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帝就一直對著賈赦的簽名照喵喵叫了好一陣子,各式各樣的臟話不斷冒出,其中出現最多的自然是他永遠不變的‘妖豔賤貨’這四個字了。
平康帝一直罵到沒力了,這才住了口,又喵喵喵的滾去喝水了。
朕不是認輸了,朕隻是渴了,待朕休息過再戰!
至於它跟一張照片有什麼好戰的?這……以平康帝退化成貓咪的小腦袋還想不到這。
周晴和張研都一臉呆樣,看著自家的小毛毛對著一張照片炸毛─>休息─>再炸毛─>再休息,重複N次,最後小毛毛終於累的沒力了,滾進它的小貓窩裡。
頭一回見到小毛毛炸毛炸成這樣的張研有些猶豫問道:“該不會是瘋貓症?”
這世上有狂犬病,說不定也有瘋貓症吧。
“去!去!”一聽到張研疑心起自家的小毛毛有病,周晴頓時不依了,“小毛毛又不是什麼都對著叫,他就對著張赦的照片叫罷了,那有可能是什麼瘋貓症。”
張研點頭讚同道:“這倒也是。”說起來,小毛毛之前也挺正常的,平時也不過是一隻傲嬌的小貓咪,不過就是見到了張赦的照片之後炸毛了起來。
“莫非……”張研沉吟道:“莫非貓咪也追星!”
什麼人養什麼貓嗎,周晴追星追的凶,說不定小毛毛也跟著追星了。不過這反應也太激烈啦,張赦雖然比他紅一點,不過張赦才演了天靖風雲這麼一部戲而已啊,而他大小也算是十八線的小明星,演的戲可比張赦多了,怎麼不見小毛毛這麼激動呢?
“很有可能!”周晴直接把張赦的簽名照放到平康帝的跟前,“小毛毛也喜歡張赦對不對?”
一提到張赦,周晴直接星星眼了,“他演的賈赦實在是太帥了,那一舉手一投足分明就是賈赦啊,而且兩人名字裡都有赦!”
要說最近最紅的劇是什麼,自然是張赦主演的天靖風雲,從平康朝演到天靖朝,張赦足足由十六歲演到八十歲,也難為了張赦這個小鮮肉可以把每一個階段的賈赦演的活靈活現的。
對此,平康帝隻能冷笑了,自己演自己那裡能演的不像的,況且賈赦這廝的演技那怕在平康、天靖兩朝也是一等一的,至少它在世的時候還當真不知道賈赦這家夥竟然是什麼鬼王,而且還是個專坑自家表哥的鬼王!
一想到這,平康帝頓時又覺得牙癢癢的想罵人了,偏生它沒了力氣,平康帝隻能默默地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賈赦的照片,夏蟲不可以語冰,周晴那能明白它被迫摘蛋的怨恨啊。
“張赦是很厲害。”就連張研也不得不同意道:“你是沒看過張赦演戲,說也奇怪,他一站在鏡頭前,簡直就像是賈赦轉世一般,那股子氣勢,就連林洋都壓不下他。”
該怎麼說呢,套句導演所說的,賈赦一出生便貴為國公爺世子,又是女沙皇的私生子,天生就是人上人,貴氣天生,而張赦也當真把這份富貴氣給演活了,就連林洋這個老戲骨都壓不住他。
說起來林洋也是夠倒楣了,本來他是想要演賈赦這個角色的,偏生因為沒人家帥而被換下去,隻好改去演平康帝了,演這麼一個自己把自己玩死的憋屈的角色,又被張赦給壓了戲,怪不得林洋每天都是一臉被人欠了好幾百萬的鬱悶樣。
周晴對什麼林洋被壓戲的事情一點子興趣都沒有,在她看來,林洋被換下這事一點也不稀奇,畢竟賈赦可是曆史上出了名的帥哥,而且還是有憑有證的呢,無論是俄羅斯的海靖女沙皇博物館還是故宮博物院裡都留有賈赦的油畫,除了帥之外,還是帥。
而且巧的是,張赦和畫像上的賈赦長的還真有幾分相像,光憑這長相就加了成啊。
至於林洋嗎……
咳,能讓人尊稱一句老戲骨,這演技當真是好,不過這長相嗎……就真的是那種丟在外麵都找不著的普通長相了,那怕是化妝都救不回多少,要去演賈赦當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做為一隻顏狗,周晴當然是希望一個有演技的帥哥演帥哥,而不是一個一樣有演技,但長的不怎麼樣的中年人硬演帥哥了。
周晴倒是對另外一件事好奇的很,“聽說張赦是大晉史的行家,就連一般專門研究大晉史的教授都不如他呢。”
“沒錯!”一說到這,就連張研都忍不住冒出星星眼了,演技好,又有才華,豈不是叫人羨慕嗎。
“可不是嗎,幾個大晉史的老教授都在他身邊跟前跟後的討教大晉史,就連道具組的找了什麼都得先去問問他才敢放上。”
一提到張赦,張研的話匣子頓時開了,說起來張史真不愧是被中央大學尊稱為大晉史裡的第一人,不隻是對大晉朝的文物了解的很,就連好些劇中人物都清楚的很。
做為十八線的演員,他好不容易才經紀人的幫助下參演了那部天靖風雲,不過演的卻是夏德全的徒孫,小夏子,也不過就幾句話的小角色,張赦隨口就能說出好些小夏子在正史、野史上的事跡。
原本是猥瑣不堪的太監,在張赦的口中竟然成了什麼資助孤兒的夏大善人,就連編劇都不得不修改了劇本給他增添戲份。張研有種感覺,這部戲之後他的名氣會再上升了一點點,畢竟這麼特彆的太監,著實太少見了。
聽著張研跟著周晴科普什麼夏德全與慈幼局間不可不說的故事,平康帝暗暗的翻了個白眼。
這算什麼,就平康、天靖兩朝之中,誰人不知道夏德全最是憐惜孩子,不但待孩子極好,平時的灰色收入大半也用於京裡的慈幼局裡了,要不是靠著夏德全的私房支撐著,這京裡的慈幼局也不可能辦的這麼好。
而且到了天靖朝後,夏德全還在賈赦的建議之下,大大方方的主持了好幾次什麼慈善義賣會、慈善拍賣會之類的,就連他的徒孫小夏子都是一樣,較真而言,大晉一朝甚少有什麼宦官亂政之事,也和夏德全等人開了個好頭有關。
當太監也開始重視起名聲之後,自然銀錢什麼的也能擺一擺了,況且做太監的老了之後還有慈幼局的孩子們給他們養老送終,也不算沒了下場,自然這死摟著銀錢的性子也會改一改了。
聽著張研和周晴的驚訝的討論聲,平康帝亦微微一奇,難不成這事後世沒人知道?
不過平康帝微一思索便就明白了,這曆史上發生的大事可多了,區區一個太監的善心之舉又算得上什麼?就連他的好些不世功業都不為人知了,更彆提夏德全的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