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成一般人,夏國風怕是懶的多看一眼。
可白澤是誰?
京都圈裡也算名氣不小的世家弟子。
這一跪,跪的不僅是他白澤。還有他身後的白家,身
後的遷墳門劉長老,甚至是他的堂兄白川。
夏國風受的起這一跪,可同樣他也知曉了白澤的意思。
就如他剛才所言,一碼歸一碼,他白澤鬨了夏家的婚禮,下跪致歉。
夏普罵陳安是狗,白澤一樣要他下跪致歉。
看似公平。
可夏國風卻認為這是極大的挑釁。
夏普是夏家人,他親弟弟的兒子,他的親侄子。
若在此刻下跪致謝,夏家的臉放哪放?
白澤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發神經病,他夏家能陪著一起玩?
這特麼的好好的婚禮變成京都最大的笑柄?
夏國風丟不起這個人,夏家也丟不起這份臉。
但這件事,白澤死揪著不放,夏國風拿他還真沒辦法。
打?打不了。
趕?趕不走。
下死手?那更不可能。
一時間,夏國風目光怔怔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白澤竟不知如何是好。
人群後方,燕秦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她同樣看著跪地不起的白澤,心情複雜,麵露恍惚。
這一場誤會,原本是可以皆大歡喜的解決的。
但因為夏普的狂妄,無知,愣是衍變成現在的地步。
從白澤下跪致歉的那一刻開始,燕秦桑就知道今天的事沒法簡單解決了。
這幾年來,白澤雖說因為媳婦的事沒少低頭跟他們這群好友借錢。但燕秦桑知道,他真不是妻管嚴,也不是有多怕老婆。
他是比誰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家庭,尤其是當女兒出世後,白澤的心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他不再去夜店了,不再到外麵鬼混了。
更不會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保持曖昧。
他天天正常去遷墳門總部上班,按時回家,洗衣做飯,掃地搞衛生。模範丈夫,女兒奴,活的有滋有味。
京都圈裡,白澤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聽不到關於他的任何一點不好的傳言。
他不想鬨事,也不想惹人注意。
但這並不代表白澤放棄了從前的驕傲成了懦夫。
下跪。
燕秦桑認識白澤這麼久,還真是次見他給人下跪。
當著京都這麼多大人物的麵,將所有的驕傲和自尊放在地上。
連同他身後的白家,劉老,白川,都將因為他的舉動臉上無光。
就為了給他口中的小師叔陳安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