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親近
聽風落舞說完,我簡直目瞪口呆錯愕無比。
這名叫夢方州的家夥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此次聖殿名額爭奪戰開啟的位置在南疆,南疆又是風魔宗的地盤,當著風魔宗少宗主的麵輕薄風落舞,這特麼的不是自找麻煩?
但仔細想想,夢方州倒是挺聰明的。
首先,他是夢魔宗宗主門下首席親傳大弟子,身份地位非比尋常。就算惹上了風琳琅等人,風魔宗也不可能不顧及他的背景對他痛下殺手。
不堪僧麵看佛門,四大魔宗安然無恙相處這麼多年,誰也不想主動打破這層微妙平衡的關係。
再則,明天早上就有聖殿使者降臨,聖殿名額爭奪戰迫在眉睫。
無論是風魔宗還是風琳琅本人,都不可能因為和他的恩怨耽誤這場數千年才開啟一次的“曠世盛宴”。
最後,他與風琳琅的矛盾發生在太虛山頂。
數萬人的見證下,如果他真的死在南疆,風魔宗第一個逃脫不了乾係。
不管站在哪個角度去看,他都是極為安全的。
當然,這也是他清楚知道風琳琅的實力與他旗鼓相當,根本奈何不了他。
否則即便風琳琅不敢殺他,卻也能讓他在此丟儘臉麵。
丟自己的臉,丟他身後夢魔宗的臉。
貽笑大方,淪為笑料。
夢雲州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毫無退怯的迎戰風琳琅。
“前輩…”風落舞可憐兮兮的揪著裙擺,朝我努嘴道:“有人欺負我。”
我啞然失笑道:“風琳琅已經去幫你報仇了。”
風落舞一副泫然欲泣的女兒家姿態委屈道:“您剛才說了,六弟和他修為大致相當,教訓不了他。”
“所以呢?”我明知故問道。
風落舞低頭不語,輕輕並攏著雙腳小聲抽泣。
再次抬頭時,這位天醉樓神秘的樓主大人眼眸泛紅,眼淚簌簌。
我無奈苦笑道:“被人欺負了,就得主動打回來,光哭可沒用。”
風落舞倔強的抬起頭,望著半空,輕輕哽咽道:“可我打不過呀。”
我能理解風落舞心中的憤怒和委屈。
身為女子,還是風魔宗五小姐。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輕薄羞辱,無論換成哪個女子都是接受不了的。
“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打又是一回事。”我伸手拍了拍風落舞的腦袋,平靜道:“隻要你出手了,我一向是幫親不幫理。”
“恩?”風落舞眨巴著好看的眸子似在詢問。
我輕笑道:“比起那個什麼夢方州,我總是和你們更親近一些的。”
風落舞破涕為笑,捂著臉頰柔柔道:“那我們這群人中,和前輩最親近一點的是不是我?”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風落舞,並未回答。
“哼,不說就不說,我才不想知道。”風落舞口是心非的扭過身去。
囚牛不知何時縮頭縮腦的出現在我的身後,聽著我和風落舞的對話,賤兮兮的笑道:“主人,我看樓主大人就很不錯嘛。要身份有身份,要模樣有模樣,嘖,還有那身段,簡直是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