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烺說,“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帝都城,就沒好景致。”
鄭太後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但需要榮烺先找好地方,才能在外舉行小宴。榮糧召集小夥伴兒們一起想地界兒。
鄭錦說,“我家園子裡倒是有幾百株梅花,如今就有早梅開了。殿下,您去我家賞梅吧。我保準兒給您安排的妥妥的。”
“不行。國公一直病著,我去了,車馬喧囂,就是說了不要打擾他老人家,也鬨得你們家不安靜。”榮烺擺擺手,“你們幾個家以後再去,這回咱們去外頭。旁的地方,可有好景致?”
這個問題可真難住了諸人,彆看幾人都是帝都城一等一的貴女,家裡也絕不是那種讓閨女婚前都要呆繡樓的神經病人家,可她們平時的交際也就是跟著母親、祖母一類的長輩,出入親戚世家之家,完全是女眷間的來往。頂多就是偶爾在家設個小宴,請一請投緣的閨秀。
所以,要問她們帝都城誰家園子景致最好,她們能說出好幾處,可要說公門侯府之外,就都不曉得了。
顏姑娘說,“我聽說天祈寺是個熱鬨地界兒。昨兒公主不是去過了,覺著如何?”
心下遺憾,要是知道昨兒公主是去天祈寺逛,她就不回家休沐了。她也好想去天祈寺,聽說可熱鬨了。
“是啊,怎麼樣?彆總說寺外,天祈寺可是名寺,我祖母還在寺裡點了佛燈。”鄭錦也打聽起天祈寺來。
榮玥也很好奇。因為天祈寺真的很有名。
榮烺說,“要不,咱們就將宴會的地方選在天祈寺。那兒不是皇家寺院麼,咱們吃點素食點心,正好你們也逛逛。”
鄭錦立刻說,“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都沒去過,阿楚她們肯定一樣也沒去過。”
“好吧。那就去天祈寺。”榮烺昨兒光顧著看街上東西,天祈寺也沒去,就遠遠看到巍峨的寺簷飛角,正好借行宴的機會,好好逛逛。
倒是榮烺的兩位武師傅,聽說此事,同榮烺道,“殿下有所不知,咱們三清觀的風景也是極好的。有兩株龍槐,都是千年古槐。太、祖皇帝還做過詩讚頌,香火也極靈驗。”
榮烺也想給兩位女師傅麵子,隻是……“就兩棵槐樹?也太單調了。”
“這是迎門的地方,也有許多鬆柏花卉。”
“聽著一般。”榮烺很中肯,“要不等三清觀收拾好,我再去不遲。”
兩位女道一想,這也行。三清觀的確是莊嚴了些,怕不合公主的繁華秉性。她二人便道,“是。我們這就知會掌觀師兄,一定收拾好。”
榮烺是個細致性情,與她二人道,“咱們既是師徒,便不是外人。我說一句,切不可大興土地,鋪張浪費。那樣以後我絕不再去的。”
二人皆道,“殿下放心,我們皆修行之人,斷不會的。”她們武功不錯,在宮裡非常謹慎,以往從不談及這些。隻是聽公主說要去天祈寺,也便想給自家道觀爭些體麵。見公主很給她們麵子,心裡便十分歡喜。
畢竟,她們心中明白,天祈寺再體麵,教公主殿下武功的可是她們道家弟子。
榮烺倒沒想到,不過是去天祈寺擺個小宴,倒引出兩位師傅的爭勝之心。榮烺心說,原來出家人也挺好勝的呀。
榮烺一邊給朋友們下帖子,一邊宣來僧錄司僧正,與他說了想去天祈寺遊覽之事。僧正當然求之不得,榮烺又問哪裡風景好。
僧正道,“後院兒頗有幾株古梅可賞。再有,我寺素齋、素點心,也頗得香客讚譽。寺中正殿的華嚴三聖,乃是五百年前,自極南之地采來的香檀木,經十數年方得佛祖菩薩真容,供奉殿內,香火之靈,舉世儘知。”
榮烺笑,“你這和尚,倒是不謙虛。”
僧正笑道,“老衲方外之人,隻知殿下問甚,貧僧答甚。”
“那你到時給我收拾出一處寬敞的院子,我提前著人過去,用炭火烘的暖暖的。介時少不得借你們清淨之地熱鬨一日。”榮糧說道。
僧正雙手合什念一聲佛號,“殿下龍章鳳姿,貧僧領諭。”
榮烺心道,就憑這拍馬屁、說話有趣、以及自吹自擂的功夫,我那三清觀出身的女師傅,倆加起來都比不了這和尚一人。
她不知道的是,女道本就人不多,何況還要武功上乘的女道。倘榮糧召見的是道錄司的司正,她就知道道長的功力了。
僧正回到寺內,還派身邊兒機伶的小和尚出去打聽了一回,小和尚回來說隻聽說三清觀那邊兒在買花木移植,僧正微微一笑,“他們那邊,也太肅穆了些。”難怪公主殿下要把這頭遭體麵給他們天祈寺!
於是,天祈寺大小和尚帶著榮幸十足的心氣兒,開始為公主殿下的宴會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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