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翰微微鬆了口氣,幫白澤點上香煙,自己將煙叼在嘴裡,環顧四方人群,又將視線落向夏普。嘴角掀起一抹陰森冷意:“就是你這個雜碎罵我小師叔是狗?”
“劉翰,你嘴巴給勞資放乾淨點,我要是雜碎,你特麼就是雜種。”夏普寸步不讓的反擊道。
劉翰嗤笑一聲,順手將煙點上:“小子,狂妄不是錯,可沒有狂妄的資本再去叫囂那就是愚蠢了。”
不待夏普說話,劉翰話音一轉,直指夏國風道:“我今天來,是代表李家通知夏家主一聲,今日起,李家與夏家所有生意來往全部切斷。”
“包括上個月談攏的地皮修建住宅小區項目,就此作廢。”
“對了,還有遷墳門,同樣不再與夏家有任何生意往來。”
“尤其是夏家某公司給遷墳門提供的專業遷墳器材,從今往後,一律不收。”
劉翰說完,輕輕吐了個煙圈道:“夏家的損失有多大我不知道,反正夏家財大氣粗,也不在乎這麼點小錢。”
“拿這些小錢保住一個畜生,恩,我看還是挺值得的。”
劉翰的話惹的圍觀的客人議論紛紛。
京都十大家族各自為王,但多多少少都有著生意上的來往。
就拿夏家子公司給遷墳門提供的專業遷墳器材來說,手套,膠鞋,鏟具等特殊物品一年的利潤起碼在四五億。
看似不多,可這隻是一年的利潤。
十年呢?五十年呢?一百年呢?
這丟掉的不隻是錢,更是夏家的聲望。
麵對劉翰帶來的消息,夏國風不為所動,漠然回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夏家有損失,李家也好不到哪去。”
“回去告訴李家主,他既然要和夏家撇清關係,莫要後悔才是。”夏國風緊握的拳頭再次捏緊。
李家的表態無疑是向著白澤,無形中等於伸手打了夏家的臉。
這一巴掌打的不痛不癢,卻偏偏讓夏國風心裡膈應的慌。
他早就想到遷墳門會以生意上的來往逼他做出放棄夏普的決定。可他疏忽了劉翰是劉老親侄子的關係。
同樣是京都十大家族之一,李家的聲援就像一根刺,紮的夏國風渾身難受。
“嘿,誰後悔還不一定呢。”劉翰將煙頭掐滅,回到李靈溪的身邊,故意逗著那條阿拉斯加犬道:“彆著急,大人物還沒出現呢,咱們不著急回家。”
阿拉斯加犬低聲吠鳴,似在回應劉翰。
…
十分鐘後,莫家來人了。
來者正是白澤的堂兄白川。
對方一身老舊唐裝,依舊是紮著極具藝術感的馬尾辮。
他來到人群中央,看到坐在凳子上的白澤,苦笑著歎了口氣。
繼而向夏國風開口道:“莫家與夏家生意上的來往自今日起作廢,望夏家主知曉。”
夏國風眼眸閃爍道:“是你的意思,還是莫家的意思。”
白川示意服務員拿來熱毛巾,親手幫白澤擦拭臉上乾涸的血跡,冷聲回道:“我的意思,也是莫家的意思。”
夏國風臉色一僵,不再說話。
他委實想不通,區區一個白澤,為何能引動莫家的庇護。
白川是莫家大公子的管家沒錯,在莫家地位舉足輕重也是眾人皆知。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能力插手莫家與夏家數百億生意上的資格。
但現在,莫家為何會選擇相助白澤呢?
夏國風想不明白,圍觀的一眾京都客人也想不通。
隻有白川知道,二十分鐘前,莫家大公子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也是這個神秘電話讓他改變了相助白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