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桐覺得自己要不行了的時候,就直接把家產捐了,沒有便宜那幾個老東西。
這麼想著,蘇桐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
可能因為做了這麼一件善事,自己才能重新擁有健康的身體吧。
她看著自己小了一圈的手指,高興的漸漸陷入了昏睡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聽到一個聲音叫自己,“桐桐,桐桐,你醒一醒。”
蘇桐睜開眼睛,見到一個同樣曬得黝黑的小姑娘,正蹲在自己麵前。
見她醒了過來,小姑娘露出個笑來,“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唉,你爹媽可真是的,怎麼能這麼對你……”
她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額頭上的傷口,“這要是留了疤可怎麼辦啊。”
蘇桐在記憶裡找了找,才想起來她叫劉山花,總和自己一起起早貪黑的乾活,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小姐妹。
但和自己不同的是,劉山花這麼乾是因為家裡有個生病的娘,家境不好,但她家裡還是挺疼她的,至少吃飽穿暖是不成問題的。
正想著,劉山花從自己的背簍裡拿出一塊巴掌大的,苞米糠做的餑餑,直接掰了一半遞給蘇桐。
蘇桐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卻知道自己不能要。
現在家家戶戶糧食都不多,劉山花家又隻有兩個勞動力,自己家吃飽都困難呢。
於是她擺擺手,“待會兒我自己找吃的。”
劉山花卻不由分說的把餑餑塞進她嘴裡,“你這身體能找到什麼,今兒你也彆乾活了,我去挖野菜,回頭分你一半。”
劉山花說完話,三下兩下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就離開了山洞。
蘇桐倒是想阻止對方,但她身上實在沒有什麼力氣,隻能暫時躺在那,慢慢的咀嚼著餅子。
過了半天,那半個糠餅的熱量,讓她重新積攢了些力氣,才能一點兒一點兒的挪出山洞。
這身體太虛弱了,急需食物。
蘇桐四下裡觀望了著,想找點東西填肚子,但現在的這種分配製度,導致小河村家家都不富裕,附近能吃野果子什麼的早被揪了個精光,野菜也需要去更深的山裡才能挖到。
蘇桐明顯是沒那個力氣的,不過她眼角
餘光一掃,居然看到了一片木薯秧。
這東西是有毒的,但難不倒曾經在中藥廠打工過的蘇桐。
她分辨了一下之後,慶幸這一片大多數是甜木薯,然後用儘了渾身力氣,才又努力刨土,又薅出來幾株,帶出下麵的根莖來。
現在還不到秋收的季節,所以木薯很小,但聚在一起也有很大一堆,何況木薯是澱粉之王,這些夠她飽餐一頓還有剩餘的了。
這可是救命的口糧。
這麼想著,蘇桐咽了咽口水,開始在附近找乾枯的枝葉和樹皮。
她沒有火柴,得鑽木取火。
把火升起來之後,蘇桐認真的用挖菜刀,細細的給木薯去了皮。
之後穿在了樹枝上,沒多久就有糊香的氣味傳了出來。
蘇桐畢竟許久不做這樣的事情,因此木薯表麵有些黑焦了,但忍著燙掰開,裡麵迅速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來。
她剛想放進嘴裡,劉山花忽然從旁邊衝了過來,嚎啕大哭著把那個木薯打掉了,“桐桐,你可不能想不開啊,我知道你家裡對你不好,你也不想嫁給那個桑大旺,但你也不能尋死啊。”
看在之前那半個餑餑的份上,蘇桐咬咬牙,“你胡說什麼呢?我沒有要尋死。”
劉山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你不想尋死,吃地蛋子乾嘛?老輩兒早就說這個不能吃,而且你難道你忘了老王嬸了麼,她就是吃這個死的。”
蘇桐這才想起來,前些年小河村鬨過一次災荒,山上的野菜都給挖沒了,老王嬸的公婆丈夫孩子熬不住自殺了,她餓的實在受不了,上山挖了這個吃,結果就死了。
可那是因為她挖的是有毒的木薯啊!
而且又是生吃的,那肯定更是不行的啊!
小河村的老輩兒估計也是被這東西藥到過,所以才傳下來了不能吃的說法,再加上老王嬸的事兒……
她該怎麼和劉山花解釋呢?
蘇桐想了想,“剛我看一隻兔子,把這樣的地蛋子刨出來吃了,根本沒事兒,但是吃了那種的,就死了。”
劉山花立刻回頭看,“死兔子?在哪呢?我們撿了吃肉啊。”
蘇桐被噎了一下,“被野狗給叼走了。”
雖然劉山花很容易的就相信了她,但蘇桐依然覺得之前的
說法不大行了,於是她換了一種,“我……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