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薔薇愣了愣：“什麼條件？”
她也可以幫到神先生嗎？
阿爾納斯說：“以後，不要再叫我神，叫我的名字。”
陸薔薇在原地怔楞住。
所以，今後她就要叫他阿爾納斯嗎？
和所有人一樣，叫他阿爾納斯。
就好像……他真的隻是自己身邊，一個普通的學生一樣。
但陸薔薇知道，於自己而言，阿爾納斯終究是不普通的，
短暫的時間後。
陸薔薇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答應。”
“契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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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鬱鬱蔥蔥的中式庭院。
四個穿著打扮均是不俗的女人，圍坐在一張桌前，打麻將。
正東的位置坐著寧夫人，也就是寧蕭然的母親。她穿著真絲刺繡旗袍，將頭發盤成民國太太的模樣，插了根祖母綠翡翠簪子，膚白勝雪，完全看不出，是今年已經近四十歲的女人。
其餘三個位置上的女人也大都與她相似，保養極好，舉手投足間帶著貴太太的氣派。
“一萬。”
寧夫人摸了張牌，順手打了出去。
“碰——”
坐在她下家的方豔蘭道。
寧夫人看了眼她，打趣：“陸夫人今天手氣不錯。”
方豔蘭拘禁地笑了笑：“湊巧罷了，也還沒有停牌。”
另一個姓張的太太說：“聽說陸夫人是大學裡的老師，數學肯定學的不錯，說不定連牌的順序都可以算得出，我們呀，跟陸夫人比，肯定比不過。”
寧夫人驚訝地挑了挑眉：“是真的嗎？”
方豔蘭將手中的牌調整好，眼底透出抹不經意的高傲：“張夫人說笑了，我隻是個學中文的，哪裡懂數學。”
在場的其他人小聲嘖了聲——
張夫人又開口：“說起數學，我兒子的數學成績不錯。”
她的神態，很是驕傲的模樣。
人到了這個年紀，又是這樣大家都勢均力敵的場合，攀比的對象就不僅限於珠寶，丈夫，而是要延伸到下一代。
張夫人的兒子在眾不求上進的富二代中也算出色，前些年送出國，聽說發展的很好。
另一個陳夫人卻說：“硬要論起數學，肯定是蕭然最厲害，我兒子天天回家跟我說，蕭然又得了年級第一，蕭然這孩子，還在數學競賽上拿過獎吧？”
寧夫人麵上難免帶著喜色，嘴裡卻說：“蕭然不過是個高中生，還差的遠呢。”
“哪有，我兒子都說了，蕭然特彆優秀。”
“對啊對啊，蕭然以後肯定可以去最好的學校，不需要家長操心”
寧夫人是謙虛。
但其他人卻對她卻不免恭維。
這跟寧家，以及寧夫人在寧家的地位脫不了乾係。
太太圈也有自己獨有的鄙視鏈。像寧夫人這樣，自己本身出身名門，有強大的娘家撐腰，嫁的丈夫也位高權重的，是食物鏈頂端。
而方豔蘭，雖說她的丈夫陸振風不久前登頂福布斯排行。
可到底是暴發戶沒底蘊，方豔蘭自己也不像是在陸振風生意中能說得上話的樣子，說不定隨時會被離婚，隻是底層而已。
方豔蘭自己卻不曾察覺，插嘴說：“我女兒的數學也不錯。”
氣氛冷了半秒。
寧夫人眯眼一笑，眼睛的弧度被拉長：“我聽蕭然說了，聽說，是滿分呢。”
方豔蘭有些得意：“阿媛很優秀，和蕭然是一個班。”
“呦，這個女兒啊？”另一個張夫人突然驚訝，“我以為是說薔薇呢，還說，薔薇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方豔蘭說：“自然不是她，她跟阿媛完全不一樣。”
陳夫人插了句：“可是我怎麼聽我兒子說，薔薇這次考得更好，是年級第十名。”
寧夫人補充：“呀，我說的滿分也是薔薇呢。”
“……”
方豔蘭麵色難看極了。
**
牌局結束，方豔蘭坐在自家房車上，始終忘不了方才的事。
她打電話給一個人，開口便盛氣淩人：“我要陸薔薇上一次考試的成績單。”
電話那頭的三班班主任：“你誰啊？”
方豔蘭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是陸媛的母親，姓方，我們上次在學校見過。”
班主任想起她來：“哦，方太太，您好。”
“陸薔薇這次考試，考了年級第十，你們學校難道都不覺得奇怪嗎？”
“方太太，您這話說得就很奇怪了，我認為每一個學生都是有潛力的，薔薇她努力了，有好的成果，我們都應該為她高興，而不是懷疑她。”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嗎？一個學生，再怎麼努力，一個月可以提高這麼多？”
班主任在電話裡有些無話可說：
“那您就非要聽陸薔薇是作弊才得到的成績，才滿意嗎？”
方豔蘭眼神一冷：“我不信她。”
她明明是最平庸的孩子，什麼都做不好，所以她討厭她。
可現在，當陸薔薇離開陸家，卻突然變得如此優秀？
甚至比方豔蘭的親生女兒陸媛還優秀。這完全就是在打她的臉，讓她承認要麼是她給的基因不如陸薔薇呢個農村母親，要麼就是她的教育方式有問題。
而這兩個每一點，方豔蘭都不肯承認。
班主任說：“考試已經過去這麼久，就算您不相信，也沒辦法了。”
方豔蘭冷哼了聲：“考試隻可以有一次嗎？”
“陸家會讚助外中的下一次考試，考到年級前一百名的學生都有豐厚的獎學金獎勵，前提是，他們必須都使用陸家提供的試卷，在最嚴格的監考下進行答題。”
從試卷，再到監考，方豔蘭要全數斷絕陸薔薇作弊的任何可能性。
她到要看看，陸薔薇這一次有什麼通天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