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半信半疑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不高啊。”
“唔,可是我有些頭暈。”再再心虛的把臉埋在枕頭裡。
“你這孩子,肯定又是昨晚踢被子著涼了。”
江珊說著站起身去家裡的醫藥箱開始翻找感冒藥。
“你們還在磨蹭什麼?再不出門趕不上班車了!”安遠催促道。
“臣臣好像發燒了,我給他找點藥。”
“怎麼早不發燒晚不發燒,現在臨時要出門了才來說這個。”安遠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的表情。
聽老家的親戚說他爸的情況很不好,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要是他回去晚了,說不準連他爸最後一麵都見不上,這最後一麵可是關係到他爸遺產分配的重要環節,要是他回去晚了聽不到遺言,可不就任由他那些弟弟妹妹們擺布?
想到這裡,安遠更煩躁了:“回去的班車一天隻有一趟,要是趕不上這一趟就得等到明天了,你給他把藥找好,帶著路上吃。”
看著兒子沒精打采的小臉,江珊也有些不忍:“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趕車嘛。”
“女人和小孩就是麻煩!”
江珊也有些生氣的說:“大不了我不去了,我留下來陪臣臣,你自己去吧。”
聽到這話,安遠狠狠踢了一腳江珊的行李箱:“你一個長兒媳不回去算怎麼回事兒,你是想讓我在老家人麵前把臉給丟儘嗎?”
江珊被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再出。
這時候一個小聲音弱弱的說:“爸爸媽媽,你們去吧,我留在家裡可以的,再說還有哥哥呢。”
“這怎麼行!”江珊脫口而出道。
雖說這兩個都是他的兒子,但她也知道兩個兒子的關係並沒有多好,再說江宏院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怎麼會照顧人呢?
安遠的第一反應也是不行,但是隨即他的心思馬上又跳到了遺產分配上,便也顧不得兒子了。
“江宏院平時在家裡什麼忙都幫不上,這個時候照顧下弟弟總是應該的,再說我們最多出門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出不了什麼事的。”
安遠說著,就叫來了江宏院吩咐了他幾句。
江宏院看向躺在床上的弟弟,目光銳利的掃了一眼小崽子的臉,沒有說什麼。
江珊卻有一些不大放心,又叮囑了他一些照顧弟弟的注意事項。
最後出門前江珊滿臉擔憂的又說了一句:“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可是江宏院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沉默的看著兩人離開。
等到大門徹底關閉,江宏院轉身看向床上的那個人,目光中滿是冰冷。
“你撒謊,你沒病。”江宏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