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穎也說,“這說來跟我們嘉平關差不多。嘉平關也是,城裡大寺邊兒上可熱鬨了。我們那兒有許多賣吃的玩兒的東西,還有一家特有名的烤肉店,那邊廚子的手藝可好了。”
榮烺好奇,“怎麼廟外頭做葷菜,這沒妨礙嗎?”
“不是廟裡就沒事兒。”薑穎說,“不過,得是城中大寺邊兒上才有這份兒熱鬨,倘是旁的偏僻小寺,也很冷清的。”
榮烺問,“林媽媽,你肯定知道哪個寺邊兒上熱鬨吧。”
“城中最繁華的當屬祈安寺。這寺有上千年的曆史,也是皇家寺廟,平常受的是皇家香火。邊兒上是極熱鬨的。”林司儀提前跟榮烺說好,“不過,公主在外可不許亂跑,便是去店鋪看,咱們也得文雅穩重。”
“林媽媽你就放心吧。這幾回出宮,我哪回亂跑過?“榮烺拍著胸脯打包票。
林司儀一笑,“我是提前跟公主說好。天祈寺周圍車馬繁華,明兒又是休沐,必然更熱鬨的。”
榮烺興致越發高起來。
待第二天,用過早膳,她就迫不及待的辭了祖母,帶著薑穎、林司儀等一起出宮去了。
榮烺就可惜她哥休沐也不放假,不然也能叫她哥一起去。
天祈寺就在朱雀大街隔壁的祈安街上,榮烺直接坐車過去,帝都貴人多,她身畔侍女隨扈一堆,雖有些顯眼,可帝都百姓也見慣貴人出行,除了多看兩眼,並無以為奇。
榮烺可算是見識了帝都的熱鬨,如今天兒還早,可街兩畔的店鋪已紛紛張羅起來,有賣早點的鋪子更是熱鬨的了不得。
各樣早食的香氣一陣陣往鼻孔裡鑽,但凡這世間的珍饈佳肴,榮烺都吃過。可她硬是被這民間煙火勾出些許食欲。
她看一家店將攤子支到門外,隨著店家掀開鍋蓋,熱騰騰的水蒸氣忽的蒸騰起來,伴著一陣油脂香氣,像散開的雲霧。
榮烺直往邊兒上看,也沒個布幌名頭,就問,“那是做什麼吃食的?”林司儀說,“應是做的煎饅頭。”
“我聞著很香,咱們去嘗嘗。”
“不剛吃過早膳。”
“我一聞這香味兒就餓了。”榮烺說著,還揉了揉肚子,她問薑穎,“阿穎姐你餓了不餓?”
薑穎也是個愛熱鬨愛玩兒的,“不很餓,可這半街吃的,就想嘗嘗。”
“就是就是。”
榮烺說,“店裡有坐的桌椅,咱們進店裡吃。”
林司儀說,“那店裡瞧著不大潔淨。”
榮烺的身份,按理應該嬌慣的很,也應頗多講究挑剔才是,偏她不知哪兒來的一種粗放。她渾不在意,“沒事兒。外頭怎麼能跟咱們家裡比呢。我活到現在,都沒去過尋常人去的店鋪。”
薑穎聽她講的可憐,便說,“林媽媽,這無妨的。我在嘉平關,也常到外頭食店吃東西。”
林司儀道,“我還沒說完。難道你們都沒發覺,這在外頭店裡用飯的都是男子麼?”
榮烺光顧著聞香味兒,還真沒留意。
榮烺說,“上回去的那家店也無妨啊。”
“上回茶樓裡有包間,所以勉強能入。這店裡可像有包間的?”
“為什麼不設女眷的位子?”榮烺說,“因為《貞烈傳》上的話,女子不能拋頭露麵麼?”
林司儀道,“幾十年來的風氣就變成這樣了。要擱百年前,鬨市裡頗多女眷,便是店上食攤,女子也與男子一樣的多,何嘗如今日這般畏畏縮縮,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麼女眷。”
榮烺原也不一定非要吃這煎包,一聽這話,她看向林司儀說,“那今天我就破一破這風俗。”說完她就朝店裡走去。
林司儀溫和的雙眸如同蘊了寶光,她跟在榮烺身後,“既如此,我等都追隨小姐。”
榮烺一笑,小步子邁的更起勁兒,還學著市井人說話的語氣,“那咱們走著!”
身邊侍女侍從一大堆,便都隨著榮烺走進這家早點鋪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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