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戰場(2 / 2)

奇怪的是,並沒有病人家屬到場。

尚君卓按了按太陽穴,忽略了心底的那一點悵然若失。

陳青竹正在練習室裡彈鋼琴,不知怎麼的,心神一亂,按錯了一個音。

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前方,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麼。

忘記了點什麼呢?

他不知道,隻得繼續彈鋼琴。

顏鈺山正在辦公室裡聽著下屬彙報,聽到下屬叫了他幾聲,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不知不覺的走神了。

為什麼走神,倒是沒印象了。

他轉動了一下老板椅,示意助理繼續說。

雲層之上,簡寧忽然從睡夢中驚醒。

空姐走過來詢問他有什麼需要的,他擺了擺手,看了一眼時間。

才睡了沒有多久,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但是夢見什麼,卻全然忘記了。

心底變得有些空落落的,他看著窗外發呆。

我應該記著點什麼的,他想。

可記得什麼呢?

他不知道。

無責任番外之修羅場上【如果西月沒有消失,記憶沒有消除】

白西月死在了手術台上,尚君卓沒辦法救回來。

他沒辦法救回來。

尚君卓從未這麼痛恨過自己的醫術不夠高明,連心愛的人也救不會來。

醫院下了死亡通知書,尚君卓拿著白西月染了血的手機,想要尋找她父母。

奇怪的是,手機裡並沒有父母的聯係方式。

尚君卓想起來,他似乎也不知道白西月的交際圈。

他沒有著急,甚至是很冷靜的把白西月的屍體,帶回了自己的家。

睡在床上的人的儀容已經被整理乾淨,隻是有些骨頭不自然的彎曲著,是車禍留下來的痕跡。

尚君卓和警察們一起看了監控,監控顯示是白西月在人行道綠燈還差幾秒到來的時候闖了紅燈橫穿馬路,想要加速過綠燈的車刹車不及,將人撞倒在地。

尚君卓看著那個道歉的人,內心一片冰冷。

車主打了個寒顫,看見對麵那個看起來想殺了他的人,趕緊出了警察局,莫名地不敢多待。

尚君卓讓警察幫忙查了白西月的資料,上麵顯示,白西月的父母,已經去世了。

尚君卓眼底黑沉,白西月從沒和他提起過。

他回了家,看著自己臥室床上穿著碎花裙子的閉著眼沉睡的人。

“月月,我買了些菜回來,都是你喜歡吃的。”

尚君卓撫摸著她的臉龐,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你終於完全屬於我。”

尚君卓貼著她的麵頰,喃喃的說。

“不用再害怕我會嚇到你,你會逃走。”

“但是我寧願你,現在和我說你要出門拍作品了。”

“月月,我去做飯啦,不要睡太久哦。”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未曾給過回應。

簡寧下了飛機,來不及修整,連忙給自己女友打電話,準備美滋滋的說複合。

電話第一遍沒有打通,他發了微信視頻,也沒有人回應。

怎麼會這樣?

簡寧擰眉,打了個電話給他媽,發現信號是沒有問題的。

他顧不上去酒店,站在原地給白西月打了數十個電話。

他的臉色越來越冷,立馬買了回國的機票。

白西月敢驢他?

不會是就想說分手,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他走,在他走之後,就斷絕聯係?

她彆想就這麼逃走。

他打電話給自己的好朋友,讓他們去看一下白西月在不在家,順便去查一下她的情況。

他在服設圈還是小有名氣有些人脈的,那邊很快就去查了。

他走出出口,尋找入口處。

朋友打電話過來,說白西月不在家。

意料之內的答案,簡寧憋著怒火,在候機室等待。

同時撥打了另一個人的電話,那人是他的老同學,是一名警察,托他查一下出入境情況,應該可以。

同學說晚些告知他答案,他訂的下一個航班不到一個小時就起飛。

陳青竹覺得很奇怪,發微信白西月一條都沒有回過,打電話手機也關機。

他心裡覺得有些不妙,難道是白西月不打算等他了麼?

他有些著急,跑去白西月的家裡,家裡沒人。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師兄奶奶住的地方,樓下不就是白西月大哥的家。

但是要這麼貿然的去問情況嗎?

陳青竹抿唇,不暴露身份,去問一下,應該沒什麼關係。

與此同時,回國了的簡寧正一臉怒容的朝著機場外走。

這時候,他收到了來自同學的電話。

“叫這個名字的又不少,進行了之後,我覺得你可能不太會想聽到這個消息。”

“你說。”

簡寧拖著拉杆箱,等到他找到那個家夥,一定要按著好好教訓一頓。

“在上午十點的時候,在東街那邊出了車禍,似乎搶救無效,死亡了。”

“這不可能!”

十點?不就是白西月從機場回去的路上?!

作者有話要說:  趕不及了番外發一半,零點二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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