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烺見薑洋笑,問,“阿洋哥你笑什麼。”
“沒什麼。”
“肯定是在笑我。”榮烺故作不滿的問。
“真不是。”薑洋隻好告訴榮烺,“公主妹妹你出入大都是顯赫地界兒,覺著紅木隻是普通貴重。其實,這是非常貴重的木料。中下等人家都不一定能有幾件紅木家俱。像書院這種地方,很多都是用鬆木。我與殿下去戶部的時間較多,戶部所用桌椅,便清一色都是鬆木。”
“鬆木我知道,禮部也是鬆木。”榮烺又學到新知識,“原來紅木這麼貴重?”
“當然了。紫檀、花梨都是上等紅木。”
大家說著話,看一看天時,榮綿叫著榮烺去麟趾宮給母妃請安。榮烺便一起去了,薑洋等人留在萬壽宮。
徐妃看著時辰,已經準備好水果點心,就等著兄妹二人過來請安說話。
徐妃是知道今天倆人要去巡視官學,今兒子漸長,徐妃甚是欣慰,見到兄妹兩人,拉著好一通問長問短,出去可還順利,中午在哪兒用的膳,都用了哪些吃食,可還可口。
榮綿極有耐心的一一答了,榮烺間或補充一二,徐妃聽了道,“那宗學這回也要從到尾的查上一查了?”
“自然。”
徐府與郢王府交情極好,徐國公過逝,郢王親自忌奠。徐妃問,“既是宗學的事,想是歸宗人府管,看來得是郢王爺來查了?”
榮綿點點頭。
徐妃同兒子道,“郢王是極有才乾的,你初當差,不大了解這其間細務,郢王即是宗正也是宗室長輩,你多請教他是沒錯的。”
榮烺忍不住道,“他是宗正,宗學也是他正管,如今宗學紕漏百出,朝廷問罪也少不了郢王一份兒。我哥請教他什麼?”
“話不能這樣說。”徐妃剝著葡萄皮,與兒女道,“郢王又不是宗學館長,他也不直接管宗學,哪兒就能樣樣清楚?哪個油罐裡沒有老鼠,做事得張弛有度,也得有自己倚重親信的人才行。”
榮綿溫和的望著母親,既沒應是,也沒說不是。
榮烺一向態度清晰,她說,“滿朝文武、宗室上下,哪個不想為父皇為皇兄儘忠?皇兄自然是挑忠心能乾的用。不然,光有忠心,卻是廢物,這樣的能有什麼用?”
“真是七八歲討人嫌,我說一句你頂一句,你懂什麼。小小年紀,看什麼都較真兒。”徐妃把葡萄送榮烺嘴裡,又給她擦擦嘴角的汁水,道,“當年林氏逾越,那滿朝文武,大半都是林氏黨羽,你知道有多難?還不是靠著咱們自己人,才肅清朝政。”
徐妃有自己的閱曆見識,“這做人,不能太分明。該糊塗時就糊塗些,該含糊時就含糊些。郢王又不參與貪銀子的事,他再不好,對朝廷是忠心的。”
榮烺並不是長輩用年齡與經驗就能說服的,榮烺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蠧。非得把源頭清理出來,被堵住的清水才能流動。旁的事能寬恕,書院的事,隻有從嚴不能從寬。”
徐妃好笑,“看這說的,真跟朝中那起子清流一般,天真的很。”榮烺正色道,“如果讓學生認為自己生活在處處是貪鄙的地方,連書院都被官員扒的隻剩一層皮。這樣的學生出去做官,會做什麼樣的官?會如何治理百姓?”
榮烺看向母親與兄長,“朝廷不是百官的,是咱家的!江山書院都不是百官的,都是咱家的!所以,要讓年輕人知道,不論什麼人,貪官都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他們相信世上有清明公正,以後才會追求清明公正!”
榮綿的神色漸漸嚴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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