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畏懼,無所不能。”
“而不是像你一樣苟且偷生,認命於天道,換來自以為是的不死不滅。”
顧幽篁雙眸泛紫,屬於九尾一脈的攝魂奪魄悄然施展。
白虛怒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當真以為天道是
那麼容易斬斷的?”
“是啊,我是苟且偷生。可你們呢?”
“玄清追尋真正的聖人大道,到頭來還不是要死在老夫手中?”
“記住了,老夫才是最後的贏家。”
“你們,全部都要死。”
白虛仰天咆哮,這一刻,他不再留有餘地。
他的力量在頃刻間斬斷了顧幽篁的狐尾。
與此同時,一股暗沉的火苗在顧幽篁的身上燃燒。
“母親。”陳朝暮與陳思意驚慌失措的尖叫道。
“兩個小畜生。”白虛大手臨空,強行束縛奔跑中的兄妹倆,哈哈大笑道:“不用著急,一起去陪顧幽篁吧。”
“嗡。”
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難尋之際,平靜的深潭裡,那
沾滿鼇東鮮血的潭水無風掀浪。
濃鬱的清香自深潭水麵散發,讓人嗅之心生安靜,生機盎然。
“這......”白虛揚起的雙手微微一頓,眼角低垂。
“噗。”
顧幽篁身上的暗沉火苗熄滅了。
被白虛束縛著無法動彈的陳朝暮與陳思意自由了。
兄妹倆摔在地上,無形中被一股暖風托起,舒服至極。
“嘩啦。”
潭水一分為二,露出下方的洞窟入口。
那裡,站著一位身穿青衫的青年男子。
他相貌清秀,皮膚白皙,嘴角噙著溫醇的笑意。
他望著顧幽篁,望著陳朝暮和陳思意,嗓音柔和卻
又歉意道:“我回來了。”
“陳安。”顧幽篁似不可置信的咬住紅唇,淚水奪眶而出。
她無力的坐在地上,將腦袋埋在膝間,哭得撕心裂肺。
這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與苦難。
使得她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
“父親......”陳思意喃喃自語,仿若夢中。
“父親,是父親。”陳朝暮喜極而泣,欣喜若狂道:“父親蘇醒了,父親成為聖人了。”
“是我,對不起,我來晚了。”
青衫男子一腳跨出,再次出現時靜靜的站在顧幽篁的身邊。
他滿眼憐惜心疼的蹲下身子,拉住顧幽篁的雙手,將她摟入懷中。
“小幽,你受苦了。”他輕聲的說著,眼角濕潤。
男兒有淚不輕彈。
一行為家人,一行為美人。
“陳安,我不是做夢吧?”顧幽篁緊緊閉著雙眼,大口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又哭又笑,泣不成聲。
“不是夢,是真的。”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呢喃道:“就算是夢,我也能讓它變成真的。”
“父親......”陳朝暮與陳思意齊齊奔來,歡喜,同樣帶著一絲陌生看向這個“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你叫思意。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你叫朝暮,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青衫男子滿眼寵溺道:“朝暮煮的雪魚湯很好喝。”
“思意是個心地善良的丫頭。”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他柔柔的笑著,聲音卻變得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