸慰下,搖搖晃晃的夏普打著酒嗝走到白澤麵前,鼻孔朝天道:“我
剛從國外回來,脾氣躁了點,沒把你打死,你多包涵。”
“你…”白澤還等著對方好好道個歉化乾戈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今天是來參加燕秦桑的婚禮,不是來鬨事的。
剛才醉酒一時衝動,被商雲晞灌了兩杯濃茶後酒也醒了,不免心生後悔。
可對方這態度哪是道歉?
這特麼的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什麼叫沒把你打死,你多包涵。
羞辱人不是?
一時間,白澤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變得憤怒起來。
他望著眼前目中無人狂妄傲慢的夏普,冷笑反擊道:“也幸虧保安來得早,否則你今天就隻有被抬出去的份。”
“我曹尼媽-的,給你臉了是不?”夏普一把揪住白澤的衣領,吼叫道:“白胖子,彆以為跟了顧家什麼狗姑爺就能在京都橫著走,我告訴你,彆人怕你我夏普不怕你。”
“你特麼的再說一遍?”白澤本就沾滿鮮血的臉龐變得猙獰。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手,仍由夏普揪著他的衣領。但他的聲音變得漠然,變得咬牙切齒,變得蘊藏殺機。
“拉開他們。”夏國風一看情況不對,立馬示意保安上前勸阻。
夏普努了努嘴,一口帶著濃烈酒精味的濃痰吐在白澤臉上,譏笑道:“我回來就人聽說了,你白澤放著白家大少爺不當,非得跟著一個名叫陳安的小子身邊鞍前馬後,屈躬卑膝。怎麼?當狗當習慣了,狗仗人勢了?”
七八名保安得到夏國風的吩咐將兩人強製分開。
白澤沒吵也沒鬨,任由保安將他拖離到一邊,他伸手抹去臉上的濃痰,輕聲道:“你敢不敢再說一遍誰是狗?”
“勞資被人嚇唬大的?”夏普醉暈暈的斜靠在幾位保安身上,伸手指向白澤道:“你是狗,你的主子陳安也是狗。”
“夏普。”站於人群中央的吳威神情森冷道:“彆借著酒瘋胡言亂語,有些話說出來是要付出代價的。”
夏普被吳威這一吼給鎮住了,半晌回過神來哈哈大笑道:“哦,對了,還有你,吳威,你不也是陳安的一條狗嗎?”
夏普話音剛落,吳威走至角落位置,提起滅火器就朝夏普的頭上砸去。
也幸好夏普身後站著幾位保安及時將他推開,否則重達幾十斤的滅火器砸在頭上不死也凶多吉少。
“都給我住手。”夏國風見事情越鬨越大,氣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他目光如刀的盯著夏普,又不著痕跡的撇了眼白澤和吳威,恨聲道:“都走吧,今天的事我夏家記住了。”
“送夏普走,立刻,馬上,現在。”夏國風厲聲道。
圍在夏普身後的夏家親友一見夏國風徹底怒了,連忙連推帶攘的拉著夏普往出口走。
“他不能走。”站於原地的白澤突然笑了,露出泛黃的門牙,配合滿臉乾涸的血跡,似魔鬼般的咧嘴怪笑道:“罵我可以,罵我小師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