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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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夜幕深沉。

華景國際酒店頂層套房。

雨後的微風夾雜著濃烈的濕氣透過窗戶縫隙灌入屋內,秦清霧纖長的手指落在電腦鍵盤上,於書桌前端坐,電腦旁的手機屏幕正停留在和沈知言聊天的微信界麵。

落地窗的藍色窗簾敞開著,窗外映襯著一棟棟摩天大樓,秦清霧目光越過高樓下靜謐無人的拓直街道,不遠處便是東臨苑小區。

“咚咚咚——”

房門外,傳來了一陣緩慢的敲門聲。

連鎖酒店的負責人在得知了她蒞臨的消息過後,立刻從昏睡中在家裡的床上爬起,連夜開車趕過來,隻為了親自來為她送夜宵。

秦清霧起身打開門,客氣的告訴對方她已經吃過了。

西裝筆挺的中年負責人恭敬的點頭,同時身上不禁起了一陣冷汗。

大老板親自前來酒店入住,前台一級一級的上報,愣是二十分鐘以後,消息才傳到他那兒。

大老板為什麼來東城一家生意最差的酒店入住?

難不成……是她一時興起,特意來微服私訪的?

想到這裡,他有些恐慌的試探:“秦總,您——”

秦清霧單手端起桌上的水杯,虛虛握著,言簡意賅的解釋:“在朋友家中做客,已經用過餐了。”

連鎖酒店的負責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的臉色,不確定的道:“您來此是……”

“隻是路過這裡。”秦清霧回答的雲淡風輕,垂眸:“早些回去休息。”

“是是……”負責人連連應聲,頓了頓,才道:“是,秦總。”

隨後,他這才帶著身後的酒店一眾經理離開。

秦清霧重新回到書桌前坐下來,她順勢撩了下耳畔的碎發,繞到耳後,隨後,桌上的手機黑下去的屏幕重新亮起。

她拿起手機,指尖劃開解鎖。

微信最上方的兩條消息彈跳出來。

沈知言:[是我收到最酷的生日禮物。]

沈知言:[謝謝。]

秦清霧眸子裡染了幾分笑。

她看了眼手機屏幕右上方的時間,目光又重新落到聊天界麵上。

秦清霧問她:[怎麼還沒睡?]

沈知言的消息立刻發送過來:[我在數星星,心情有點激動,這誰能睡得著?]

秦清霧唇角含笑,手指上打字告訴她:[天亮了不是要回沈家見妹妹麼?]

——[現在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完全不在乎,回複她道:[我發現我的手指好像能控製某一顆星辰放大和縮小,而且放大之後能看清星球的外形輪廓,甚至還能看到空間站。]

秦清霧正想回複她。

對方的消息一連串發過來——

[我怎麼忽然覺得這個水晶裡麵似乎有全球最頂尖的科技在裡麵?]

[這叫不貴??]

[你從哪裡買來的?]

[我從來沒聽說過市麵上有這個東西。]

秦清霧默了片刻,打字問她:[所以算是驚喜?]

沈知言:[驚驚驚!太驚了!!]

沈知言:[你真的好會啊秦清霧!]

秦清霧不禁莞爾:[怎麼?]

沈知言:[送個禮物都能送的人通宵睡不著覺……]

沈知言:[除了激動還是激動。]

沈知言:[我開始羨慕你未來的女朋友了。]

沈知言:[你對朋友都這麼上心,這要是女朋友那還了得。]

對麵一連串的消息發完,似乎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補充:[我的意思是……我特彆喜歡這份禮物。]

——[咳咳,因為你,過了一個很特彆的生日。]

秦清霧唇畔勾起幾分弧度。回複她:[嗯。]

隨後,她視線稍微移了移,再一次看了手機屏幕右上方的時間。

問她:[明天你什麼時候從沈家離開?]

手機另一邊,那人似乎思索了許久。

才給她發來了回複——

[我覺得,到了之後見到我妹妹……]

[帶她出來簡單聊一下,估計一個小時就可以結束?]

[反正不留下吃飯,十一點就能走。]

秦清霧回複她:[嗯。]

又補充:[現在,關掉你的玩具,去休息。]

沈知言似乎有點舍不得,給她回了個:[……哦。]

——

次日是個豔陽天,拜秦清霧的驚喜所賜,她失眠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堪堪睡到次日九點半才醒。

簡單洗漱過後便打了車前往沈家老宅。

沈寶賢的生日每一年都過,今年的排場做的極大,她一下出租車便看到了老宅門前的迎賓處一輛輛車依次經過,在管家周誌成的迎接下緩緩駛入老宅。

據沈灼灼在微信裡所說,這一次沈拓海要借著沈寶賢的生日宴,邀請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到場,目的是為了給沈家的小輩們找聯姻對象,趁此機會讓小輩們在眾人麵前亮個相。

所以這場宴會沈拓海耗費了不少錢,估計沒一百萬顯然下不來,畢竟所定製的菜肴也是本市知名酒樓鹿鼎閣的菜品,更何況還有酒水。

不過,縱然如此,其實以沈家的永昌集團如今的頹勢,滄江市真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顯然也不會給沈家一個眼神,畢竟來這裡反而掉了身份。

能來的也不外乎是各取所需罷了,沈家如今雖然生意做的不好,連年走下坡路,但至少在沈拓海的父親沈采蓮那一輩曾經在滄江市輝煌過,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沈知言坐了一路的出租車,就聽沈灼灼給她罵了一路。

下了車,沈灼灼還在給她發語音吐槽沈朗星。

[那弱智還指望著滄

江市那幾家頂級門第能來呢?他邀請函發出去也不嫌棄丟人?人家魏家和賀家那樣的家族能給他一個眼神嗎?]

沈知言拿著手機,向她回複了三個字:[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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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把手機裝進口袋,緩步向老宅的正門走去。

管家周誌成正笑臉迎客,在門前登記著來賓的姓名,同時有兩名男傭在隨著他一起迎接,檢查著客人們的邀請函。

周誌成一見她走過來,目光先是落在她休閒的衣著上,淡淡的打量了她一會兒,蹙了蹙眉頭,隨後收回視線,不再看她。

走到近前,周誌成也不理她,沈知言徑直走進彆墅。

等她前腳一走,周誌成立刻拿出手機,給沈拓海打過去電話,對麵一經接通,周誌成恭聲道:“老爺,她到了。”

電話另一邊,傳來了沈拓海沙啞的一道冷聲:“嗯,我知道了。”

沈知言步履不停的走著,他聽到了周誌成在打電話,那聲恭敬的“老爺”便是稱呼的沈拓海。

她來這裡隻為了見沈寶雨,至於其他的,沈拓海特意讓周誌成盯著她什麼時候來,打的什麼主意,她並不想關注。

客人們陸陸續續的到了,花園中已經站了有不少人,沈家的彆墅花園顯然也刻意因為這場宴會找工匠打理過,花園裡的土都翻新過,上麵種植的植物也都換了一批。

有的客人被引進了宴會廳落座,其餘的在花園賞花,沈家的那些小輩們則是特意打扮過,分彆負責招呼客人。

沈灼灼人在花園,許是擔心她來了沒地方去,便讓沈知言過來找她。

沈家老宅原本是有她的房間的,隻是後來隨著她越來越少回來,聽說她的房間此時已經變成了雜物房。

沈家的花園建的極大,她找了一圈,除了招呼客人的沈家人以外,大部分都是生麵孔,她一個都不認識,在假山旁還見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陪著幾位名媛談笑風生的沈寶賢。

沈知言遠遠見了她沒走過去,避開了假山,根據手機的定位去尋沈灼灼。

一棵蒼翠的矮樹旁,一位身著藍色長裙的女人淺笑著謝絕了一男人的搭訕,隨後目光一瞥望向她,立刻招手:“過來過來,這裡。”

沈知言慢吞吞的走過去。

男人原本還有點不甘心,但見到來人是沈知言之後,臉上露出了幾分震驚的神色,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立刻快步走開。

沈知言來到近前,剛要開口說點什麼。

“我說。”沈灼灼望著她,臉上有了點不可思議:“你校霸的名頭竟然還這麼響呢?就你一過來,那哥們就直接嚇跑了。”

“……”沈知言撇了撇嘴:“我覺得你在損我。”

“噗嗤。”沈灼灼直接笑出了聲:“還真不是,你都不知道那男的剛才多煩,沈拓海不是讓我們來相親麼,那哥們剛才一上來就跟我說,他現在手裡管著家裡幾家店鋪,然後說什麼隻要我點了頭,下個月就能直接嫁過去,相夫教子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平時彆多

管他。”

“……”沈知言有點不理解:“彆多管他是啥意思?隨便出軌?”

“是唄。”沈灼灼嗤笑出聲,不屑道:“沈拓海這老頭這次是瘋了吧,就差把賣孫女換錢打個橫幅掛出來了,我倒是還挺羨慕你的。”

沈知言問她:“羨慕啥?”

“哦,說辭職就辭職,那叫一個瀟灑,就你從小到大刺兒頭一樣頂撞沈家的樣兒,真的很帥氣。”

沈知言嘖了一聲:“其實我辭職這個事兒吧,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沈灼灼聽了她的話,還以為聽錯了。

她有點不確信的上下打量著她:“妹啊,你……你被鬼附身了?”

“沒被鬼附身。”沈知言笑了笑:“你讓沈家一個月給我開六百萬月薪,你看我辭職嗎?”

“……”沈灼灼無語了一會兒,懟她:“做你的春秋大夢呢,你看永昌集團現在能拿得出來六百萬嗎?”

沈知言認真的想了想:“能吧……”她又有點不確信,問沈灼灼:“沈家現在連六百萬都沒有了?”

沈灼灼嗤笑一聲,想到什麼,壓低了聲音告訴她道:“我剛見到景荼了。”

沈知言一頓,懶散應了聲:“昂。她是沈拓海收養的孫女,回來也不奇怪。”

“……誰跟你說這個了。”沈灼灼提醒她:“你忘了,她全家死於山火之後,沈拓海後來是怎麼對她的了?”

沈知言聞言不禁蹙眉。

其實比起她對沈家的不滿,按照常理來推測,景荼才是那個最恨沈家的人。

畢竟當年景荼被沈拓海接回沈家的時候,還是個在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幼年小女孩,她怯生生的跟在沈拓海的身後,來到了沈家,成為了沈家的一份子。

她當年應該對沈拓海是心存感激的,畢竟沈拓海抱著她,對全家上下宣布:從今天開始,景荼便是我沈拓海的親孫女。

然而後來,也是沈拓海借著收養她的名義,眼睛不眨的吞並了她父母留給她的全部遺產。

“沈知言。”沈灼灼摸著下巴,斷言道:“其實我覺得景荼是在憋大招,彆看她平時從小到大對誰都一副乖巧的模樣,但她真的特彆不對勁。”

沈知言聽笑了,有點欣賞的望著她:“姐,你怎麼忽然變聰明了?”

“……我靠!”沈灼灼瞪她威脅:“你皮癢了是吧?”

沈知言連忙笑:“沒沒沒,我誇你呢哈。”

沈灼灼望著她眼角眉梢的討好作乖,這才作罷,隨後目光望向假山那邊,沈寶賢正和幾位名媛在閒聊著什麼。

她收回視線,不禁嗤笑一聲:“沈寶賢是不是瘋了啊,今兒是她名義上的生日宴,結果自己來花園招呼客人,一點壽星公的排場都沒有。”

說完,她又想到什麼:“你今天生日有什麼安排?”

沈知言想了想今天的行程:“和幾個朋友吃個飯,熱鬨一下,然後……呃,我約了人吃飯。”

沈灼灼狐

疑的打量著她:“約了誰?晚上嗎?男的女的?”

沈知言不太想說。

“我靠!”沈灼灼頓時大驚失色,想到什麼脫口而出:“上次在射箭場,和你在一起的那禦姐?秦總吧!她是姓秦!你們已經勾搭上了?!”

她嗓門一抬高,附近的人不自覺向這邊打量。

沈知言連忙捂著她的嘴,壓低了聲音警告:“朋友!朋友懂嗎?”

沈灼灼不滿的望著她:“鬆開——嗚!”

沈知言繼續警告:“彆吼,OK?”

沈灼灼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沈知言這才放開她。

然而她一鬆手,沈灼灼卻語出驚人:“你和秦小姐一塊兒說話,也動不動捂人家的嘴?”

“……”沈知言:“你少騷兩句,行嗎?”

沈灼灼笑起來,望著她的臉:“你臉紅啥?”

沈知言麵無表情:“天冷塗的蠟。”

沈灼灼:“……”

兩人正笑鬨間,一身灰色西裝的老管家周誌成走了過來。

他還是那副一貫的冷漠深沉的模樣。

淡淡的視線打量在沈知言臉上,沉聲吩咐道:“老爺要見你,在書房。”

自從上次和沈知言針對秦雪檸的事情聊過之後,周誌成便不再想和她多話,冥頑不靈朽木不可雕,而且不尊長輩,頑劣不堪,便是沈知言給他的全部印象。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沈知言竟然完全不搭理他。

“老爺說——”周誌成蹙眉,再一次抬高聲音提醒道:“讓你去書房,若是你不去,我便讓保安直接過來了。”

他威脅的意思明顯。

然而,沈知言卻散漫的哼笑了聲。

並未看他,而是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去問沈灼灼:“姐,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灼灼一愣,察覺到沈知言這副戲精上身的姿態,轉瞬間也明白過來,配合道:“什麼問題啊?儘管問!”

“哦,我讀書少,”沈知言好奇道:“就是想知道在曆史上,什麼時代才稱呼老爺呀?”

“我的傻妹妹啊。”沈灼灼嫌棄的看著她,拖長了音調道:“當然是舊社會啊,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呢?”

“……”

周誌成一噎,望向二人的目光越發陰沉。

沈知言恍然點了點頭,佩服的看向沈灼灼,誇讚道:“姐你的文化水平真高啊,我剛知道誒。”

“沒事兒。”沈灼灼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你不懂的儘管問,姐還真不是小氣的人。”

“行。”沈知言用力一點頭,笑著說:“我知道了,謝謝姐姐。”

沈灼灼見周誌成在一旁鐵青著臉,嗤笑一聲,又陰陽怪氣的對沈知言笑道:“其實呀……”

“啊?”沈知言配合的挑眉:“其實什麼?”

“這當代人沿用著舊社會的稱呼啊,是上位者用來控製下麵的人的,怕下麵的狗不聽話。有些

人在玩弄這些陋習方麵很有手段,他很懂得怎麼樣在這個家裡樹立權威,彆看隻是一個簡單的稱呼,但這個稱呼表達出來的,是下人對主子的絕對服從嘛。”

“哇!”沈知言緩緩睜大了眼睛:“還有這層意思呢?”

“……”

周誌成以前竟然不知道,看似乖巧的沈灼灼小姐姐,罵起人來竟然這樣惡毒!

偏偏她還在繼續說著。

“對啊,你想啊……”沈灼灼挑眉望了周誌成一眼,又對沈知言道:“如果你高中的時候和你同寢室的同學關係好,地位平等一起接受著先進的教育思想,結果有一天你那位同學成了老板,還逼著你恭敬的喊著他老爺,那你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嗎?”

“我恐怕要抽他一大嘴巴,”沈知言嘖了一聲:“士可殺不可辱。”

沈灼灼毫不吝嗇誇讚道:“我家妹妹有覺悟!”

沈知言完全不謙虛:“必須。”

她們倆人一唱一和,周誌成的臉色愈發鐵青。

他想發作,然而花園中貴賓眾多,他又不好多說什麼。

實際上,沈拓海也並沒有明說讓保安把沈知言帶去書房,隻是他方才考慮到沈知言會不配合,自作主張的說辭。

讓他沒料到的是,沈灼灼和沈知言之前關係差成那樣,竟然會和她配合著一起來羞辱他。

“既然我請不動你。”周誌成冷哼一聲:“自然有人請的動你!”

他冷冷丟下一句,拂袖離去。

他聲音說的極大,傳到了假山那邊。

沈寶賢望著這邊的動靜。她眨了眨眼,竟然看到了沈知言那個一身反骨的女人。

沈寶賢愣了愣。

她怎麼來了?

而且她穿的什麼玩意兒?休閒款外套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跟個乞丐一樣。

沈寶賢不禁蹙眉。

身側的女人詢問道:“怎麼了?”

沈寶賢冷笑:“見到了一個不想見的人。”

這幾人都是她的好友,其中更有她的同學,自然是向著她說話的。

“你彆生氣,今天是你生日,氣她做什麼?”

“是啊,沈知言和你又不一樣,你看同樣都是沈家的女兒,連她媽都不在乎她生日。”

“嗬,吳桂瀾可真是牆頭草,為了討好沈家,連自己養女都不在乎了。”

“養女算什麼啊?”

“就是就是,寶賢你彆氣了,在座的誰不知道沈知言當年乾的那堆破事兒,來了也是丟人現眼。”

“就她還想趁機在這些公子哥小姐們中挑個人結婚呢?”

“她能挑到什麼呀,不看看自己配嗎?”

“總之,寶賢你打起精神來,你不是喜歡魏家那小少爺魏致銘麼,你家不是發了請帖過去,等他來了你們好好聊聊。”

“就是,寶賢彆氣那養女了,這麼多貴客都是為了你而來,沒人在乎她的。”

一眾姐妹貼心的

安慰,讓沈寶賢的情緒終於好了些。

她討厭沈知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確切來說,沈家上下全都討厭沈知言。

畢竟從小到大沈知言像個瘋子一樣,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這種人就應該直接關進精神病院去。

她吃沈家的住沈家的,承受著沈家的恩惠,不像景荼一樣謹小慎微討好乖順也就罷了,反而從小便是一身反骨一般,誰惹了她便直接拿拳頭招呼。

沈家和她年紀一般的孫輩們,被她小時候用拳頭打過的便有多半。

一個螻蟻一般的存在,又哪裡來的資格反抗?

聽她們提起魏家的小少爺魏致銘,她不禁臉上有點燙,魏致銘的堂哥魏重晉是本市最近聲名鵲起的年輕新貴。

憑借一己之力把華燃科技做到了國內前三的位置,更因為和頂級科技公司無憂科技的合作,在滄江市成為了熱門結婚的男人人選。

而沈寶賢卻不喜歡這樣禁欲的老男人,她喜歡的是狂傲不羈的魏致銘,一副見了誰懟誰的傲慢樣子,這樣的男人極有安全感。

況且,能讓這樣的男人收心,隻保護她一個人,才叫本事。

這也是爺爺沈拓海的意思,沈拓海也知道她的心思,因此在爺爺的默許之下,她讓父親給魏家發去了請帖。

並且讓沈朗星親自送過去,畢竟沈朗星曾經見過魏致銘一次,和魏家小少爺還算相熟。

正這麼想著,不遠處忽然走來三人。

兩女一男,她們相貌極為出眾,身上的衣著也格外光鮮靚麗,走在前方的女人一身珠寶掛在身上,一舉一動都貴氣逼人,再配上她漫不經心的表情隨意的打量著四周,愣是讓周圍的人全都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那三人經過她身前,卻並未看她這個宴會主角一眼,而是徑直向前麵的方向走去。

見沈寶賢目光不善,一名媛詢問道:“寶賢,那三個什麼人?”

沈寶賢冷嗤一聲,解釋道:“沈知言的狐朋狗友。”

她話一開口,其他名媛們紛紛掩唇低笑。

“沈知言這是為了在你生日宴上壓你一頭,特意找了朋友們來撐場子?”

“笑死人了,那宋玉纏不是宋百萬的女兒麼?一個暴發戶。”

“我聽我父親說了這事兒了,宋百萬競標輸給了秦家三小姐,聽說宋百萬氣得不輕。”

“一個區區暴發戶的女兒,來給沈知言撐場子麼?”

“沈知言也就隻能請到這些人了吧?”

“可不就是,懶得看他們。”

然而他們話音一落,就見宋玉纏腳步一頓,她轉過身,目光不善的又向這邊走過來。

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們明明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難不成被聽到了?

眾人心裡不禁一陣恐慌,她們剛才也隻是討一下嘴上的便宜,來哄沈寶賢高興,故意罵了宋玉纏是個暴發戶的女兒,然而實際上,宋玉纏的父親宋百萬,此人極有

手段。

這幾年所經營的地產公司也逐漸有了和秦家齊頭並進的架勢,不出十年,估計等宋百萬退休,交到宋玉纏手上的時候,宋家未必不會不如秦家。

宋玉纏走到近前,她冷眼望著幾人,忽然對躲在幾人身後的沈寶賢說了一句:“沈知言在哪兒?”

沈寶賢深呼吸了幾下,才伸出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大樹:“那邊。”

宋玉纏莫名奇妙,她自個兒今天似乎穿的也挺體麵啊,為啥這些人見了她跟見了鬼一樣。

她道了聲謝,隨後順著女人指的方向,招呼了前方等著的王學升和孫景,一抬眼果然看到了不遠處的沈知言。

他們三人快步走過去,來到沈知言麵前。

沈知言見了他們,眼上掛了點兒笑,哭笑不得的問他們:“你們穿成這副樣子,是給我撐場子來了?”

幾人先是給沈灼灼打了招呼,隨後——

迎接著周圍人的頻頻打量視線,王學升對沈知言笑著拱起手來,第一個開頭:“恭喜小沈,賀喜小沈,祝我們家小沈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王學升說著,露出了自己手上閃瞎眼的勞力士,陽光一照反著耀眼的光線,附近人隻覺得閃瞎人眼。

沈知言沒忍住笑,壓低了聲音問他:“搞什麼?”

王學升收回手,得意洋洋的望著她說:“生日賀禮我們私下裡給你,省的沈家給你貪了。”

“你們。”沈知言眼裡染上抹笑,佩服道:“想的還挺周到的哈?”

王學升笑嘻嘻:“必須的啊,而且我們都開最貴的車來的,而且一身幾百萬的行頭,夠給你撐場子了吧?”

“夠夠夠。”沈知言笑了聲:“太夠了。”

宋玉纏難得正經了些,笑著恭賀她:“小沈,生日快樂,希望你永遠十八,年年十八。”

孫景也笑道:“小沈,生日快樂。”

“謝謝小景,”沈知言又看向宋玉纏:“謝謝我家宋大小姐!”

她說完,又問:“你們留下來吃飯嗎?”

“可彆了吧,我怕惡心。”宋玉纏嗤笑一聲:“你找小雨聊完趕快走啊,我們幾個去附近的咖啡廳等你,咱們出去吃。”

沈知言點了頭:“行,我還沒看著她呢,可能我媽和她還沒來。”

“說起來。”宋玉纏想到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沈知言愣了愣:“什麼?”

“哦。”宋玉纏扭頭,指著假山那邊的幾個女人說:“我剛才問她們你在哪兒,中間那個女的見了我像是嚇了一跳。”

“呃——”沈知言說:“那是沈寶賢,你沒認出來?”

宋玉纏大驚失色:“我草!”

王學升也跟著一聲:“我去!”

沈知言:“……?”

“亞洲邪術啊!”宋玉纏嘖了一聲。

王學升點點頭:“粉底至少打了五千層。”

宋玉纏有些後怕的打了個哆

嗦:“她今天這妝畫的,有點牛逼。”

沈知言:……

有這麼誇張嗎?

這時,許久不說話的沈灼灼開口了:“可能是因為她家給魏致銘發了請帖吧,沈寶賢喜歡魏致銘。▔▔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沈知言有點驚訝:“什麼?”

沈灼灼不解:“你這什麼語氣,很震驚嗎?”

“……就小魏,小魏這麼受歡迎嗎?”沈知言驚訝道:“她也暗戀小魏嗎?”

沈灼灼欲言又止:“呃,就……嗯……”

她頓了頓,又無語的看著沈知言說:“就魏致銘那個性格吧,其實挺受女孩子喜歡的,一副拽拽的樣子,隻是你隻喜歡你家秦總嘛,就自然看不到彆人了。”

她話音一落,王學升宋玉纏孫景三人紛紛跟著點頭。

沈知言:……

所以所有人都開始按頭她和秦清霧?

……

宋玉纏三人離開後,沈灼灼見到了一個朋友向她遠遠招手,便和沈知言打過招呼,過去找朋友聊一會,稍後回來陪她。

沈灼灼前腳剛走,一位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手臂掛著包,向她緩步走過來。

女人身形偏瘦,五官精致中透著幾分柔弱感,隨著她高跟鞋踩在地上,微風卷起她長裙的尾擺,周遭人不由得看的驚了一瞬,附近男人的視線便瞬間凝固在她的臉上,移不開了。

景荼壓下心底的厭惡感,迎著周圍打量的視線點頭致意,隨後勾了勾唇角,這才走到沈知言的身後。

“沈知言。”景荼望著她的背影,用緩慢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好久不見了。”

沈知言轉過身望她,眸子裡滿是冷淡。

冷聲警告:“我上次是不是說過,滾遠一點。”

“今天很難過吧?”景荼微笑的望著她,語氣裡滿是壓抑的興奮感:“沈寶賢過生日,排場這樣大,而你卻被吳桂瀾逼著回來,她眼睜睜的要看著你讓人羞辱。”

見沈知言不說話,她愈發興奮。

“哦。”景荼想起什麼來:“你還不知道吧?你知道沈拓海那個老東西今天為什麼要讓你回來嗎?”

她壓低了聲音:“沈拓海為你準備了一份驚喜,就在今天。”

“讓我想想……”景荼欣賞著她眼中冰冷的視線,望著她眸子裡轉瞬間燃氣的厭惡感,開心道:“你接下來會怎麼樣呢,會被吳桂瀾逼著,答應沈拓海的驚喜,可你又能怎麼辦呢?”

“你從小到大,生了那麼多場病,都是你親愛的母親,一次次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呀。”

“你的母親,對你這樣情深義重,你又怎麼能違抗她的命令呢?”景荼悲傷的語氣,眼中卻滿是興奮:“畢竟……就算你反抗全世界所有人,也不會反抗吳桂瀾,對吧?”

沈知言平靜的望著她發瘋。

過了片刻,她忽然笑了,直接戳破她:“景荼,你的目標,是林思梵吧。”

景荼愣住。

僅僅

一瞬間便反應過來,正要微笑著否認。

“林思梵,是港城林家的人,對吧?她的小叔叔,應該是林秉仁導演,對吧?也是港城航運大王林甫臣的小兒子,林家七爺。”沈知言冷眼望著她,淡笑開口:“而你接近林思梵的目的,該不會是想要入贅林家,然後幫你複仇吧?”

景荼反應過來,微笑著看向沈知言,緩聲問道:“你知道的這樣清楚,是林思梵把你這個人儘皆知的抄襲著,引薦給林秉仁了嗎?”

沈知言嘖了一聲,笑道:“彆急著嫉妒啊,我拒絕了。”

景荼臉上的平靜有些掛不住。

“你恨沈家。”沈知言笑看著她,卻笑意不答眼底,繼續分析:“你也更加恨我,恨原本和你處境一樣,同樣被沈家欺辱,卻反抗了他們的我,或許——”

她問:“這對你而言,我是你的背叛者,對嗎?”

景荼眉心皺縮,她眼中瞬間湧現出了幾分警惕的神色。

她冷冷的望向沈知前,再也不複之前裝出來的溫柔端莊。

沈知言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

“景荼,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之前是做什麼的。”她笑了笑,望向對方:“我和你一樣,都是導演出身啊,怎麼,對沈家的恨意,讓你忘記了一切,甚至忘了我們的老本行嗎?”

她話音一落,景荼的眸子裡不再是之前的冷靜,望向她的目光裡滿是痛恨瘋狂的壓抑:“沈知言!”

“哦。”沈知言輕飄飄應了一聲,望向她的眼睛:“其實你的想法完全不難猜測,麵對著搶奪了你父母遺產的沈家人,你恨透了他們,卻又不得不討好著他們,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沈家對你日複一日的剝削欺淩,讓你恨透了他們,你時刻想殺了他們,對吧?”

“沒錯,我是恨透了他們。”景荼望著她,紅唇勾起一抹瘋狂的笑:“可是你呢,沈知言,你不恨他們嗎?”

沈知言懶散的應了聲,滿不在意的笑道:“你恨沈家我能理解,可是你為什麼覺得我應該和你站在一起呢,難道我像你一樣,在他們教訓你的時候逆來順受,忍受著他們的拳打腳踢,才是應該的嗎?”

“不是這樣的!”她這樣的話讓景荼的表情瞬間變得癲狂:“你一開始和我一樣,明明都是沈家卑劣的螻蟻。”

沈知言點了下頭,隨後故作疑惑的問她:“所以呢?”

景荼頓了頓。

正要說些什麼,她不能再被沈知言壓著聊下去了。

這樣無疑隻會暴露更多。

“所以對你來說,我們才是一類人,對吧?”沈知言卻笑著拆穿她:“我應該時刻和你一樣隱忍,謹小慎微的活著,像螻蟻一般的活著,以尋求機會,最後讓沈家人全部死光,這就是你全部的計劃,對嗎?”

景荼沉默了許久,才說:“不是。”

“或許你考慮過在沈家放火嗎?”沈知言笑著,卻說出了一個讓對方震驚到無以複加的消息:“在我們十二歲那年。”

景荼瞬

間抬眼望她,警惕的望著她:“你——”

“哪怕你後來因為膽怯放棄了。”沈知言笑了笑,貼心安慰,雲淡風輕:“哦,我誰也沒說,那時候你對我不錯,所以,我甚至連吳桂瀾都沒說,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景荼沉默下來。

比起方才,她此刻眼中的警惕更甚。

“其實,景荼。”沈知言打量著她,緩聲開口:“我不想和你這樣繼續下去了,因為我們不再是朋友,所以,今天這番話,也許是我對你說的最後的話,我以後不再想見你。”

景荼微怔。

她慌亂的去看沈知言。

“我從來沒把沈家放在心上,他們當初欺辱我,我便直接打回去,這便是我的邏輯。”她告訴對方道:“他們於我而言,不過是陌生人,我為什麼要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心神?”

“以及,沈家對不起你,你恨沈家我沒有意見,你想怎麼樣報複那都是你的事情,不過——”沈知言望向她,說道:“我從未和你站在一起過,又何來背叛一說?”

景荼聞言,眼中下意識湧上了幾分不甘。

景荼望著她,半晌,她忽然捂著肚子,癲狂的笑出聲來:“沈知言啊,你怎麼還是這樣高高在上啊?你不過是仗著運氣好罷了,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會有人在無條件的信任你,在你身邊護著你,哄著你,你一個螻蟻一般的養女,讓一眾除了有錢什麼都不是的廢物富二代對你眾星拱月,很得意吧?”

沈知言冷淡的望向她:“不許這樣說他們,不然——”

景荼自顧自的說著:“就連林思梵那樣的世家女,都圍繞在你身邊,哄你,護你,沈拓海一直說,是因為你來了沈家,才拖垮了沈家的生意運勢,可是你運氣這樣好,這樣好啊……”

沈知言沉默著。

“你把我當成棋子,一顆普通的棋子,你又何嘗不是棋子?”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林思梵那樣的人,不過是看你長得好,若是你沒了這副好皮囊,她還能看得上你嗎?”

沈知言告訴她道:“你就是某個人的棋子。”

景荼不解的望了她一會兒,又苦笑出聲:“你果然就是這樣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一副目空一切,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是螻蟻的模樣,你不放在眼裡的模樣……還說什麼棋子,不過是,換了個稍微好聽的說辭罷了,你是不是早就看不起我,在沈家裝出來的這副模樣?”

沈知言還未開口。

“我是沒你的勇氣,在沈朗星他們對我拳打腳踢欺辱的時候,沒有像你一樣加倍的用拳頭打回去。”說到這裡,景荼心中不禁苦澀,無力的開口:“這些我都承認,可我絕不是你口中那所謂的被人利用的棋子!”

“可你在劇組騙我下水救人,結果我險些死在水裡,”沈知言語氣平淡,解釋道:“你以為這是你謀劃的,對嗎?”

景荼微怔。

“但是你想過沒有,怎麼會那樣巧合呢?”沈知言挑眉望向她,淡聲開口:“為什麼夜深人靜

的時刻,會有一個女明星要落水,而那人睜開眼的第一句話,便是對媒體說,我強|奸她,而你,卻故意在媒體麵前,說你什麼都沒看到,你什麼都不知道。”

“景荼。”

沈知言望向她,依舊是淡然的語氣:“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吧?”

她話音一出口,景荼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不……”

因為沈知言的話,她的記憶瞬間回到了那個深夜裡,警車和救護車所發出來的紅色光線仿佛就在眼前。

她望著沈知言,試圖想在對方平靜的臉上尋求到什麼答案。

“沒有人可以利用我!沒有人……”

“淡定點,景荼。”沈知言嘖了一聲,破天荒的安慰道:“其實像你這種喜歡利用人的人,偶爾被人利用一次,也沒什麼。”

她說完,不再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直接轉身離開。

她又停下腳步,對身後那失魂落魄的人再一次提醒。

懶洋洋的語氣道:“景荼,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畢竟你來找我,就意味著你繼續甘心當那個人的棋子。”

她說完,又笑了笑:“我想,你肯定不會樂意吧?”

2

沈家宴會廳內。

燈光明亮,熱鬨非常。

這一次沈寶賢的生日辦的格外豪奢,雖然沈拓海刻意花了大價錢的高檔酒樓珍饈未上,傭人們卻給各桌先上了酒。

沈知言和沈灼灼坐在末桌,她們這一桌隻坐了兩人,其他人顯然因為沈知言“名聲在外”的緣故,除了偶爾打量過來的視線,也便把她當做隱形人一般,並不過來交談。

整個宴會廳的熱鬨似乎與她無關,沈知言正好樂得清靜。

沈寶賢那一桌最靠近沈拓海的主桌,沈拓海還沒來,沈寶賢一邊和周圍名媛談笑風生,一邊向沈知言的方向打量過來,眼中滿是輕蔑得意的挑釁視線。

然而沈知言卻絲毫沒有抬眼看她,似乎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

沈灼灼坐在她右腿邊的位置,手裡拿著手機,正在和誰發著消息,沈知言目光隨意的打量著宴會廳入口的位置,吳桂瀾和沈寶雨還沒到。

她原本以為,很快便能離開了,沒成想吳桂瀾竟然會來的這樣遲。

就在這時,左側忽然坐下來一人:“小沈。”

一道利落的女人聲音忽然響起,卻又轉瞬間變得有些猶豫:“你的禮物。”

沈知言動作微頓。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大嫂,如願以償的在大學一畢業之後,嫁給了沈家長子沈誠崗的霍爾冉,竟然真的來了。

她原本以為,沈寶賢對霍爾冉來說,毫無任何利用價值,按照她的性格,是不屑於來參加沈寶賢這場生日宴的。

對方紅色禮盒的禮物已經遞到了眼前,沈知言平靜的抬眸望向她,並未接過來。

霍爾冉今天依舊穿著一襲得體的西裝,沈知言已經許久沒見過

她了,不知道什麼緣故,此時的霍爾冉哪怕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卻依舊儘顯疲態。

霍爾冉怔了片刻,將禮盒放到她眼前的桌上。

沈知言微一抬手,把那禮物又重新推到她身前的位置,淡道:“沒必要。”

“你……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霍爾冉沉默了會兒,有些不甘心的問她:“你現在連和我坐在一起,都覺得惡心了?”

沈知言懶散的拿起手機,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霍爾冉被她的話噎住,卻還是耐著性子和她繼續說道:“小沈,你非要這麼對我說話嗎?”

沈知言沒說話。

她目光落在剛打開的微博上。

手指隨意的下滑,正有同城的人發了一條微博:[我草,沈知言是誰?排場好他媽大!]

沈知言莫名其妙。

——她什麼排場?

或許,巧合吧,人有同名?

霍爾冉頓了頓,才說:“就當我求你,行嗎?”

沈知言剛要點進那人發的圖片,一聽霍爾冉的話,她眸子裡的情緒冷淡的望過去:“求我什麼?那部電影的第二部?都說了我不寫。”

霍爾冉立刻否認:“不,不是——”

“那是什麼?”沈知言望著她:“你今天來沈家,不為了錢,還為了什麼?”

“……是為了錢。”霍爾冉話音一落,果然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淺淡的笑,她繼續說道:“不過並不是電影的第二部,而是有人想要見你,是我們公司老板的朋友。”

沈知言哂笑一聲:“哦,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