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修為三千六百年的貓妖被人打回了原形,掛在葡萄架上,如風乾的臘肉隨風搖擺。
夏長璽沒有死。
但卻突然間昏迷不醒。
沒人知道這天夜裡發生了什麼,更沒人知道燕秦桑去了哪。
......
十年後。
青丘總部,雪湖涼亭。
名叫陳安的男子懶洋洋的躺在靠椅上喝茶。
在他的左邊,陳朝暮與陳思意兄妹倆興高采烈的煮著雪魚湯。
煙霧繚繞,魚香撲鼻。
“豆腐,白豆腐。”陳朝暮催促道:“現在下鍋剛好,快點拿過來。”
“給。”陳思意手忙腳亂的端著盆子詢問道:“父親,蔥花呢,要不要?”
“要要要。”靠椅上的男子連連應聲道:“還有香菜,記得和蔥花一起最後下鍋。”
“好嘞。”陳思意眉開眼笑道:“近三年沒喝過雪魚湯了,聞著可真香啊。”
“可不是。” 陳朝暮咽著口水附和道:“母親天天督促我們修煉,葷腥不沾,都快憋死我了。”
“噓,你小點聲。”陳思意畏畏縮縮道:“彆被母親發現了,不然咱倆又得受罰。”
陳朝暮膽顫心驚道:“不,不會吧?母親不是和幾位管事商量事情去了嗎?能這麼快回來?”
“哎呀,小心為妙。”陳思意一本正經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母親的脾氣,她要懲罰我們,誰都說不了情。”
陳朝暮眼珠轉動道:“怕什麼,父親在這呢。有父親護著我們,給我們撐腰,母親想必會手下留情網開一麵。”
“哈哈哈,不錯。有我在呢,放心大膽的吃。”靠椅上的男子爽快笑道:“出了事就往我身上推,我一個人扛著。”
“嗚嗚嗚,父親,您真好。”陳朝暮與陳思意感動的熱淚盈眶。
“有多好,有我好嗎?”涼亭外,一道戲虐的聲音憑空炸響。
與此同時,身穿素雅長裙的顧幽篁出現在三人麵前。
端著白豆腐的陳朝暮右手一僵,瓷盆落地。
陳思意哭喪著臉欲哭無淚,
躺在靠椅上喝茶的青年男子迅速起身,大義凜然道:“你們兩個小混蛋,也太不聽話了。啊,竟然敢偷偷溜出來煮魚湯,忘記修行之人忌食葷腥嗎?”
“小幽千叮萬囑,要你們克製。一切都是為了你們的將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糊塗,可笑......”
青年男子大聲訓斥道:“還想以魚湯賄賂我,我是那種人嗎?”
“父親......”陳朝暮和陳思意不可置信的抬頭,風中淩亂。
青年男子咳嗽道:“這個,魚湯還沒喝。可以從輕發落,是吧,小幽?”
說完,他諂媚的走到顧幽篁身邊,看著她懷胎七月逐漸大起的肚子,
討好道:“這裡風大,先回去吧。”
“一丘之貉。”顧幽篁似笑非笑道:“鍵盤跪的舒服嗎?要不然今晚換榴蓮?”
“彆啊。”青年男子小聲道:“孩子們都在呢,給我留點麵子。”
顧幽篁輕哼道:“媽說了,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就給她打電話。”
“不打行不行?”青年男子討饒道。
顧幽篁甜甜笑道:“可以呀,但是鍵盤和榴蓮總得選一個。”
“我......”青年男子深深吸了口氣,認命道:“鍵盤吧,好歹平穩點。”
“你們兩個呢?”顧幽篁語氣嚴厲道:“禁地麵壁一個月,抄族規一千遍。”
“是。”兄妹倆老實應下。
等兩個孩子離開,青年男子笑嘻嘻的攙扶著顧幽篁道:“累了吧?今晚幫你揉揉肩。”
顧幽篁麵色一紅,不禁想到他每次想要和她親熱的時候都是從揉肩開始,頓時惱羞成怒道:“彆想以此逃過懲罰。”
“哼,父親沒個父親的樣子。”
“討厭,彆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