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可桑大旺之前都爬不起來呢,更彆提嚇尿了之後了,於是就這麼在原地撲騰了半天,那點尿和成了泥,一點兒沒糟蹋的,都糊在了他身上。

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就在桑大旺撲騰的時候,女鬼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桑大旺……你還我命來……我死的好慘,你還我的命……”

夜風一吹,這聲音愈發陰森縹緲。

桑大旺嚇得心膽欲裂,又注意到她的嘴角鮮血淋漓的,唯恐她一個生氣就把自己也抓去吃了,於是一個勁的討饒,“饒命,饒命,鬼奶奶你饒了我,饒了我。”

雖然站不起來,但他用儘了渾身的力氣,總算是跪在了那裡,砰砰砰的對著女鬼不停的磕頭,“您大人大量,大發慈悲,饒了我吧,饒了我。”

一股涼風吹到了桑大旺的身上,女鬼的聲音也幽幽的傳了過來,“饒了你,你當初怎麼不饒了我?”

桑大旺磕頭磕的腦門子都流血了,“鬼奶奶,您認錯人了,我沒有害過人啊,我沒有啊,我叫桑大旺,我沒有害過你啊……鬼奶奶你要找誰報仇,你說,你說,我桑大旺幫你報啊!”

女鬼對他的答案似乎並不滿意,“你居然不記得我了麼,桑大旺,你當初打我打的好疼,我天天像你求饒,我就是被你逼死的……是被你逼死的,我要找你報仇,我要殺了你!”

雖然這麼說著,但“女鬼”看著桑大旺的眼神卻充滿了嫌惡。

甚至連藏在身後的棍子都沒拿出來。

桑大旺這一身尿泥,實在是太惡心了,她都怕打他的時候,濺到自己身上泥點子。

那她肯定會吐了。

而桑大旺一聽女鬼這麼說,頓時傻了,“你是楊晶還是劉巧?你……你到底是誰?”

楊晶和劉巧,就是被桑大旺逼死了的那兩個女人。

“女鬼”聞言冷笑,“你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麼?你抬頭看我!”

桑大旺哪敢啊!

他頭磕的更用力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你,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你饒了我吧,我給你燒紙,我以後給你燒紙,還給你燒房子……下邊是不是沒有伺候你的人,我給你燒,我都給你燒,你

放過我。”

女鬼冷笑了一聲,“現在知道求我,晚了!”

桑大旺嚇得渾身發軟,連跪都跪都跪不住了,但卻不想這麼受死,於是撲騰著,哪怕是爬,也想爬的離女鬼遠一點。

女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想跑?”

桑大旺和一直烏龜一樣撲騰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饒了我,鬼奶奶,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女鬼”見桑大旺那副死德行,繼續說了下去,“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啊,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我今天就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雖然這麼說著,但“女鬼”依舊被桑大旺身上的臟汙,惡心的不知道從哪下手好。

好在桑大旺的求生欲超前的強,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居然站了起來,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隻是他跑的那個方向……

沒一會兒,他就“噗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桑大旺在河裡撲騰著——他雖然會水,但喝了酒,又受了驚,手腳就不那麼聽使喚,雖然不至於溺水,但也咕咚咕咚的嗆了好幾口,肺子都要炸了。

可岸上有女鬼,他不敢上去。

“女鬼”滿意的看著桑大旺在河裡折騰著。同時陰森森的開口,“你現在,知道我的死的多痛苦了麼?”

聽她這麼說,桑大旺確定了她的身份,“楊晶啊,你饒了我吧,我豬狗不如,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沒想打死你,我沒想的,嗚嗚嗚,你放了我吧,你饒了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桑大旺一邊嗆著水,一邊不停的求饒,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發現岸上的女鬼不見了。

他拚了老命才爬上岸來,累的連動彈一下都困難,卻不敢在這待,簡直一步三個跌的往自己家爬著。

而那個“女鬼”正穿著正常的衣服,拎著個包悄悄的開了門,鑽回了自家的院子。

“女鬼”剛把門鎖好,就聽到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到底乾嘛去了。”

“女鬼”被嚇了一跳,直拍自己的胸口,“你嚇死我了。”

她轉過身來就看到劉山花對自己翻了個白眼,“你整的這一臉什麼東西,嚇死我了才對。”

蘇桐嘿嘿的笑了幾聲,一邊打水洗臉一邊問劉山花,“

裴盛睡了?”

“睡了……他還想等你回來呢,到底年紀小,哎,裴盛可真乖啊,又聰明,我要是……”

劉山花說道這裡,猛的住了嘴。

蘇桐拿毛巾搓著臉,口氣十分促狹,“你要是有這麼一個娃就好了是吧?彆著急,會有的,快的話明年沒準就……”

劉山花瞪她,“裴盛是隨了裴玨平,我就算生了也八成是個傻子。”

蘇桐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因為隨陳紅斌麼?”

劉山花自覺說不過蘇桐,於是上來咯吱她,“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蘇桐笑的停不住,“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說了。”

倆人鬨了一會兒,劉山花才想起來原本的問題,“你到底乾啥去了,咋把自己弄成剛才那樣的?”

蘇桐把劉山花拽進屋才打開包,拿出了胭粉和口紅來,“我畫的。”

那包裡還有十幾米的白花旗布——剛蘇桐就是把這個纏在身上冒充女鬼的。

她一邊往外拿,一邊和劉山花把剛剛的事情說了,“……我本來是去了桑大旺家的,進去了正打算裝鬼的時候,卻發現他不在家,後來想到吳巧妮說他去了蘇四家吃飯,我就趕緊去河沿上等著了,嗤,我還以為得費點兒事兒呢,結果把他嚇得屁滾尿流的。”

劉山花被蘇桐的形容逗的也直笑,“你咋不帶上我呢,我也想看桑大旺那熊樣。再說你也不怕他不怕,帶上我至少沒危險啊。”

“我不放心裴盛自己在家,再說就桑大旺那個大酒包,有人請喝酒,他能走回家就不錯了,還能對我怎麼著……不過你放心,有用著你的時候,不過這事兒你可得給我保密。”

劉山花立刻來了精神,“你放心……你這意思是,還打算嚇唬他啊?”

蘇桐點頭,“才嚇唬他一次,豈不是便宜他了。”

劉山花點頭,“好,下次咱倆一起。”

倆人又嘰嘰咕咕的說了半天的話,訂好了計劃才睡覺。

等第二天的時候,桑大旺見鬼的消息,在整個村子都傳開了。

桑大旺更是直接病倒,連生產隊都去不了了。

不過村裡就沒人同情他,甚至覺得那女鬼就應該把他給勾走,才算是除了個禍害呢。

桑大旺不知道村

裡人怎麼罵他的,但他不敢躺在屋裡——他自覺是被楊晶吸了陽氣才這樣,隻有被太陽照著才安全。

一上午下來,被曬得頭暈眼花,爬都爬不起來。

他人緣又不好,連個來看他,給他倒杯熱水,做個飯的人都沒有。

蘇四和耿大力倒是來了,但卻是催他來的,話裡話外都是就算見了鬼,也不能放過蘇桐。

最好把蘇桐也變成鬼。

氣的桑大旺咬牙切齒,一個楊晶都夠他受的了,這要是再打死了蘇桐……他都不敢想。

但還是得答應著,不然怕這倆人管他要錢,那他就買不了酒了。

不過……等他把錢都花了的,就算到時候這倆人管他要,他就是沒有,他們能把自己怎麼著?

在這三個人想著怎麼算計蘇桐的時候,她正小心翼翼的把縫紉機往家裡抬。

這兩台縫紉機要二百多塊錢,要是她沒做生意的話,要紮脖一年才買得起。

就算她做了生意,賺的錢也不夠這縫紉機的,還是挪了裴玨平的錢才夠。

王桂花和劉山花雖然昨天就知道這事兒了,但見到這嶄新的縫紉機,還是忍不住摸了又摸。

左鄰右舍也都出來看,笑著和蘇桐打招呼,“這是闊了啊。”

“一下子買兩台縫紉機,真有本事。”

“這是蜜蜂牌的啊,是名牌啊,老貴了。”

“關鍵得能弄到票兒,這才是了不得的地方啊。”

“怪不得能嫁給裴玨平啊。”

一個個的眼中都閃著羨慕的光芒。

蘇桐除了對最後一句話有點兒無語之外,聽的也樂嗬嗬的,這兩台縫紉機,加上王桂花那台,稱得上是她的印鈔機了。

雖然貴了點兒,但隻要供銷社那邊的生意好,很快就能回本,之後就是賺的了。

不過因為這兩台縫紉機是蘇桐出的錢,生意也都是蘇桐拉來的,所以王桂花和劉山花都覺得之前平分的分配方式不大行了。

蘇桐也不矯情,和他們商量了起來。

王桂花出了一台縫紉機,但是過一陣子要做月子,劉山花雖然沒有機器,但蘇桐那兩台機器的票是陳紅斌出的,所以最後的結果是,給喬秀秀和吳巧妮分錢之後的利潤,蘇桐占一半,剩下的王桂花和劉山花分。

決定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