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烺說,“史師傅,你真是不了解尋常人家是怎麼過日子的。”
其實,榮烺也不了解,但她就有這種特彆自信的本領,看看圖畫也能給你叨叨出一篇八百字小作文。
榮烺接著說,“我還在書上看到過羊倌放羊,那個羊倌胡子很長,可見是個老人,老人還能放羊哪。”
“現在帝都有名的酒娘子,就是家裡男人身子不好,女子出麵做生意維持生計。”顏姑娘說,“有時我坐車經過,那家酒坊的生意很不錯。”
史太傅也並非一味頑固,“不得已,總得以生計為先,這還罷了。倘生活尚可,女子天生溫柔細致,且有養育兒女之責,還是在內宅安穩。”
“看,史師傅還是半開明的。”榮烺說,“隻是還有一半比較蒙昧。”
史太傅硬給她氣笑,“我蒙昧?殿下不說自己一嘴歪理,還說我蒙昧!”
“本來就是啊。”榮烺兩隻小手收攏在一處,很遺憾的對史太傅比劃一下,“史師傅你的視野是這麼窄,我的視野是這麼寬。所以,我的話,你一時半會不能理解。”
“不過,這也不怪你。你回家慢慢思量思量,過個三五年、抑或十來年,應該就能明白我的深意啦。”
上一節課,就被批評為“蒙昧”“視野窄”,史太傅險嘔血。
好在,史太傅自有心胸,不與榮烺這等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一般計較。
因為被榮烺氣的不輕,史太傅的循序漸進之計受到阻礙,一時沒能繼續下去。
榮烺卻是留心了,她發現,教她的師傅,跟教她皇兄的師傅果然不一樣。哪怕是同一個師傅,譬如史師傅,給倆人留的作業也不一樣。
史師傅以前經常說出書讓她去讀,卻從來不留課後作業。但給她皇兄講課則不同,課後作業是每天都有的。
榮烺問兄長是不是彆的師傅也都有課後作業,榮綿說,“是啊,基本都有。”
榮烺說,“為什麼我沒作業?”
榮綿道,“沒作業還不好啊。我每晚起碼寫一個時辰。”
榮烺接著發現,她非但沒作業,大家對她的要求也不高,像她要求休沐,說休沐便休沐,誰都沒意見。
還有她要看歌舞,說看就看,課程直接往後移,師傅們也都沒意見。
不過,她哥不一樣。
作業多。
要求也高。
更不能隨便休沐。
一月一次的出宮額度,還是榮烺提議,父皇允許後才有的。
榮烺不是那種沒作業好輕鬆好開心的孩子,她都不用問祖母,她自己就想到了,大家其實更重視兄長。
因為兄長是男孩子。
因為父皇沒有彆的兒子,兄長很大可能性,就是未來的儲君,未來的皇帝。
所以,大家更重視兄長。
榮烺與兄長的關係很好,他們一母同胞,兄長也很疼她很照顧她。但榮烺依舊不喜歡被慢怠,這種幾乎所有人生來便有的認知,公主受到寵愛,但公主與皇子本身不具備可比性。
想明白這一點時,榮烺憤憤的想,我難道比皇兄差麼?竟然這樣小看我!
於是,忽然之間,榮烺就發奮起來。
一個發奮的天才是可怕的,最先感受到就是齊尚書、史太傅二人,齊尚書倒沒什麼,學生用功,做先生的求之不得。
史太傅則頗水深火熱,哎喲,他的教學方法出了什麼問題,沒能引導著公主安享尊榮,怎麼反倒把公主爭強好勝的心給激發出來了!
哎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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