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隻腳從虛空黑洞跨出,唐明生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杜徽與房年身前。
“見過唐長老。”兩人低頭施禮。
唐明生自顧應了聲,轉身看向烏顏九道:“偷風魔宗的東西,殺風魔宗的弟子,傷風魔宗的管事。小輩,你除了以死謝罪再無第二條路可走。”
“你放屁,我們什麼時候偷風魔宗的東西了。”烏顏
九身後,天瀾魔宗的弟子破口大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到底,你們就是想給我們安排罪名,顛倒黑白,以大欺小。”
“你說對了。”唐明生毫不隱瞞道:“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碰上了蔣駿。若不是他,此事與我執法殿毫無乾係,自然也輪不到本長老去管。”
“但現在,不管是為了維護執法殿威嚴,還是給死去的執法弟子們一個交代,你們,都得死。”唐明生說完,指著烏顏九笑道:“來吧,亮出你令牌內的第三招。”
“長老。”房年心有顧慮道:“這件事,是否需要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唐明生眼眸極具深意道:“考慮她身後的高人?”
房年艱難的點了點頭:“不得不防。”
“嗬,瞧你們沒出息的樣子。”唐明生譏笑道:“解決了他們,這件事將告一段落。就算她身後的高人來了又如何?到時自有宗主大人出麵應付。”
“我就不信了,我堂堂風魔宗還會被一個二流魔宗的弟子嚇倒?”
房年似有所悟,霍然明朗道:“唐長老教訓的是,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今天的事瞞過去,後麵的危機自有宗門來扛。”
“孺子可教。”唐明生哈哈大笑:“女娃,你再不出手,可就沒機會了。”
烏顏九沒有動作,她握著僅剩最後一式殺招的令牌滿是失望之色道:“南疆一流宗門,第一勢力,竟是如此的肮臟不堪。身為執法長老,隻想著保全自己,你這樣的人,是風魔宗的恥辱,敗類。”
“有你這種蠢貨代為執法,風魔宗宗主真是瞎了眼。”
“你說夠了?”唐明生扯著嘴角陰笑道:“說夠了,就跟我回執法殿吧,畢竟,我為你準備好的供詞還得等你親自認可呢。”
“你休想。”烏顏九因為憤怒而臉色漲紅道:“我就算死,也不會給你抹黑我的機會,更不會讓你顛倒黑白。”
“試試?”唐明生一腳跨出,身影消失在原地。
烏顏九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催動了手中的令牌。
狂風呼嘯,魔氣洶湧。
當一縷白光形成直線劃破天際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身影第三次出現在半空。
與前兩次不同。
這一次,他的身影不再模糊。
而是清晰無比,清晰的就好像是他本人降臨此地。
青衫鼓動,獵獵作響。
他懸浮半空,麵帶微笑,望著烏顏九等人,目光和善。
“陳長老…”一眾天瀾魔宗的弟子激動呼喚。
“陳安。”紅衣熱淚盈眶,又哭又笑。
那一直緊繃忐忑,無助惶恐的心在此時變得輕鬆。
輕鬆的再無一點壓力。
“前輩。”烏顏九輕柔的喊著,努力的睜大雙眼不讓眼淚落下。
可偏偏在看到他的時候,心底所受的委屈再也壓製不住。
她捂著紅唇,淚眼朦朧,似斷線的珍珠,滴滴墜落。
她一直以為令牌內的三式殺招隻是單純的殺招,不曾想,第三式殺招卻是他以神魂分身的方式出現。
熟悉的麵孔,熟悉的笑容,正如他三年前離開時的那樣。
“顏九…”半空中,陳安的神魂分身帶著真誠笑意說道:“我們又見麵了。”
烏顏九狠狠點頭,泣不成聲。
上方的男人搖頭打趣道:“怎麼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都在被人追殺。三年了,你都沒去拜拜魔神祈禱一下嗎?”
“是,是他們欺負我。”烏顏九斷斷續續的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