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場(2 / 2)

“先說好了,我可不幫你付錢,”白西月用手指戳著為衛長曦的胸膛,然後踮起腳湊到衛長曦的耳邊,“因為我沒帶錢。”

她後一句聲音壓得低低的,對著衛長曦眨眨眼。

衛長曦被她逗樂,心想這個女人居然該死的可愛,想把白西月一陣揉揉抱抱。之前的那些不愉快那些煩躁的感覺好像通通都不見了,心裡隻剩下想笑的感覺。

那樣撩人的看起來瀟灑的她,原來也會有這種甜甜的感覺。

但是把白西月突然抱起來舉高高也太不符合他酷哥的身份,所以他隻是掐了一下白西月的臉來解解饞。

心裡想著等晚上回去了,抱她個十遍八遍,親個夠本。

“沒事,我帶著呢。”

他們動作親昵,不遠處的沈晚心生羨慕,她也好想和白西月有這樣的友誼哦,看起來好好。

“那個同學和西月感情好好哦。”

沈晚頗為豔羨的說。

褚瀾冷笑了一聲,眉眼冷淡,看破不說破。

白西月和衛長曦怎麼樣,和他沒關係。他和白西月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們之間已經兩清了,褚瀾如此告訴自己,在心裡反複強調著。

但是他看見這個場麵,就是覺得十分的刺眼。

心裡忍不住的好奇,為什麼這麼快她就不喜歡他了,為什麼她變了一個模樣,完全讀不懂她的心思。

理智告訴他兩清最好,情感卻違背意誌。

褚瀾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垂下了眼眸。

於是場麵莫名的變成了兩個女生在討論給男生買衣服,衛長曦還好,能夠發表自己的看法,褚瀾在旁邊和個不該存在的人體模特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

“那個······西月,我先去那個一下。”

沈晚指了指門外,因為還有彆的男生在不太好意思,小小聲的和白西月說。

“好的,去。”

白西月對著她揮了揮手,沈晚點頭,小跑著出門上廁所。

白西月看著衣服,這裡是比較適合學生來逛得一條街,主要風格是麵對年輕人,所以價格都不會很貴。

白西月挑中了一件,放在了衛長曦的手上。

“去試試看。”

衛長曦點頭,拿著那一套衣服和褲子,進了試衣間。

店主在招待其他客人,這一片區域裡,隻有白西月和褚瀾坐著。

“你還沒放棄嗎?”

白西月忽然出聲。

“這似乎和你無關。”

“這可不能無關,沈晚是我的朋友,我可不希望她掉進坑裡。”

白西月看著鏡子,他們的視線以此進行交彙。

“你把她當朋友?”

褚瀾挑眉,麵上滿是不信。

白西月這樣的性格,會把沈晚那種過於單純的人當成朋友?

在他看來不過是沈晚的一頭熱而已,白西月說不定還會在心裡覺得她很好笑。

“她性格很可愛不是嗎,隻要相處久了,會被她的單純和天真所打動的。”

白西月反問,褚瀾沒有反駁。

白西月知道褚瀾不會反駁,畢竟褚瀾,也是被這種感覺所吸引。

“既然喜歡她這種天真可愛,那就彆去有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褚瀾沉默了一會兒,側身看向了白西月。

“其實我真的想和你兩清。”

斷得一乾二淨,再也不要有聯係。

可是她仍然出現在他的世界裡,比之前更加的頻繁活躍。

“我們不是已經兩清了嗎?”

“還沒有。”

褚瀾輕聲說。

“遠遠沒有。”

他的麵上罕見的帶上了些許笑意,那笑意是輕快的,竟帶上些許令人驚豔的味道。

他的眼眸彎彎,那感覺並非是冰雪初融,像是潑墨山水畫多了一筆朱砂點綴,涼涼地,清雋又讓人覺得灼眼。

褚瀾喜歡自己製定規則,最開始也的確如此。

但從他單方麵的結束之後,似乎一切都混亂了。

所有的事情與他期望的方向背道而馳,但是在這種混亂裡,他似乎也並不是自己原以為的那樣反感。

“他比我好些麼?”

褚瀾看著試衣間的鏡子,對著白西月低聲詢問。

他依舊對那句不中用耿耿於懷,每每想起這人挑釁的眼神,便想也將她抵在牆壁和懷抱之間,看她眼裡帶著水霧,詢問中不中用。

“他比你好多了。”

白西月一臉戲謔。

“起碼不會在彆人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隻是說記得帶了套。”

褚瀾微窘,抿了抿唇沒反駁。

“我知道你那時候是怎麼想的,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討厭我,還要那樣做?”

人渣。

“那天我隻是心情不大好,而且我有商量過,你並沒有反對。”

褚瀾的臉上帶著些許疑惑,他確定起因在自己,可是也不是逼著彆人答應。

那天隻是太煩心了,偏偏她又來他的麵前挑釁叫囂。

“其實你那時候就算動手打我一頓,也比那樣的事情好,你大概可能不會明白,有些東西對於彆人來說,遠遠比你以為的要重要的多。”

所以隻顧著自己感受的你,也不會明白,你的存在你的舉動對於一些人的意義。

原主的死,其實不能強行的扣在褚瀾的身上,但是褚瀾是一個推動的原因,道理和‘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相似。

試衣間的門被拉開,白西月走上前了幾步。

她的手劃過了褚瀾的手背,引起褚瀾輕微的戰栗。

他有些茫然,對白西月剛剛說的話的似懂非懂。

他有些不明白,最開始就是你情我願,而且說得十分清楚明白,為什麼到最後,反而好像是他錯了。

“好像是蠻好看的,再試試這個。”

白西月看了看衛長曦身上的衣服,拿來了另一件。

“好。”

衛長曦拿著衣服,再進了試衣間。

“我不太明白。”

褚瀾在白西月走回來的時候,再度出聲。

白西月瞥了他一眼,也沒想用不應該發生在青少年之間的炮友關係大做文章,褚瀾有錯且渣,原主也不能撇乾淨。

的確就是褚瀾說的這個你情我願,如果原主在正常的家庭長大,有一個普通的成長環境,也許原主就會拒絕這種扭曲的關係了。

褚瀾錯在不應該把人帶上床,不管原主是不是自願,他有這種心思,就是很渣的了。

說的多理直氣壯啊,隻是因為那天心情不好,所以就那樣做了。

“沒什麼不明白的,你說你的出發點是心情不好,那你心情不好就能隨心所欲?那如果我們在雨天遇見,我的心情不太好,我問你,你喜歡下雨嗎,你說喜歡,那我把你的雨傘搶走,讓你淋一身濕,”白西月嗤笑,“這也算是另一種你情我願不是嗎”

白西月舉了一個不甚恰當例子,也沒想多麼較真的作一個比較,褚瀾不知道原主曾經遭遇過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所謂的你情我願,摻雜了多麼大的水分。

“這不一樣······”

“這的確不一樣,”白西月起身,拍了拍褚瀾的臉,“我舉得那個例子,怎麼能同我們的事情相比。”

她的麵上帶著笑意,看似全然不在意。

“撩完人又不負責,可比我舉得例子嚴重的多。”

她的語氣親昵,低下頭親了褚瀾一口。

淺嘗輒止的親吻,她故意伸出舌尖,將褚瀾的唇瓣舔濕。

試衣間內,衛長曦一邊低著頭理著剛剛沒弄好的衣角,一邊拉開了試衣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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