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意想了想,從脖子上扯下一塊刻有“篁”字的竹牌放入對方手中,解釋道:“前輩,這塊竹牌內藏有我母親的一抹神魂。若您在外麵見到了我父親,還請捏碎竹牌,到時候,母親就能第一時間趕過去了。”
青衫老頭手握竹牌,神情恍惚,似陷入了無限回憶。
“前輩?”陳思意小聲喊道。
青衫老頭深深吐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竹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自言自語道:“我曾經也有這麼一塊竹牌,是我五歲那年得到的,可惜後來被我弄丟了。”
陳思意恍然道:“前輩的竹牌也是家中長輩賜予庇護的嗎?”
“長輩?”青衫老頭咧了咧嘴:“不,是我媳婦給我的。”
陳思意撇嘴道:“您五歲得到的竹牌,那麼小就有媳婦了?”
青衫老頭壞笑道:“對啊,這就叫緣分。”
說完,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雪湖邊的小路上。
隱約間,似聽到他的得意笑聲:“我可沒吹牛哦。”
陳思意恨恨跺腳道:“還說沒吹牛,五歲的孩子哪來的媳婦?”
“當我傻是不是?”
“哼,我才不信。”
小丫頭暗暗輕呸一聲,化作流光回到青丘總部。
陳朝暮見妹妹回來,好奇詢問道:“你和前輩聊了什麼?”
陳思意沒有理睬陳朝暮的追問,而是拉扯著顧幽篁的雙手撒嬌道:“母親,我把您給我的神魂竹牌給了前輩,希望他見到父親的時候能給我們提示,您不會怪我吧?”
“你啊......”顧幽篁轉身望著雪湖邊空無一人的小路,嚴肅道:“那位前輩一身死氣,大限將至。自己能否闖過這一劫都不得而知,你又何必再麻煩他。”
陳思意一拍腦門,懊悔道:“是啊,我怎麼把這一點忘了。”
顧幽篁歎氣道:“再說了,你父親要是真的回來了,一定會來青丘。”
陳思意似想到了什麼,偷偷問道:“母親,五歲的孩子能娶妻嗎?”
“恩?為什麼這麼問?”顧幽篁疑惑道。
陳思意吐了吐舌頭,可愛道:“我把神魂竹牌給前輩的時候,他說他曾經也有一塊竹牌,是他五歲的時候他的媳婦給他的。”
“母親,您說前輩是不是故意逗我,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媳婦。”陳思意一本正經道:“明明在吹牛還不願承認,什麼前輩嘛。”
“噹。”
太玄劍應聲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顧幽篁突然間潸然淚下。
她縮於袖中的白皙玉手緊緊攥住,又無力鬆開。
“母親,您,您怎麼了?”陳思意麵色忐忑的喊道。
顧幽篁咬著紅唇喃喃道:“他還說了什麼?”
陳思意坦然道:“他還教我要堅定本心,恩,說我以後修煉之路會比哥哥走的更遠。”
“哦,對了,前輩出手教訓那五個天仙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他說了一句話。”
“他說螻蟻般的東西,就憑你們也想動我女兒。”
“母親,這話好奇怪呀。前輩的女兒也跟他來了青丘嗎?”
“我想問他來著,可惜沒來得及。”
陳思意低頭嘀咕道:“而且我告訴他我父親叫陳安的時候,他好像很激動。”
“恩,前輩肯定是認識父親,也見過父親。不然他那麼激動乾嘛,我又不是他女兒。”
陳思意說完,嘻嘻笑道:“母親,您還沒告訴我呢,五歲的孩子就能娶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