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場(1 / 2)

喬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出現了第二人格。

起初的時候, 隻是有間歇的失憶症。

一些彆人說他做過的事情, 他卻沒有映像。

為此, 他特地央求父母買了一個監控。

又是一次記憶斷片醒過來, 他急忙的去看針孔攝像頭所在, 發現還在, 打開手機查看。

錄像裡,他從桌上坐起來, 對著攝像頭所在的地方, 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不是他,卻又是他。

在之後漫長的時間裡,他開始了和第二人格的對話和磨合。

他和‘他’很不一樣, ‘他’能夠共享他的記憶,他卻不能有‘他’的。

喬宋查了很多書, 卻始終沒去看醫生。

他們是可以共存的雙重人格, 喬宋並不想消滅‘他’,畢竟那也是自己。

‘他’擁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們是一體的。

後來就變成了這樣,喬宋戴的是平光鏡, 這是他們的約定,到後來就成了自然。

他是主人格,平常是他出現最多,對身體有優先支配權,除非是他心甘情願, 否則‘他’得到身體的時間不會太長。

喬宋早知道‘他’對白西月有想法,但是沒想到‘他’居然……

白西月以為是擦藥,但是他知道‘他’的齷齪心思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現在他們的記憶感覺早已經共享,那種柔滑感似乎還殘餘在手心裡。

不……不能再想了!

“喬宋?喬宋?你不舒服嗎?”

老師在講台上講課,忽然看見坐在底下的學習委員低下了頭,似乎很不舒服都樣子。

喬宋被叫到名字,驟然抬頭,感覺到自己在課堂上的失態,搖了搖頭。

其他同學都在看他,讓他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努力的把精神集中到學習上麵來,以此驅趕內心的譴責和羞恥感。

在課間的時候,他像是一隻慌忙的兔子,匆匆的離開那扇窗前,不敢多看。

下午衛長曦來的時候,看見白西月臉上的傷,幾乎是震怒的。

“怎麼弄的?”

衛長曦臉色陰沉,拉著椅子坐在白西月的旁邊,氣的要死。

他今天本來心情就很不好了,結果來學校居然看見白西月又被欺負了。

當他衛長曦是吃乾飯的不成,上次欺負一次,這次還欺負的更狠。

“幾個人找麻煩而已。”

白西月皺眉,她原本打算借助喬宋來解決這件事情的,但是沒想到喬宋來學校裡居然帶上了眼鏡,讓第一人格出來了,這就不是很好弄了。

“報名字,剩下的我幫你解決。”

衛長曦看到白西月臉上的幾塊青紫,用手指小心都碰了碰。

在學校裡碰他的人,總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白西月說了名字,用胳膊撐著臉。

“算我欠你個人情。”

白西月覺得,就算自己不說,衛長曦說不定也會去查,查到了肯定就要教訓一番,到時候她還是要欠衛長曦人情,隻不過是主動與被動都區彆而已。

“小事一樁,”衛長曦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什麼事兒,居然讓他的人在學校裡給人欺負了,他這幾年不就白混了。

上課了,衛長曦又拉著椅子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沒再時不時瞧著白西月,而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著課本。

白西月知道這是為什麼。

中午在喬宋家都時候,係統就已經整合出了衛長曦的資料。

衛長曦其實是個私生子,戶口本上父不詳。

衛長曦是上初中的時候,才知道的這件事情。

他非常不可置信,厭惡著這個所謂的身份。

他想讓他媽趕緊斷了關係,彆再破壞人家家庭,他媽卻說他爸早就離婚了。

後來衛長曦才知道,他爸的確離婚很多年了,但是他爸卻有好些個情人,他媽明知道這樣,依舊在等自己被明媒正娶的那一天。

衛長曦知道這事兒都時候,正值中二叛逆期,根本受不了這種三觀衝擊,所以開始混,自暴自棄。

他媽不管他,一顆心都掛在自己男人身上,任由他墮落。

所以今天中午的時候,衛長曦接到他媽媽的電話說他爸回來了,非要他回去吃飯,臉色才會那麼難看。

家庭,白西月記下這個點,覺得可以利用一下。

衛長曦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在晚上運動的時候,也帶上了些發泄的味道。

白西月覺得有些過火,腳抵在了衛長曦的胸膛。

“你要是隻是想打樁,就滾去買個充氣的,愛做做,不做滾。”

白西月很不爽,這種事情如果沒什麼心情,那就沒意思了,弄得和機械運動一樣,這不是找不痛快呢。

衛長曦抓了抓頭發,看起來有些煩躁。

他也沒抽身,而是保持相連,有些頹喪的靠在了白西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