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有靈犀的忽略了他。
屠夫的目光在大家臉上逡視了一圈，拍板釘釘, “就這麼定了。”
“老四和老五去和衛家的人接觸, 爭取早點獲得他們的信任。”他頓了一下, 眼神掃了一下還一頭霧水找不著北的人，“還有你，先繼續在宣國公府待著盯梢, 老四他們有需要你出麵的時候你積極配合。”
廚子：“？？？”
我在哪？我是誰？我要乾什麼？
“至於小六。”他三下兩除二的決定了廚子的任務，看著抱著小七的故人之女，想到她的身體狀況, 眼睛閃過沉痛，最後化作一抹無奈的妥協，“你有把握嗎？”
“有的。”白芷點了點頭，知道大家擔心她, 便將小七往前舉了舉，“放心, 再不濟有小七在呢。”
聽她這麼一說大家更擔心了，小七雖然厲害, 百毒不侵還能號令萬毒, 可她隻會毒, 不會醫啊，去了也於事無補。
白芷知道他們的憂慮，想了想, 還是露了點底, “其實吧, 我覺得皇上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眾人：？？？
眾人：！！！
WHT，你說什麼，風太大沒聽清，再說一遍？
“我這不是空口無憑的猜測。”知道大家不信，白芷便將她的分析說了出來，“你們想，宣國公府要謀反這是可以確定的了。”
眾人點頭。
“皇上多年無子也是眾所周知的。”
眾人再點頭。
“那麼問題來了，雖然皇上無子，可他身體健朗，且隔三差五就有禦醫過去把脈，要是病了不會無聲無息現在才發現，更不會一朝迸發就這麼來勢洶洶直接不省人事。”
眾人繼續點頭。
“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根本不是病，而是毒，還是一種禦醫都查不出來的慢性毒，是長年累月一點一滴喂進他身體中的，等他查覺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能聽天由命無藥可醫的奇毒。”
“而且那下毒的人也不是彆人，正是宣國公的女兒--宣貴妃。彆人沒有那個機會也沒有那個動機。”
眾人除了點頭好像也不能做彆的了。
因為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仿佛那就是真相。
“不過宣貴妃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白芷的推測聽起來合情合理，也很能說服人，他們也都被說服了，書生仍是有一點不太明白，“她隻要生下皇子就有機會繼承皇位，不，是幾乎板上釘釘的事。”他看了老四老五一眼，繼續道，“隻要老四和老五的身份不為人知，隻要他們倆都活著，隻要皇後還在冷宮，後位虛位以待，那麼按照皇室中的規矩和傳統，宣貴妃一旦生下龍子那就是太子啊。”
“她壓根沒必要冒著誅九族的危險和家族謀劃篡位。”
這個問題問住了所有人。
白芷也曾經疑惑過，不過因為這和她的任務關係並不大，也就沒細究，可現在書生提出來了，還是這麼鄭重的看著她等待解惑的樣子，白芷突然有點後悔功課沒做到位。
她不是百曉生，什麼都知道哇。
“難道是皇上不舉？”好不容易能插上話的廚子眼睛一亮，興衝衝的道，“許是他不孕不育呢，所以宣貴妃在得知沒有希望的情況下不得不鋌而走險，謀劃自己的富貴前程。”
“對，肯定是這樣。”廚子拍了下手，越來越覺得自己說的對，“不然這麼多年皇上娶了那麼多妃子怎麼一個孩子都沒有？”
眾人：........
好像他說的也有道理。
白芷腦子裡白光一閃，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重重迷霧，她看看老四和老五，又想想那個皇後的行事作風和出自武將之家的果勇，愈發覺得自己可能猜中了真相。
“小六，你想到了什麼？”一直都在關注她的書生看到小六從一開始的神思不屬到恍然大悟，覺得她猜出了什麼，便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白芷斟酌了下語言，慢吞吞的道，“會不會是因為皇後失子後一時不忿，直接給皇上下了絕育藥。”
既然你不給我的孩子活路，那我也不會給你的孩子活路。
現在有孕的直接讓他們流產，以後也不會再有你的孩子降臨在皇宮。
我痛，那大家都一起痛吧。
眾人麵麵相覷，下意識的看向了老四和老五，想到這兄弟倆平日裡的作風，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貌似，還真有可能。
應該說有其母必有其子嗎。
他們決定以後都要離老四老五遠一點，不要輕易得罪他們。
“咳咳。”眼看氣氛又沉重起來，屠夫作為老大不得不打圓場，“好啦，好奇截止到這裡，我們言歸正傳。既然小六分析的有道理，那就讓她去揭榜吧。”
“老三在宮外密切注意宮裡的動靜，和小六小七互相照應。我去查一查當初不二門的單子是誰下的，走的哪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