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受傷(1 / 1)

高城北眼疾手快得一把接住她, 懷中抱著軟香溫玉的身子讓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你沒事吧?”低沉的聲音富有磁性,語氣裡透著滿滿的關心,聽起來還有一絲焦急。“我沒事。”盛雪很想揉一揉耳朵, 實在是他的聲音太好聽了,作為一個聲控, 她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夏天穿得衣服都很薄,兩人又緊緊抱在一起, 隔著一層布料某些觸感妙不可言,隻需瞬間高城北就可恥地起了反應, 他囧得立刻鬆開手並把她扶正, 臉紅到耳根處不敢看向那雙美眸。“流氓!”曾經看過無數小毛片兒的盛雪也感受到了那處的雄偉,她哪會不知道那是什麼?她緊咬著唇瓣臉紅成了櫻桃色, 見高城北鬆開了自己她胡亂從挎兜裡掏五塊錢塞到他手裡, 然後拎著兜子跟隻驚慌失措的兔子似的, 飛快地逃跑了……高城北沒敢去追, 手裡攥著錢低頭看著自己那沒出息的物件兒,再想到剛才女孩兒那副惱羞成怒的小模樣,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知道如今媳婦更不會理自己了。盛雪跑出挺遠才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腳步,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捂著臉想平複一下心情。剛剛被頂的小腹仍然火辣辣得熱, 仿佛在提醒她發生了什麼事。彆看盛雪的備胎一大堆, 但因為從小被灌輸的豪門思想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 沒有純粹的愛情隻有互惠的利益, 純潔也是嫁入豪門的一項砝碼。所以長這麼大她一段正經戀愛都沒有談過,更彆說和哪個男人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緩了好一陣, 她臉上的紅暈才漸漸消退,看著手邊的布兜,心想剛剛給那五塊錢也不知道夠不夠芒果錢?算了, 不想了!反正,她以後再也不想見到高城北,不管多少就那樣吧。一清早就沒看到盛雪,這會兒功夫見她拎個兜子沒精打采地從外麵回來了,莊小芳疑惑地問:“你這是乾啥去啦?手裡拎得啥啊?”“沒事,媽我進屋歇一會兒。”盛雪不想把自己和高城北的事告訴給莊小芳知道。之前跟她媽說飯盒的事那是因為身心坦蕩,可剛剛的經曆讓她再也無法坦蕩了……她隻想在家裡不知道的情況下解決好她和高城北的孽緣,如果被他們知道一切都會變得很複雜。回到屋,聞著清香四溢的芒果味兒饞蟲有些上頭,盛雪用被捂住頭心裡鬱悶非常,啊~這個高城北真是太煩人了!接下來的幾天為了避開高城北,盛雪一直在家裡做香包,地裡的活兒交給盛烈風去乾。這麼熱得天讓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去地裡曬日頭,莊小芳可舍不得。柳冬枝見家裡的活都被盛雪攬下來了,砸吧咂吧嘴也沒再說什麼。最近,高城北每天都會去地裡轉一圈,說是檢查工作其實是想看看盛雪在不在,可連著幾天都沒見到人影,便知道那丫頭還在生自己的氣。如果不是上次撞見薄燁在騷擾她,自己也不會一時失去理智不管不顧得表白,結果卻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想到這些他落寞地回到挖渠工地,因為一直都魂不守舍的,這時,手裡的大石頭一個沒拿穩正好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腳麵上,沒過三秒鐘被砸的左腳腫起了老高。錐心般的疼痛瞬間襲來,高城北立刻彎下身不自覺地捂住腳,他不禁自嘲道:“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工地上的人們見他出事了立刻都圍了過來,挖渠要用的石頭一塊最起碼也有五十斤重,這樣一塊砸下去,就算骨頭沒砸壞也不會傷得太輕。盛澤雨平時跟高城北關係最好,他立刻跑過去推開人群問道:“北哥,你沒事吧?我背你去衛生所!”高城北長得人高馬大的,哪是盛澤雨一個人能背得起來的,幸虧高城北有騎自行車,盛澤雨和另外一個小夥子把他攙扶到自行車的後座上,然後直奔村裡的衛生所。等他們來到衛生所的時候,高城北的腳背早已血肉模糊看不出一處好地方。他們村的衛生所不比城裡的醫院,醫療條件有限,能做的也隻不過是看看骨頭有沒有事,然後做個簡單的包紮而已。衛生所的劉大夫檢查了一下傷口,見骨頭和筋好像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他不由得慶幸道:“你還真是福大命大,不然那麼大一塊石頭非把你砸成截肢了不可。”傷口需要縫針,把傷口處理好後劉大夫緊接著又囑咐道:“不過你也不能掉以輕心,你這腳以後也有可能會變得不靈便,而且現在天氣悶熱這傷可不好養。萬一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及時去醫院,不然傷被耽誤殘廢了你這輩子可就完了。”“謝謝你劉叔,我會注意的。”高城北疼得臉色蒼白但仍緊抿著嘴唇不發出一聲,在大夫剛剛幫他縫針的時候,他腦子裡想的都是盛雪,唯有想著她才能麻痹自己身體上的痛感不讓自己喊出聲。包紮好傷口,兩人再次把他扶上自行車後座,盛澤雨馱著他回了高家。郭秋英見高城北腳上纏著紗布由別人馱回來時,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她立馬迎上去問:“這是咋整的?哪傷著啦?”盛澤雨裝作沒聽見沒搭理她,他轉過身對高城北說:“北哥,你好好修養吧,我先回去了。”“嗯,好,謝謝你送我回來。”高城北疼得強挺著精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還有,麻煩你我受傷的事不要跟盛雪說。”雖然自己說這些話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但他還是不想讓那丫頭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好,我不說。”盛澤雨皺眉看著他腳上的傷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見盛家二小子沒理會自己,郭秋英隻是撇撇嘴整個人注意力還在高城北的身上,“你這是咋弄得啊?快!媽扶你回屋!”忍著痛回到自己那屋的炕上,高城北這才回答她,“搬石頭時不小心砸的。”“你咋這麼不小心啊?去衛生所了嗎?大夫咋說的?”郭秋英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不但腦子裡亂糟糟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媽我沒事,我想睡一覺。”高城北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淡漠還透著一絲疲憊。他的腳上纏滿了紗布,根本看出傷口有多嚴重,郭秋英知道他還在生自己的氣,於是無奈地說:““那行,媽去給你弄完糖水喝完再睡!”等到屋子裡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高城北從枕頭下拿出盛雪送給自己的那個香包放在鼻息間聞了聞,雖然它的味道比之前淡了許多,但自從退親後隻有聞著它他才能睡得著覺。如果自己這隻腳真的廢了,那麼……他還是離那丫頭遠著點兒吧。此時,他特彆慶幸自己的表白她沒有答應下來……盛家,盛德忠當時也在水渠看見了那一幕,此時心裡擔憂得不行。他一直為高城北當不成自己的女婿而感到可惜,雖然兩家鬨得不太愉快,但他還是很看好高城北的人品。而且他也聽莊小芳說了,人家高城北根本就沒有對象,一切都隻不過是郭秋英自作主張的鬨劇。正當他在替高城北擔心時就見盛澤雨神情嚴肅地回來了,便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詢問道:“城北那孩子咋樣了?那腳有沒有事啊?”“這個難說,大夫也不敢保證沒事。”盛澤雨想到那隻血肉模糊的腳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唉~這孩子咋這麼不小心呢……”盛德忠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了,他說這事不讓我告訴小雪,爹為啥不讓告訴小雪啊?”盛澤雨這才反過味兒來,這事和小雪有啥關係?“誰知道呢,你彆多嘴就是了!”盛德忠現在腦子裡還回蕩著高城北將要變成殘廢的消息,根本就沒細聽盛澤雨說得是啥。“那成,我不說。”盛雪一直窩在家裡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盛家人也都沒提高城北受傷的事。見那人這段時間沒來敲她的窗戶,盛雪猜他應該是放棄追求自己了,心裡除了微鬆一口氣還不禁冷哼一聲,像這種熱度隻有三分鐘的男人她見多了,她才不是那種送幾回吃的就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女人!如今沒了困擾,盛雪也不在家窩著了,她又跑到仙夢山上摘了不少草藥準備再多做些香包過幾天拿到鎮上賣。夏天的空氣潮濕悶熱,因為腳上的傷,高城北隻能躺在床上哪都去不了,可總這麼躺著身上或多或少還是起了一些痱子。為了不讓家裡人操心,他沒把這事沒說出口,有時候身上癢得讓有些懷疑人生,隻能盼著腳上的傷能早點好,隻有好了他和盛雪的關係才有一絲希望。……在這期間,鄭大嬸給盛澤雨介紹的親事終於有了眉目,兩戶人家的條件彼此都挺相中。見麵的日子定在了周末,相看的地點是鄭大嬸家。這年頭相親可是大事,除了當事人彼此相看以外,兩家人也要互相了解一下,如果雙方覺得不錯這樁親事就算定下來了。為了這次相親,莊小芳特意把上回盛雪給她做的新襯衫穿上了,都穿戴整齊後她領著盛德忠、盛澤雨和盛雪興高采烈地去了媒人家。本來盛烈風也想來湊湊熱鬨的,可被莊小芳兩句話給懟回去了。本來大兒子長得就比二兒子好,真帶他去萬一人家姑娘相中老大怎麼辦?帶他就是添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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