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叔王最擅長的是道法而非蠱術,他們甄家雖然是蠱王之後,不過他們那一脈也因為用蠱術作惡,這才被趕出了苗疆,流浪到了中原,到了中原之後,因為蠱蟲收集不易,他們這一脈也逐漸不再研習什麼蠱術,而學習起漢人的道法。
再加上世代都在漢人的地方生活,與漢人通婚,無論是叔王還是賈政早就看不出原先苗人的模樣了,到了甄應嘉這一輩早就忘了自己曾是苗人,蠱術什麼的也早就被放了下來,要不是因為他僵屍之身用不得道法,他也不會重舍蠱術,
當然,他初習蠱術,蠱術自然高明不到那去,不過對付這些蠢笨的北戎人也足夠了。
北戎王被迫留在軍營裡欣賞不死軍了,叔王也全然沒把北戎王放在眼裡,隨意的讓人將他們安置在軍營之中,他也不懼北戎王敢不答應他的條件,這些北戎人的身上都被他下了蠱,那蠱蟲噬體之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況且有必要的話,他大可直接把這些人給弄死,再另外扶持新王便是,這奪嫡之事可不僅僅隻是中原才有之,在北戎暗中希望他儘快咒死北戎王的人亦大有人在呢。
北戎王臉色慘白,虛弱跟左右大臣道了個歉,“是我的錯,我不該輕信國師。”
“這事怨不得王上。”不隻是北戎王,就連左右大臣也都是臉色慘白,無論是誰,在經過蠱蟲的一頓折磨之後,這臉色絕對好看不到那去。
左大臣低聲道:“聖上!這不死軍團之事絕不可行,一個不好,咱們北戎怕是會沒了啊!”
這不死軍團太可怕了,那怕會死,他也得阻止王上搞什麼不死軍團。
“我又何嘗不知。”北戎王捂著隱隱作痛的肚子,苦笑一聲慘然道:“可眼下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彆忘了,咱們體內還有那個叫蠱的玩意!”
就連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國師竟然在祝禱之時給他們下了蠱!
蠱這玩意他從未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蠱的威力他剛才已經親自遭受過一次了。
方才那血脈逆流,整個人好似快要爆炸的感覺還是少的,最可怕的是國師方才特意在他們的麵前殺雞警猴,直接用蠱蟲殺了一個侍衛給他們看,一想到蠱蟲從那人七孔中鑽出的模樣,瞬間就把那人給吃的一乾二淨的模樣,饒是北戎王也忍不住覺得惡心想吐。
一提到蠱蟲,那怕是最嘴硬的左大臣都忍不住縮了一縮,先前被蠱蟲折磨的痛苦他也記的清清楚楚呢,更彆提他親眼見著那侍衛慘死的模樣,不過想著北戎人的將來,左大臣仍堅持道:“即使是死,咱們也不能讓那不死軍團危害我北戎。”
他方才都瞧見了,國師是用人血來喂養那些不死軍團,他們北戎有多少人?要是不死軍團敞開了吃,他們整個北戎八大族的人口都不夠喂那些不死軍團的。
“黑水(左大臣)彆傻了。”右大臣不客氣道:“眼下那有咱們阻止的份,隻怕國師的不死軍團已經成形了,是吧,王上。”
右大臣冷冷的瞧了一眼北戎王。
他們也是最近消失的族人太多,這才驚覺了王上與國師之間搞的什麼不死軍團,細算一下死去的族人,這個軍團怕是已經成形了。
北戎王默默點頭,這段時間他送給國師的人少說就有近千人,那怕不是每個人都能順利成為不死人,略數一數,這麼多的不死人也足夠血洗北戎王城了,“是我的錯。是我……誤了北戎!”
要不是他一時貪心,一心想靠著國師的能力攻下大晉,又想著從國師那邊得知長生不老之法,事事順著國師,也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想著先前送給國師的那些勇士,北戎王就有些著急,他自個的生死事小,但要是不死軍團擴散出去……那真的是亡國滅種之災了。
左大臣眼前一黑,幾乎快要暈了過去,忍不住怒道:“王上!你……你太糊塗了。”
北戎王垂淚道:“事以至此,我自是責無旁貸。”
他頓了頓道:“隻要有人能解決國師與他的不死軍團,我可以破列給他封王,美女、爵位、土地、奴才,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所有的北戎人眼中一陣火熱,但隨即又闇然了下來,一個國師已經夠可怕了,再來個不死軍團,他們那有辦法對付?
正當北戎王也有些絕望之時,隻聽一個聲音幽幽問道:“當真任何條件都成?”
北戎王一驚,不過是一眨眼,賈赦便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賈赦淡笑道:“倘若我能解決那人跟他手底下的不死軍團,你當真什麼都肯答應?”
北戎王一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隻要你能做到,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隻要能活下去,隻要北戎彆斷絕在他手上,他什麼都可以答應。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他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又突然現身在他眼前,可見這人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說不得是跟國師一樣的人。
北戎王雖然貪心,但他還是有些眼力勁的,知道要對付國師,隻能找像國師這般的人,而眼前這人就是。
“我的要求也不高。”賈赦眼眸微冷,“我要你發誓,百年之內不得入侵大晉!你可做得到?”
平康五十二年,賈赦記憶中的那場北戎與大晉之間的大戰提早了整整二年報到。
這是一場被所有曆史學家形容為最不科學的一場戰役,也可以說是一場預料之中的戰役,即使有著無數的曆史資料顯示這場戰役是確實存在過的,甚至還有同時代亦參與過這場戰役的俄羅斯所留下的曆史資料為證。
但後世無數的曆史學家們在研讀到這場戰役之事,他們還是想說一句:這不科學!!!
原因無它,這是一場極為不可思議的戰役,且不說那群被人戲稱永遠不死,命比小強強的北戎兵,就連其戰術也是前所未見。
在這場戰役之中,主帥的竟然不是後世所知的賈代化或著是賈代善,而是一個叫賈赦的文官。
文官為將,這在前朝或許常見,但在大晉朝中是頭一份,也是獨一份,雖說賈赦乃是賈代善之子,但將整個東北軍交給空降的賈赦指揮,而且聖上竟然同意了?無論是那一位曆史學家都無法解釋。
即使後世的曆史學家找到不少當時的往來書信證明平康帝早就知道此事,不過大夥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當時的大晉朝會做出這種決定?
但在當時,這是必須的。
那怕北戎王比賈赦還希望能夠早日把國師和他的不死軍團給處理掉,不過這事可沒有那麼容易,先不說賈赦也拿北戎王等人身上的蠱毒沒軛,得請苗疆懂蠱術之人來給北戎王解蠱。
再則,國師可不是搞出了一隻、二隻僵屍,而是近千隻僵屍,而且這些僵屍都有白僵以上的威力,麵對這麼多隻僵屍,饒是賈赦也隻能兩手一攤。
那怕他不懼僵屍,但當僵屍的數量多到一定的地步之時,就連鬼王也不得不避開了。
是以賈赦匆匆與北戎王定下盟約,又得了北戎王的親筆書信,這才開始行動,為了秘密行事,這事也就隻有廖廖幾人知道罷了,好在得了張道士本家相助,這才能準備充足,就連張道士自個也帶了本家的師兄弟前來。
張道士一到就跟賈赦道了聲惱,“是在下之過。竟然叔王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