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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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包廂內。

清晨的陽光穿過透明的落地窗,照入寬敞的包廂,灑下一片亮堂堂的明亮暖光。

老板親自指揮著服務生送進來精美食物,微微在一襲黑色西裝的女人身側欠身,畢恭畢敬道:“黎珂小姐,已經上齊了。”

由不得老板不親自招呼,眼前的女人乃是華耀資本的話事人,他的餐廳建在華耀資本公司對麵商業大樓的最頂層,寸土寸金的地段,而他所在的整棟樓都是華耀資本的產業。

雖然坐在黎珂對麵的女人他並不認識,但見黎珂對其的尊重態度,亦是可見一斑,老板人精一般,黎珂推測到其身份必定不容小覷。

更何況其儀態氣質皆是不凡,單單是坐在那裡便自帶久居上位者的氣場,這家餐廳老板經營許久,平時來往皆是身份不同尋常的大人物,他見的多了,自然知道對方身份不一般。

原本他心中還打著寒暄結交的主意,縱然不能結交,終究能在其麵前混個眼熟。

故而上餐結束後,他刻意去問那冷淡的女人,恭敬笑道:“秦小姐,您麵前這幾道都是我們餐廳的招牌,F國請來的廚子,若是您覺得口味有不對的地方,您千萬要記得及時告訴我。”

女人卻隻客氣頷首,淡道:“多謝。”

顯然是不想多聊的意思。

“沒有沒有。”老板立即識趣的笑了笑,忙說:“都是應該的。”

他說完,便指揮著服務生退出了包廂。

等人一走,黎珂才掩著唇笑起來。

秦清霧原本在看手機上推送的一條新聞,聞聲從屏幕中抬眸,淡看她一眼,不明所以。

黎珂輕咳一聲,主動笑道:“剛才那位鄭老板,是個人精一般的人物。”

秦清霧淡應了一聲。

道:“看的出來。”

她說完,放下手機,修長白皙的手拿起了餐具,開始慢條斯理的用餐。

黎珂也拿起了叉子,選了個蜂蜜蝦球放到嘴裡。

她一個蝦球吃完,才笑道:“當年這棟樓的頂層鋪麵招租,他不知道走了誰的關係,竟然在我出公司的地下車場攔下了我,說若是我能給他這個機會,不出一年,整個滄江市的所有名流消息,他必然為我打探的一清二楚。”

秦清霧頓時來了幾分興致,抬眸向對麵望過去。

淡笑道:“還有這回事兒。”

黎珂笑起來:“是啊,要不怎麼說他是個人精呢,知道我當時最需要的是什麼。”

秦清霧不置可否。

淡應了聲,道:“是個聰明人。”

黎珂哈哈大笑:“我看他方才那殷勤的樣子,顯然是有意想要結識你的,若是他事後知道你誇他,一定後悔此刻他此刻不在場。”

“吃飯吧。”

秦清霧提醒道。

黎珂唇角勾著笑。

不再多說,安靜的繼續用餐。

等一頓飯快結束的時候。

黎珂想到什麼,開口提醒道:“近來元誼地產那邊動作挺大,一連拿下了幾個滄江的大項目,科興集團被接連截胡,你家老爺子怕是會心有不甘。”

秦清霧眼眸微垂,不緊不慢的道:“你覺得他會如何?”

“……”

黎珂下意識覺得秦清霧是在考她。

按理說,華燃科技收購元誼地產,目的就是為了打壓科興集團。

元誼地產是衛城的產業,根基也在衛城,被華燃科技收購之後,便全力進軍滄江市的地產行業,動作如此之大,秦家老爺子一定能立刻明白,元誼地產是衝著他科興集團去的。

然而實際上,黎珂就是故意讓他知道。

省的對方還一副眼高於頂的傲慢姿態,就是要讓他著急才好。

更何況,科興集團本來就是秦清霧的奶奶娘家的產業,壓根就不姓秦,秦家老爺子還隻是頂著贅婿的名頭。

若不是她老人家走得早,秦清霧才是科興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哪能像現在這樣,她被秦望山當成一個普通的聯姻工具,給一個不痛不癢的名義上繼承人的名頭,卻沒打算給任何實權。

若非秦清霧有能力,一手把瀕臨破產的科興商業地產分公司做起來,變成科興集團盈利最高的產業——

那麼此刻,在秦家眾人眼裡,秦清霧身為聯姻工具,日子絕不會好過。

更何況在秦望山的眼裡,他心中隻有那個被他一手帶大的秦岸渡。

“我覺得……秦望山會讓秦岸渡回來。”黎珂推測道:“他如今焦頭爛額,年紀大又老糊塗,一連被搶了那麼多的項目,如果自己寶貝外孫能回來,心理上多多少少能有點慰藉。”

秦清霧放下手中的餐具,鬆弛的靠在椅背上。

她微微笑道:“然後呢?”

“然後……”黎珂察覺到她眼裡的笑意,那便是自己猜對了,索性繼續猜測道:“然後會考慮到你執掌的科興商業地產公司的‘不作為’,會把責任全部歸咎於你,然後逼你讓權,那你的意思呢?”

秦清霧稍作思索。

不緊不慢的道:“那便讓給他。”

“這倒是個好主意。”黎珂想到什麼,笑道:“我倒是挺期待看到一個混娛樂圈的道家帝君秦岸渡,忽然一躍成為一家分公司的話事人,他能搞出來什麼名堂的。”

秦清霧抬手端起桌上的精致茶杯。

她輕抿一口,放下茶杯繼續拿起餐具用餐。

黎珂望著她慢條斯理用餐的動作,隻覺得有些人似乎就連普通吃個飯都堪稱是賞心悅目。

秦清霧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手上動作一頓。

抬眸望來,眼眸中略有些疑惑之色。

黎珂笑了笑。

她都有點開始羨慕沈知言了,若是能和秦清霧將來結婚,每天都能和對方同桌用餐,這麼副端莊優雅賞心悅目的美人畫卷,豈不是日日都能見著?

黎珂卻開口笑問:“秦總,沈知言真的給你轉了住院費?”

“嗯。”秦清霧淡應了聲,又問:“怎麼了?”

黎珂笑笑:“她倒是挺自覺的。”

秦清霧不緊不慢應道:“她一直都是這種人。”

黎珂立即抓住話頭調侃,笑說:“那秦總還是很了解她的嘛。”

秦清霧手上動作一頓。

她思索了片刻,說:“她性格很明顯。”

黎珂故意拉長了音調:“哦,這樣啊~”

秦清霧沒再理她。

黎珂一提起沈知言,想到了今早下麵人打來的那通電話。

便問道:“那沈知言受傷的事情,需要追究嗎?”

秦清霧尚未回應。

黎珂又道:“雖然山裡沒監控,但是我讓人查過了,那日天上在下大暴雨,狂風驟雨打雷又閃電的,山裡除了沈知言的劇組便是附近的村民。”

秦清霧仍未表態.

“若是要查到那家人也並不困難,你若是要追究,我便和人打聲招呼去查。”

秦清霧稍作思索。

淡道:“她受的是輕傷,即便是追究,也沒什麼意義。”

黎珂點了點頭:“明白了。”

“輕傷?”黎珂又有點不理解:“你不是找了她兩個小時?而且找到她的時候又剛醒。”

秦清霧不急不緩的抬眼,望著黎珂眼裡的疑惑,溫聲道:“醫院的各項檢查結果都顯示,是輕傷。”

“那她運氣還真好啊。”黎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石頭從山上落下來,我的人進山裡去調查,看到那山洞旁邊的樹都被落石砸的七零八落,結果她被石頭砸到腦袋上卻是輕傷?”

秦清霧眉梢微揚。

淡聲詢問:“你想說什麼?”

“……”黎珂瞥了瞥嘴:“就是想起來當年咱們遇到的一件事兒。”

秦清霧語氣平靜,問她:“哪一樁?”

“當年咱們去F國的時候,遇到的那場槍戰,救你的那個人似乎也是被槍射穿了心臟,結果到了當天傍晚,你說那人卻再一次出現在了你麵前,雖然F國警方說那場槍戰裡無人受傷,但是又——”

秦清霧微微蹙眉。

她尚未開口——

“看我,越說越離譜了。”黎珂又笑道:“或許是我看錯了。”

黎珂聊著聊著,話題又回到了公事上。

鄭重提醒道:“十天之後,茅竹村的項目你打算帶誰去?我和白露姐,或者是向宸。”

秦清霧淡問:“你和向宸接下來不是要出差?”

“倒也沒關係。”黎珂笑著眨了眨眼:“茅竹村項目是被上麵領導們格外重視的項目,我和向宸也想參與一下,一旦將來落實成功,也好在領導們麵前露臉。”

秦清霧便明白了她和向宸的意思。

淡笑道:“十日後隻是考察而已,也不差這一次機會,將來你們再

參與,先去出差。”

秦清霧一錘定音。

黎珂卻眼前一亮,她說的是將來——

“那好。”黎珂笑起來:“那到時候您和白露姐一起去,我們暫時不參與了。”

秦清霧笑著應了。

-

時間一晃而過,劇組在石老頭山的拍攝任務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天。

沈知言受傷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她特意囑咐了賀辭歌和傅思思兩位主演,不要把她受傷的原因傳出去。

沈知言額頭的傷口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期間秦清霧讓人給她送來了一款藥,還是上次在馬場的時候,秦清霧給她用過的那款。

由精致的小瓷瓶裝著,塗在傷口上清清涼涼的觸感,加速傷口的愈合,隻過了幾天她額頭上的傷口便已經不疼了,結痂落去之後,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平時被眼前的碎發遮擋著,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最後一天的拍攝任務結束之後,在去未來福利院的路上,幾人走在山間小道上,聽著耳邊的鳥叫蟲鳴,感受著微雨中氤氳的山中霧氣彌漫,幾人不自覺心情大好。

石老頭山距離福利院並不遠,開車的話快上一些,但若是步行,縱然沈知言對這附近相對熟悉,知道怎麼抄近路過去,卻依舊需要走上半小時的時間。

路上,賀辭歌一腳踢飛了腳邊的一顆小石子,歪頭仔細看了看沈知言額頭的位置。

她右側眉毛上方一條淡淡的疤痕被隱藏在碎發下,仔細看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傅思思對此又是自責,又是擔心,雖然沈知言沒再追究,但是沈知言是因為幫她去取錢包,才導致受傷的。

“……沈導。”傅思思頗為憂心的歪頭看她:“你這個真的不會破相嗎?”

“怎麼會?”沈知言步履不停,順著雜草叢生的小道向前走:“醫生說很快就能恢複了,完全沒那麼嚴重。”

哪怕她已經轉達了很多次了,可傅思思就是不信。

沈知言也有點無奈,她其實並不怎麼在乎“破相”這件事,傅思思不明白,賀辭歌卻對此很清楚。

見傅思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賀辭歌便主動說道:“傅老師,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沈導學生時代的光輝史。”

傅思思歪頭看她:“什麼?”

賀辭歌笑了一聲,道:“她啊,從小到大和人打了無數次的架,要是在乎自己這張臉,肯定就和其他人一樣,規規矩矩的長大了,壓根不會那麼瘋。”

傅思思疑惑看向沈知言:“有這回事兒嗎?”

沈知言隻笑著不說話,顯然就是默認了。

傅思思有些吃驚。

沈知言看起來長得就很乖,唇紅齒白的樣兒,配上一副溫潤含笑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不自覺感歎一句好相貌,這樣乖巧的人,她學生時代打架無數?

傅思思是後來才在群裡聽說《風起時遇你》的編劇換成了沈知言的,她平時很少關注娛樂

圈的那些八卦消息,隻是在學生時代聽人說過她抄襲柏嫿的事情,對寫離歌的印象也僅限於此。

她身為主演之一,臨到開機了,結果忽然換了編劇,也換了劇本,其實她心中對此頗有微詞。

雖然之前的劇本她也不看好,但是誰又能保證新劇本能一定精彩?

結果後來,董凡卿拿給她的新劇本,還就真的十分精彩。

傅思思心情微妙。

後來沈知言進組,一整個上午下來,傅思思也和她少有溝通。但隨著對方在董凡卿的示意下,擔任的是總導演助理的角色,傅思思這才發現,這人不僅能力出色,甚至於其水平不亞於董凡卿。

尤其是在劇組進了石老頭山以後,不止是她對沈知言態度大為改觀,全劇組上下都一致認為,沈知言不止是專業能力,獨立控場能力也是一流的。

故而傅思思對其滿是欣賞,畢竟沈知言是實打實的憑借自己的能力,洗刷了劇組全體成員對她之前的印象。

傳聞中那個卑劣的抄襲者,瞬間變成了人人尊敬的“沈導”。

事實上,傅思思對沈知言的過往其實並不了解,她一向主張認真拍好戲就行,圈裡的八卦能不知道就不知道,貫徹落實娛樂圈打工人這一崗位。

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明明拍了幾部戲了,卻依舊被媒體說其不溫不火,性格木訥,不會來事兒。

傅思思問道:“那天來劇組的秦小姐是誰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賀辭歌聽她問了,也連忙追問:“是啊……那天她聯係不上你,冒著雨找來了劇組,我們全都慌的不行,隻能先報警,可雨停了警方也還遲遲不到。”

傅思思又說:“見秦小姐來了,我們還以為她是你女朋友,劇組上下全都支支吾吾不敢交代,結果她在聽說你失蹤了以後,也沒怪我們,就隻是很淡定的指揮著大家分彆出去找人……”

沈知言聞言不自覺笑起來。

她腦海中浮現出來秦清霧那張淡然矜貴的臉,同時又幻想出來,在秦清霧得知了自己失蹤以後,冷靜指揮大家去找她的樣子。

這果然很秦清霧。

傅思思想起點什麼,又對沈知言補充:“我們那時候原本要把地圖拿給她的,結果她說她不需要地圖。”

沈知言微怔:“為什麼?”

問完了才恍然記起來,她拍過地圖給秦清霧發過去過,對方確實不需要。

“一開始我們都以為她是有地圖的。”傅思思頗有些敬佩的道:“結果和她一起出去找你的人後來跟我說,她一路上壓根就沒看地圖,全在她腦子裡……而且等她走了大家才可惜沒拍照,就那顏值氣質,比圈裡很多吹的神顏都好看!”

沈知言眼裡染了點笑。

輕笑道:“我也覺得,她真的很好看。”

“對吧對吧!”傅思思嘖了一聲:“這樣的人才適合演戲啊,觀眾也能賞心悅目,而且說真的,我覺得如果她能演戲,我們這些人就沒戲唱了。”

“我說,你們夠

了啊,這花癡的樣子乾嘛呢?”賀辭歌玩笑問她們:“我長得就不好看了?”

沈知言立刻正色配合:“很好看。”

傅思思也配合吹捧:“我們女主角最好看了。”

賀辭歌這才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

她說完,忽然開口問沈知言:“等過幾天董導回來,你就離開劇組嗎?”

沈知言應了一聲:“嗯。”

“董導竟然提前回來了,我還真以為他離開兩周呢。”賀辭歌說完,又問她:“那你拍完剩下的幾天戲,接下來什麼安排?”

沈知言思索了片刻。

笑道:“努力賺錢。”

“噗。”賀辭歌樂了:“這回答我完全不意外,沈灼灼說你是個財迷來著。”

沈知言輕歎一聲:“我要是出身富貴,肯定不這麼貪財。”

“那可未必啊。”賀辭歌想到什麼,告訴她道:“港城林家你知道吧?你和林家大小姐林思梵是朋友,肯定是知道的。”

沈知言點頭:“知道。林家怎麼了?”

“林家老爺子是前世界首富,就算這幾年名頭沒了,被G國LK集團那位神秘富豪所取代,但是你要知道,放眼國內提起林家,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再加上隨著內地和港城經濟聯係逐漸密切,林氏集團的股票也是一升再升。”

賀辭歌笑說著,就是故意賣關子不進入正題。

傅思思不禁皺眉催促道:“你到底想說林家什麼瓜?快點說啊,都快急死我了。”

賀辭歌歪頭去看沈知言。

前方有個樹枝擋路,沈知言抬手擼了下袖子,露出一截白皙柔滑的手腕,隨後撥開樹枝繼續向前走。

賀辭歌望著她臉上淡定的神色,不乾了:“我說,你就不好奇?”

“反正就算我不問,你也會主動說。”沈知言笑著對傅思思道:“你就不該問她,看她能不能憋上一路。”

傅思思笑起來,一拍手:“還真是!”

賀辭歌無語的瞥了瞥嘴。

隻能繳械投降,主動說道:“是我從朋友那裡聽來的小道消息,林家那位在港城重案組破案如神的四小姐林雁白,她不是林家的老爺子指定的繼承人麼,結果她卻一門心思當法醫,雖說破了不少知名大案,但林警官和林小姐的名頭比起來,顯然也不是那麼的——”

“嗯。”沈知言想了想。

主動問道:“林思梵對我講過這些,然後呢?”

“然後……”哪怕四下無人,賀辭歌還是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道:“她許久之前被京城的江家小姐退了婚,江旭陽的堂妹江馳玉,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聽說她平時眼高於頂誰也看不上,退婚的時候在一場宴會上放話,說她單方麵退婚是看不上那種呆頭呆腦和死人待在一起的林雁白,對方想娶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傅思思吃豪門瓜吃的起勁兒:“還有這回事兒呢?”

“可不麼。”賀辭歌唏噓道:“

兩家本人是和平退婚的,但江馳玉事後整這麼一出,搞得圈子裡人儘皆知,港城林家丟了麵子,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故而扭頭就把一個價值百億的合作項目給了元誼地產,聽說江家老爺子讓江馳玉去祠堂罰跪,給林家道歉,結果林家那邊卻完全不買賬。”

沈知言沒應聲。

她忽然想起來,前陣子林思梵對她提起過,她那陣子心情不好,說自家姐姐被人欺負了,那會兒沈知言還和林思梵兩個人一道出去看電影,電影已經開場了,林思梵也就沒有詳說,隻說是她那位姐姐被人退了婚。

原來那人竟然是林家四小姐林雁白。

傅思思唏噓道:“這樣的好出身也會被人退婚嗎?”

“她是無心家業那種人吧?”賀辭歌道:“但是因為林雁白父母雙亡的關係,林家老爺子對她極為心疼,故而早早定了她當林氏繼承人。”

“不過港城這種頂級家族,內部成員關係極為複雜,眾人必然不服她,她又是那樣一個性格,繼承人將來能不能當得上還要另說……而且,也有消息說,就算江馳玉沒有搞和她退婚那一出,林家老爺子囑意的孫媳也是江北秦家的三小姐,和江馳玉沒半點關係。”

沈知言微微一頓。

插話道:“秦三小姐不是和江旭陽快訂婚了?”

“那有什麼的?”賀辭歌笑道:“江家還敢和林家爭嗎?前世界首富不是說說而已。”

沈知言下意識開口:“我覺得秦三小姐屬於她自己,沒什麼爭不爭的。”

“……”

賀辭歌一頓,笑起來:“是是是,我說錯了,她屬於她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沈知言隻是隨口一說,沒成想對方會認真改口。

沉默片刻,索性直接揭過了這茬:“所以林家老爺子是真心疼愛那位林雁白小姐,擔心她沒辦法執掌家業,所以才選了能力強勢的秦三小姐。”

“對吧。”賀辭歌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補充:“港城那邊的傳聞,是這麼傳出來的,和你推測的一樣。”

幾人閒聊間已經來到了未來福利院門前,沈知言和門衛打過招呼,便帶著賀辭歌和傅思思前去見院長宋建國。

一陣子不見,宋建國的辦公室顯然已經煥然一新,沈知言雖然還沒去孩子們的寢室和教室,但是一路走來,她見到福利院內部多了很多陌生的麵孔,他們全都在有條不紊的坐著手頭的工作。

而福利院的內部也多了很多全新的設備,門衛也都是身姿筆直的在站崗,如果不是沈知言和宋建國打了電話,那陌生年輕的兩名門衛都未必會放行。

有了華景國際酒店的資助,果然如宋建國電話裡所說,未來福利院早已經今非昔比。

在宋建國的辦公室,宋建國的辦公桌椅都是新換的,沈知言甚至還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新空調和角落的嶄新冰箱。

見沈知言的目光落在冰箱上,宋建國便笑著說道:“裡麵有水,你拿給你兩位朋友喝。”

沈知言正要

轉身,賀辭歌和傅思思連忙笑著推辭,隻說她們不渴,把沈知言攔下了。

宋建國看看這兩位年輕漂亮的小姐,又看看沈知言,想到沈知前先前打過來電話,說她會帶兩位朋友來福利院照顧孩子們,但那兩位小姐也算是客人,讓她們去孩子們宿舍真乾活也不合適,索性就給她們安排了去教室給老師們當助教的活。

不過一會兒,便有老師來院長辦公室,引著賀辭歌和傅思思去教室。

等她們二人走了,宋建國才對沈知言道:“你工作忙,大可以不過來的。”

沈知言挑眉看向他,玩笑問道:“您這是嫌棄我。”

“哪兒能呐!”宋建國樂嗬嗬的笑起來:“你最近又是寫劇本又是拍戲的,這邊就彆操心了,再說華景國際的那位CEO向總,自打她那天親自來了以後,政|府很快就有人來咱們這裡調查情況,聽他們的意思,是計劃著要讓整個福利院搬到彆的地方去。”

沈知言道:“我在群裡看到了,搬去哪兒?”

“應該搬不遠。”宋建國說:“是那位向總的意思,她手下的那位助理說,江北這邊空氣好,對孩子們成長有好處,就是這裡條件太差了,若是翻新重建,顯然耗費的時間太久,倒不如直接搬走,看樣子是選個很寬敞的地方了。”

沈知言應了一聲:“這樣啊。”

“是啊,計劃是建四棟教學樓,也不知道那位向總究竟是怎麼知道,咱們福利院接收的孩子越來越多這件事兒的,她上回來,我也沒刻意對她說過。”

沈知言便笑道:“等確定了哪天搬,記得喊我,我來幫忙。”

“可彆了。”宋建國連忙說:“你最近忙成這樣,都瘦了一圈,一定沒怎麼認真吃飯,忙你的就行。”

沈知言聳了聳肩。

解釋道:“等我們導演回來,我就能離開劇組了,接下來在家裡寫劇本,效率會高一點。”

宋建國卻隻笑道:“那到時候再看,估計距離搬家還有好一陣子。”

沈知言笑著應了:“好。”

“對了……”宋建國想到什麼:“祝萊小姐那個周末她沒來。”

沈知言一怔。

“她也沒來嗎?”

“沒有啊……”宋建國也納悶:“之前我還想著,你工作忙,那天你來不了,便琢磨著乾脆讓醫務室的馮芸老師來接待她的,結果祝萊到了那天也沒來。”

“原因呢?”

“她助理打來了電話,說是她身體不太舒服……”宋建國道:“是感冒了好像,我便多問了一句,她下次來是什麼時候,結果她助理回我,說她在片場拍戲,恐怕來不成了。”

沈知言忽然想起來,她去影視城的那天,祝萊正在被同劇組的演員刁難,身上又淋了水,在那之後的幾天她去影視城都不見祝萊,許是請了假在家養病。

宋建國對此沒有再多說,沈知言和他聊天的期間,宋建國接到了不少辦公室的座機電話。

普遍都是滄江市的大小

企業打過來的,似乎是得知了華景國際酒店CEO向宸親自到訪的關係,他們為了攀附上向宸,便紛紛主動打來電話,說要資助福利院,心疼孩子們。

宋建國縱然脾氣好,人也好說話,但卻在電話裡果斷拒絕了他們。

沈知言明白,他不想給向宸這位大恩人製造麻煩。

離開了宋建國的辦公室,沈知言便去了宿舍,喊了幾個孩子去操場玩兒,那幾個孩子是腿部有殘疾的小孩兒,走路需要拄著拐。

平時他們因為腿腳不便的關係很少出門,沈知言便特意找到他們,問他們想不想出去放放風。

孩子們自然樂意,雨後的天氣十分涼爽,濕潤的風吹在人臉上身上格外舒服,沈知言喊了一名工作人員,和他一起搬了幾張小椅子,放到操場上。

她和孩子們一起坐在操場上,圍城一個圈,然後拿出手機搜了童話故事講給他們幾個聽。

她一開始講的時候,幾名小男孩還興致勃勃,可她講到了後來,他們嚷著起哄,說能不能不講童話了,講點鬼故事。

沈知言握著手機的手一頓:“你們確定?”

幾名小男孩兒膽子大的很,眨著亮閃閃的眸子,紛紛點頭。

沈知言無奈,隻能開始現編。

她編了一個又一個,出於她繪聲繪色的講述,孩子們一邊縮著身子,講到恐怖的地方甚至還會捂眼睛,一邊又催促著她快點說,想知道後來的故事。

沈知言一連講了一個小時的故事,講到了後來她口乾舌燥,特意放緩了語速。

恰在這時候,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笑。

她下意識回過頭,隻見一名中年男人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正笑嗬嗬的望著她身前的孩子們。

沈知言琢磨了一會兒。

她思考著喊對方的名字:“周貴……周大叔?”

眼前的男人正是她上回去朵貓娛樂的時候,在半路上遇到的收債大叔。

她隻是沒想到會在福利院的操場和對方能見麵,好奇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對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上回見到的那一身,一整個中年糙漢的形象,不過許是見到孩子們的關係,周貴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沈老板,”周貴笑著解釋:“我陪我小兄弟趙勇來的,他去見女朋友了,那位朵貓娛樂的向老板當真是痛快,第二天就把錢給了我。”

他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沈知言道。

“日後若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打電話,上麵是聯係方式。”

沈知言接過來名片,望了眼上麵的名字,左側寫著周貴,右側寫著趙勇。

沈知言收起名片,問道:“趙先生的女朋友,是我們福利院的人?”

“對頭。”周貴朗聲笑道:“趙勇他女朋友在和你們福利院的一名老師在談朋友,你們福利院……?沈老板也是福利院的人?”

“對的。”沈知言應了一聲:“我是在這裡長大的。”

“哦——”周貴不禁肅然起敬,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連忙誇讚道:“沈老板當真是年少有為啊,年紀輕輕的,我前幾天還對我兄弟誇過你,說在收債的路上遇到了那家公司的老總。”

沈知言淡笑解釋:“我是向總的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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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都一個意思麼,你們開公司的都是老總。”周貴熱情的說完,又道:“我那兄弟趙勇,是你們福利院醫務室那位馮芸老師的男朋友。”

沈知言一怔。

“馮芸老師……有男朋友了?”

“啊?”周貴也跟著愣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沈知言一時間卻走神了。

自從馮芸老師的丈夫去世之後,不到兩年,馮老師的婆婆也去世了,馮老師便帶著女兒來到了福利院附近的村子裡居住,為了方便照顧福利院的孩子們。

接下來一連許多年,她都是獨自帶著女兒在生活,每次宋院長給她介紹相親的對象,她也全都拒絕。

沒成想馮芸老師竟然還交往了男朋友。

不過這似乎也合理,不光是婚姻嫁娶,任何人想談戀愛都是個人自由。

周貴還以為她是想到馮芸老師那滿臉被開水燙的傷疤的緣故,便主動解釋道:“我兄弟不在乎她臉上的疤,而且他臉上也好不到哪裡去,況且……他們又不是年輕人,壓根不怎麼在意臉上如何,馮芸醫生心地善良,我兄弟很喜歡她的性格,倆人就算將來結了婚,日子也能過好的,我兄弟私下裡對我說,他將來會對馮芸老師她們娘兒倆好。”

沈知言聽完他的話,點了點頭。

應道:“是這樣的,您這話說的在理。”

“可不嘛。”

周貴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又遠遠的向醫務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一個高大模糊的黑色身影出了醫務室的門,這才對沈知言說:“沈老板,我先走了,我兄弟出來了。”

沈知言淡然頷首:“嗯。”

周貴走出去幾步,又轉過身來笑著說:“若是將來哪天,我兄弟和馮芸醫生擺喜酒,你務必來。”

“一定。”沈知言笑著應了。

周貴這才樂嗬嗬的轉身離開。

在福利院的短暫快樂時光轉瞬即逝,等到天快黑的時候,賀辭歌和傅思思去院長辦公室找她。

宋建國看了眼外麵窗外的天色,便主動留她們三人住宿,然而明天一早劇組還要換地方拍攝,拍攝所需要的彆墅也已經提前付了租金,一天租金就需要一萬五,根本耽誤不得,故而沈知言主動開口拒絕。

宋建國親自送她們三人出門,下樓的時候,沈知言忽然想到了上周看到的新聞。

她一邊邁下台階,一邊問宋建國:“戚小寶的親子鑒定,出來的那麼快?”

前幾天,滄江市出了一條極為轟動的新聞,城南金家的二房少爺,找到了自己從小走丟的親生兒子。

微博上鬨得沸沸揚揚,一度上了本市的熱搜第一,畢竟金家也算是滄

江有頭有臉的人家,走丟了四年的孩子又失而複得,媒體對此大肆宣揚之下,眾人都對港城那家名叫臣銘的生物科技公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家公司研發出來一項特殊的技術,凡是走丟的孩子的父母,臣銘可以根據父母的相貌,繼而推測出他們孩子的相貌,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和全國的福利院都有合作,在數據庫中對比之下,很快便鎖定了城南金家走丟的小少爺,正是未來福利院的孩子。

之後福利院的內部群裡,有老師開始抱怨,每天福利院外麵有無數媒體在蹲守,幸好戚小寶的爸媽一刻都等不得,在做了親子鑒定之後,立刻就把孩子接走了,媒體這才作罷,轉戰去了金家。

“當然了。”宋建國笑道:“他爸媽是有錢人家,前腳剛做,等上一兩個小時,就出結果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沈知言應了聲,對此毫不奇怪。

“說來也是趕巧。”宋建國唏噓道:“咱們福利院前腳剛錄入了那臣銘的係統,後腳就有個孩子找到了親爸媽,這家公司的技術真是造福社會啊……”

賀辭歌問道:“宋院長,那個科技是能幫所有的孩子找到親生爸媽嗎?”

沈知言聞言。

下意識向宋建國望過去。

“我聽說……”宋建國察覺到她眸子裡的緊張,稍作沉吟,回答道:“這怕是要看那個孩子的父母,有沒有去臣銘公司那邊了。”

沈知言頓了頓。

收回視線,淡聲道:“也就是說,前提是,父母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宋建國邁下最後一個台階。

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正要對沈知言說些什麼。

她卻懶散的笑笑,望著大廳外的天色,道:“就這麼一會兒,天已經黑成這樣了?”

賀辭歌和傅思思聞言,也齊齊向外看過去。

“還真是。”賀辭歌問:“那要打車嗎?”

沈知言思索了會兒:“這附近打車的話,估計要多等二十分鐘吧,司機才能繞過來。”

“行。”賀辭歌說著,已經拿出了手機,打開打車軟件喊車,點擊了確認,才道:“那也總比咱們走回酒店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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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秦清霧回了江北秦家老宅。

管家說秦望山因為剛從醫院回來,身體不好,一整個下午都在睡,客氣的讓她去客廳等。

秦清霧來到客廳,在柔軟的沙發落座,助理王越霖接到了她的短信,便從車裡取了她尚未看完的給她送到客廳裡來。

外麵正在下雨,老宅的客廳裡除了隨侍在側的幾名傭人外,便再無任何秦家人。

王越霖收起雨傘,放到客廳外的房門邊,又刻意蹭了蹭皮鞋上的泥水,這才緩步進入客廳。

一名中年男傭在看到他直接進來的時候,皺了皺眉頭,在王越霖邁步進客廳的時候立刻嚴肅出聲製止。

“站那彆動!”男傭立刻走上前,擋在他身前:“你脫了鞋再進。”

王越霖把

臉一沉,看向沙發位置的秦清霧,自家老板已經抬眸向他的方向看過來。

王越霖礙於秦清霧在,他不好發作,雖然他隻為秦清霧辦事,科興集團也好,江北秦家也好,對他來說屁也不是。

然而自家老板是秦家人,明知道這傭人是在故意刁難,不知道受了誰的“旨意”,在刻意的打秦清霧的臉,自家老板尚未發話,他卻又不得不忍了這一遭。

正準備脫鞋,秦清霧淡然的聲音在裡麵傳來。

“王總助,把書拿過來。”

王越霖一愣。

他再去看那名男傭,對方臉色已經格外的難看。

王越霖笑起來,他直接越過那名男傭,邁開步子走進了客廳,對方不給他拿鞋套,也不給他取拖鞋,反而直接讓他把鞋脫了,這就是純種傻逼。

幸虧自己老板不吃他這一套,秦清霧還是護著他的。

想到此,王越霖愈發得意,快步走到秦清霧身前,躬身把那本《黎明來臨之前》遞給秦清霧。

秦清霧接過去,見王越霖不準備走。

挑眉望向他,淡聲:“還有事?”

“秦總。”王越霖壓低了聲音,再一次彎下腰,在她身前道:“我剛才看到了江少的車停在外麵,我猜測是和雪檸小姐一起回來的。”

“不重要。”

秦清霧淡聲說完,斂下眉眼,抬手翻開了那本。

王越霖心中有些詫異,江旭陽對自家老板那副態度,這回他來秦家老宅,指不定又說出什麼惡心人的話來,然而看自家這副雲淡風輕的態度,顯然真的是毫不在意的。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外人怕江旭陽,除了他發起瘋來,動不動就對人拳打腳踢之外,還因為他是京城江家的少爺。

但其實那人充其量也是個花架子,先前不也在遊樂場遊玩的時候,被人打的腿都快廢了,直接在醫院裡住著麼。

想到此,王越霖完全能理解為什麼自家老板看不上江旭陽。

更何況自家老板相貌品行俱佳,而江旭陽雖然長得也不錯,但性格人品卻是極差,若是這兩人真的結了婚——

想到這裡,王越霖甚至皺起眉頭,把自己惡心到了。

江旭陽他配嗎?

那種人哪裡配了。

秦清霧取出了書簽,見王越霖臉上表情奇怪,問他:“還有事?”

王越霖回過神,連忙低聲提醒:“秦總,我就在外麵等著,您若是一會兒——您可以隨時喊我。”

秦清霧聞言,不禁莞爾一笑。

眉梢微揚,問他:“你覺得我應付不來?”

“……”

王越霖一愣,連忙解釋:“不不不,我沒那意思,就是擔心……”

江旭陽那個瘋子,萬一發起瘋來,把老板傷到了——

“不必擔心。”秦清霧望了眼外麵的雨勢,對他道:“你去客房吃點東西。”

王越霖心中感動的一塌糊塗。

自家老板就是麵冷心熱!

“還是算了……”王越霖道:“那您先忙,我回車裡等。ˇ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王越霖一邊向外走,一邊對秦家上下越發看不上。

秦家傭人見人下菜碟,先前秦清霧執掌著科興商業地產公司,便一直低眉順眼,而他方才在外麵聽著兩名女傭議論,秦望山似乎有意讓秦岸渡回來,而秦清霧這個名義上的“繼承人”顯然要失勢。

而秦老爺子身體一天差過一天,萬一哪天不在了,那秦家便是秦岸渡的。

故而他們便提前盤算著,萬一哪天秦岸渡真的回來了,宅子裡的傭人如何向那位新主人示好,更何況秦岸渡是當紅頂流男星,長得英俊不凡不說,也十分體恤下麵的傭人。

王越霖出了門,拿起了立在牆邊的傘。

他又回頭看了客廳中沙發的方向一眼,客廳中光線明亮,秦清霧坐在柔軟的沙發座椅上,她眸光專注望著書裡的內容,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又緩緩翻動了一頁。

那本書——

是沈小姐送的?

王越霖收回視線,轉身就要走,正好看到不遠處有傭人撐著傘,緩步走來的那三人。

走在最前方,那個一臉不耐煩的,身著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是江旭陽,而江旭陽的身側,便是自家老板同父異母的妹妹秦雪檸。

而秦雪檸此刻正親昵的挽著一位中年女人的胳膊,那女人年齡五十上下,體型微胖,滿身珠光寶氣,眉眼中卻浮動著幾分精明強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