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烺想了想,這事既是在帝都,自然該由帝都府料理。可那帝都府尹不像是能乾的樣子,把差使交給帝都府,榮烺還有些不放心。
榮烺跟小夥伴兒們說,“明兒我跟祖母說一起,咱們一起出宮,我這個月的出宮次數還沒用。咱們一起去瞧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薑穎幾人皆年少,自然願意。
榮烺去跟鄭太後說,鄭太後也答應了,隻是得安排好隨行的侍衛宮人。榮烺說,“彆叫侍衛穿著鎧甲攆人,那還能看到什麼呀?我不擺公主的排場,讓他們穿外頭人的衣裳,悄悄保護我們就行了。”
鄭太後道,“在外聽林司儀的話,我就答應。”
“一定聽一定聽。”榮烺滿嘴應承,“祖母您想想,但凡您說的話,我哪回不聽了!”
她跟祖母說起自己的計劃,“我們早上出門,中午去阿穎姐家用膳,下午就回來。”
“公主府就幾個看屋子的人,你們去做什麼,這就不妥當。”
“那去順柔姑媽家,這總沒問題吧。”
“行吧。我打發人先去跟順柔說一聲。”鄭太後著內侍出宮一趟,讓順柔長公主給幾個小的備下飯。至於外頭書鋪私印榮烺書的事,鄭太後一句沒交待。
因為榮烺每季都有一天的出宮額度,今年也出去過兩遭,都平平安安的,榮烺不是會亂來的性子。再加上這次是榮烺跟薑穎幾人一起出去玩兒,榮綿便沒一起。
待到出宮的日子,大家都穿戴好,因為人多,分了兩輛宮車,榮烺、榮玥、薑穎一車,鄭錦、顏姑娘一車。
宮車寬闊,她們年紀都小,隨身服侍的侍女一起乘坐都沒問題。另外還有五輛略小的馬車,坐的也是跟隨的侍女,以及一些隨身物品、吃食等物。
榮烺打發人問了羅湘是哪家書鋪,在什麼位置。羅湘知道榮烺幾人要出宮,她邀了雲安郡主家的楊華,提前到書鋪等著榮烺一行。
待榮烺一到,羅湘楊華迎出書鋪,後頭跟著自家侍女,侍女一畔,是書鋪掌櫃等一應人。
書鋪掌櫃自不認得榮烺身份,但羅湘偶爾會來選書,他是知道羅公府馬車上的標識,也知羅湘身份,見今日所來之人,竟然是羅公府的小姐要出門相迎的,渾身恭敬的恨不能把腰彎地上去。
起碼今日之人,論身份絕不比羅小姐差的。
就是……看著看見頗小。
榮烺年紀最小,個頭最矮,卻是被大家簇擁在中間。
掌櫃就想殷勤的上前給榮烺遞個椅子,請貴人坐下說話。可他根本連榮烺身邊兒都湊不進去,他深知貴人規矩多,也便不敢上前。
羅湘拿了這書給榮烺,“您看,真是一模一樣的。”
榮烺接來翻翻,“還真是一樣。就是紙張尋常了些。”
榮烺問,“這賣多少錢一本?”
羅湘看一眼掌櫃,掌櫃遠遠道,“回小貴人的話,鄙店賣五百文一本。”
榮烺略一思量,紙並非上乘,這價格倒也使得。她看侍衛一眼,“讓掌櫃近些說話。”
侍衛極麻俐的把掌櫃身上搜撿一遍,才讓掌櫃上前,榮烺問他這書賣的如何,生意可好。掌櫃回道,“托貴人的福,書賣的是極好的。小店都是第三次印了,來來往往的客人,見了都要買上一本。隻是如今彆的店見咱家生意好,也紛紛效仿,如今就不及以前了。”
榮烺道,“這可怎麼了。要光你一光生意,多無趣。有同行,才有意思嘛。”
掌櫃躬著身,連連應是。
榮烺握著書,問他,“隻是有一事我不大明白,這書原是宮裡的,也沒有讓你們印,你們怎麼就印了呢?”
掌櫃心底頓時發虛,羅湘道,“問你話,你實話實說便是。”
掌櫃小心翼翼回道,“也不隻小店一家印,許多家都印的。”
羅湘輕哼一聲,“若不是你家是頭一家帶頭印的,怎會來問你!”
掌櫃立刻不敢再瞞,“是東家得了這書,令小的安排印製的。實在也是這書著實好,是真的極好的!”
“你家東家是哪位?”榮烺問,“他哪兒來的書,這書先前隻賞過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
掌櫃吞吞吐吐,“我東家說來也不是私自印,是受了公主殿下的允準,這才印的。”
榮烺驚,“哪位公主?”嘉平姑祖母已經回嘉平關,難道是順柔姑媽?
掌櫃既說出來,也就不瞞了,“能是哪位公主,就是寫這書的公主殿下啊。上麵落的梨花院的款,就是公主殿下的彆稱。”
羅湘幾人齊齊看向榮烺,掌櫃一私低頭說道,“我們東家乃是公主殿下的人,如今這生意,也是東家替公主殿下打理的。”
“也是東家好性兒。要擱旁人,這書咱們能印,他們能印麼?這書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啊,這是咱們公主寫的!”這位掌櫃一看就是對同行怨念頗深,徑自絮叨,“東家說,公主心善,不計較這個。哎,公主娘娘真是菩薩轉世,這樣的心地寬廣,人品大度。”
哪怕掌櫃把她誇成菩薩轉世,榮烺現在也唯有想吐血的心,她氣的鼓起嘴巴,“你們東家是哪個,我怎麼不認識!”
這誰啊!
她什麼時候讓人出來開書鋪子印書賣了!
這不應著她的名兒搞詐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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