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劉山花:……

陳紅斌:……

才不是才沒有你胡說!

劉山花和陳紅斌都拚命的往回抽手,可他倆被蘇桐死死按住,同時身後還響起了蘇桐滿含警告的聲音,“都給我聽話!”

蘇桐最近“聲望”正盛,此刻她被氣的聲音陰沉沉的,他們就不那麼敢用力。

就掙不脫。

可剛剛還信誓旦旦說陳紅斌被彆人勾引了的李月梅,見狀忽然“嗷”一聲哭了,“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和她在一起了,她長得沒我好看,她還是農村人,你怎麼可能和她在一起……”

陳紅斌還沒來得及說啥,蘇桐就從倆人肩膀上探出頭來,笑眯眯的開口,“就算山花長得不如你,戶口不如你,陳紅斌還是選了她沒選你,你不應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更差麼?”

我前任的現任不如我,但是我前任還是選了她這種事情,在什麼時候都是十分刺激人的事兒。

對李月梅當然也是。

她被刺激的甚至發出了公雞打鳴一樣的聲音,然後衝過來就要抱陳紅斌的腿,“紅斌,紅斌,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陳紅斌想要躲開她,可身後還有蘇桐,就慢了一步,還是被抱住了。

可他已經後退了,被這麼一抱就站立不穩,又不敢往蘇桐身上壓,就隻能往側邊摔。

本來是怕連累劉山花的,可蘇桐手上的力氣沒卸,他還是朝著劉山花的方向倒過去了。

劉山花……劉山花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跌倒啊,就想扶一把,但是她的一隻手也被蘇桐抓著呢,隻能用另一隻手想抵住陳紅斌的肩膀。

但劉山花和陳紅斌就沒有默契,陳紅斌想要往外掙,她又這麼一推,外加蘇桐也發現這倆人要跌跤,想要阻止……總之最後也不知道在什麼力的作用下,蘇桐站在原地沒啥變化,但另外三個人七扭八歪的摔到了一起去。

陳紅斌的腿上掛著李月梅,身上壓著劉山花,手放的位置,就有那麼有點不對……

蘇桐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臥槽臥槽臥槽,自己這惹禍了啊!

自己怎麼就腦抽了?劉山花怕是要恨死自己了吧!

她趕緊上前想把劉山花給拉

起來。

可她還沒走過去,就見劉山花臉黑黑的一個屈膝,陳紅斌就又深刻的感覺到了什麼叫痛不欲生,太陽穴的青筋瞬間爆出來……那猙獰的表情讓圍觀的人群齊齊的“嘶”了一聲。

疼!

他們都替陳紅斌覺的疼。

陳紅斌疼的條件反射的一蹬腿,一腳踹在了李月梅的臉上,李月梅又嗷嗷叫了起來。

蘇桐這才連忙把劉山花拽起來。

劉山花又氣又羞,這會兒十分的不待見蘇桐,一甩手躲回了董建國家裡。

蘇桐也知道自己錯了,連忙也往回跑,去哄劉山花。

隻留下一個身心都是雞飛蛋打感覺的陳紅斌,站都站不起來的單獨麵對李月梅。

陳紅斌蹲在地上,努力的忍住眼淚,當機立斷的對著臉上一個碩大鞋印的李月梅開口,“誰也沒勾引我。”

李月梅尖叫,“那你怎麼會在小河村,你昨晚都沒回去,你就是……”

“我在小河村是因為我辭了工作。”陳紅斌打斷了李月梅。

李月梅呆住了,半天才又喊起來,“為什麼,你是不是在騙我?好好的工作為什麼要辭了。”

陳紅斌疼的不想廢話,“我爸媽生了我氣,決定把我趕出來,讓我來小河村當知青,以後我就是農民了……”

李月梅聞言徹底呆住了。

陳紅斌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兒,緩緩的站起來,“反正我回不去縣城了,工作沒了,我爹媽也不認我,以後我徹底做農民了,你要是還想和我好……”

李月梅頭也不回的跑了。

陳紅斌:……

媽的,早知道這麼說就可以的話,還講什麼道理。

他朝著董誌帆顫巍巍的伸手,“你扶我一把啊!”

村民們沒有熱鬨看就散了回去吃飯了,董家人把陳紅斌簇擁在中間,小心翼翼的朝著他發問:“沒事吧?”

“還疼麼?”

“疼的厲害不?”

陳紅斌剛想說你們試試,就聽董建國問出了致命一擊,他壓低聲音問的,“以後還能用麼?”

陳紅斌:……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而此刻的蘇桐正在朝著劉山花作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劉山花雖

然覺得要不是蘇桐拉著自己去挽陳紅斌,怎麼會出這事兒,但也知道主要責任在那個李月梅身上。

可她依舊不想搭理蘇桐。

哪能隨隨便便就說她和彆人好了,還是那個陳紅斌。

簡直氣死了。

就在那拿著剪子哢嚓哢嚓的剪著布料,被蘇桐纏的急了才開口,“我還說你和陳紅斌好了呢。”

蘇桐一臉驚恐,“山花你不要亂說話!”

劉山花瞥蘇桐一眼,“他是來當知青的,早晚能回縣裡,那女人還說他家裡條件好,你和他好怎麼了?”

蘇桐連連擺手,“可拉倒吧,他家庭再好也架不住他人傻啊!”

剛邁步進屋的陳紅斌感覺自己受到了二次傷害,簡直要淚灑當場的看著蘇桐。

蘇桐:……

她也沒想到他這時候回來啊。

人家昨天還幫自己乾活,還帶裴盛看噴泉,還和自己一起跳了皮筋……就算她覺得陳紅斌確實傻,也不好這麼當麵直接懟在人臉上的說是吧?

蘇桐當即義正言辭的開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生是裴玨平的人,死是裴玨平的鬼,就算裴玨平死了,我倆也約定了要在奈何橋上見……你,懂吧?”

陳紅斌:……

他哼了一聲,扭頭朝著院子裡走,這女人這麼轉移話題,是不是覺得他真傻?

劉山花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蘇桐好歹鬆了口氣,“笑了就是不生氣了對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絕對不這麼乾了。”

劉山花又瞪了蘇桐一眼,然後還是忍不住小聲開口,“我知道裴玨平好,但你真要給他守一輩子啊?你一個女人這樣也太不容易了。”

她想了想,“陳紅斌雖然傻了點兒,但其實人還行,上午我和他一組乾活,他雖然挺笨的吧,但卻搶著乾臟活累活,所以心腸不算差,你……”

蘇桐舉怕死了這種亂點鴛鴦譜,“停停停,他再好也不行。”

她可不想和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扯到一起,“守寡怎麼了,我有本事,憑本事守寡,有啥不容易的?”

劉山花想想,覺得裴玨平去世沒多久,蘇桐和他感情那麼好,那一時之間想不開也是可能的,以後再說。

也就沒接著勸了。

隻是這麼一鬨,耽誤了不少時間

,劉山花就在董家吃了口飯,然後去了生產隊。

陳紅斌因為“負傷”的原因,董建國好心的給他放了個假。

陳紅斌其實覺得自己沒那麼嚴重,但是中午的事兒太丟人了,所以他默認了這個。

但他也閒不住,索性去蘇桐家,帶著孩子們複習功課去了,倒是讓蘇桐又多踩了兩個小時的縫紉機。

等董建國晚上回來的時候,照舊提溜回來了十斤白糖換的雞蛋。

蘇桐分給了劉山花二斤,有點兒奇怪的問董建國,“還換的這麼快啊?”

她還以為小河村已經白糖飽和了呢。

畢竟這年頭,大家過日子都節約的狠,哪怕半斤白糖都夠用好一陣的。

再說這時候雞正歇伏,也下不出這麼多的雞蛋來。

董建國一邊洗臉一邊回答了蘇桐,“隔壁村來了不少換雞蛋的人,我琢磨你也沒說就給本村人,所以就給你換了。”

行吧。

看來雞蛋是不愁沒有的,好在醫院那邊也有不少人要雞蛋,不然光靠一中的老師,估計是吃不下這麼多的。

董建國聽蘇桐這麼問,還問了她一句,“以後還換麼?今兒還有不少人拿著雞蛋來,但是沒換到白糖呢。”

蘇桐立刻點頭,“換著啊。”

再不行,周天還能用雞蛋去換票兒呢。

接下來幾天,蘇桐的日子過得挺平淡的。

黑板已經乾透了,蘇桐把它釘在了自家瓦房的牆上,每天上午教兩個小時的課程,下午她去忙彆的活計的時候,就讓孩子們背詩或者“寫作業”。

隻是家裡本子不富裕,而且孩子們的手還嫩,不能寫太多,於是蘇桐每人每天隻給半張紙。

鉛筆也不夠,是一根剁成了幾節分下去用的。

幾天下來,就能看出來孩子的區彆了。

有的孩子聰明,還特彆珍惜學習的機會,那半張紙前後都寫的密密麻麻的。

有的孩子雖然笨了一點兒,但勝在聽話,蘇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也能很好的完成任務。

但還是調皮搗蛋不願意學習的多,半張紙剛發下去,就被揉皺或者做彆的了。

蘇桐又不是真正的老師,學生不願意寫,她也不能拿人家怎麼辦,可她還是希望這些孩子能多掌握一點知識的,於是規定每天

寫的好的前三名,可以分到一小塊糖。

零食的誘惑,對現在的孩子來說,簡直是無與倫比的,於是他們學的一個比一個積極,一個比一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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