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一入營帳才發現,自己倒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那何若惜居然搶先一步,備下了碟碟碗碗,此時又正是殷勤地給琅王遞送熱湯,而琅王也正接著,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瓊娘看了看,笑著道:“原來你們已經吃上了,也怪我今日做得慢,你們且吃。”
說著便退了出去,隻招呼了門外的侍衛們,說他們整日操勞自己與主帥的安危,甚是辛苦,今日這些菜品便是當作犒軍了。
那些侍衛們除了輪值的,剩下的全圍攏了過來,當佛跳牆的壇子蓋子一啟開,紹酒加上肉香蔓延四溢,隻饞得這些個侍衛們大呼好香。
那味道的確是甚是有穿透力,連營帳裡的將帥們都聞到了。他們先前可是吃過的,這一聞,便是口水四溢,之前吃過的似乎頃刻間消化沒了。
說實在的,何小姐帶來的菜品雖是豐富,可是帶著股菜館裡特有的熟油味,畢竟菜館酒樓講究成本,炸過東西的油也不等舍了,還要用來炒菜。
相比較下,王妃的菜肴用得都是最常見的肉品青菜,可是不知為何,就是好吃得讓人忘不了。
有那不拘小節的將軍乾脆端著碗,跑到帥帳之外,跟著一群侍衛搶食吃,先熱滾滾的撈上一碗再說。
有那帶頭的,便有第二個,第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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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除了琅王和楚歸禾將軍,剩下的竟然全出去吃了。
何若惜看著麵前剩下的整盤子的菜肴甭提窘迫了。
其實這些菜品還真不是她做的,畢竟她不像瓊娘,乃是下賤商賈出身,哪裡會做得太複雜的菜肴,這些都是她跟市集裡的酒樓定下來的,不過是走了自己烹製的過場罷了。
一個小鄉的酒樓廚子,怎麼跟譽滿京城的廚娘相比?最後便是沒得臉兒的完敗。
不過叫她心內安慰地是畢竟姨父,還有王爺給了她麵子。
他們不是到底沒有出去嗎?
其實楚歸禾給她留麵子是真的,可是琅王心裡卻是對她厭煩透了。
好好的,吃飽了撐的,這何若惜學什麼瓊娘送飯食?若是她不來,自己現在一早便吃上了自家王妃的可口飯菜,也正好化解了昨夜的爭吵,這下可好,全都他娘的雞飛蛋打了!
方才那小婦人見他接湯,那整個眼神都不對了。琅王甚至都咬不準,今日自己回營帳,會不會又接了和離書一封。
一會得了空子便要跟姨父說,趁早將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送走……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尋來一人。
想到這,他撂下筷子,幾句冷言哄攆走了眼角帶淚的何若惜後,便叫常進去鄉鎮,將那個公孫無奕找尋來……
這天夜裡,琅王沒有歸營。瓊娘一個人獨守到天明,心裡也是冰涼的,她琢磨著,待得船隊的消息傳來後,她也該回轉京城了。
到底是有緣分的,自己就算強行乾預,也攪合不散兩人,何苦的惹人厭,礙著人納美妾呢?
再說江北大營外,水匪們這段時日過得甚是難捱,自從琅王到了江南後,他們便是大戰小戰不斷,一直疲於應付,許久都未乾過自己的老本行了。
好在前些天他們終於占了上風,圍堵江南大營,隻待那琅王歸西,便是一鼓作氣。
頭幾天大家還興致勃勃地輪番罵陣,鄉間俚語的粗話不帶重樣,用儘力氣地喝罵,可是發現沒有大營寨門緊閉,沒有任何動靜,他們也就白白出工不出力了。
這次朝廷來勢洶洶,他們便是咬牙也要堅持,磨掉朝廷的銳氣,再也不敢來管這水道上的買賣。
不過這幾日水匪們得了線報,說京城的一支大船隊攜金帶銀地要來藥市做買賣,就算是平日裡這樣大的肥羊也是難得遇見,更何況是在總匪徒掏儘家底,坐困愁城的時候。
一些水匪們先知道了消息,頭目嗷嗷地嚎叫著坐上船直奔藥市沿途水岸埋伏設樁。
連日交戰,水匪們損兵殘將,器甲不全,大部分頭目連補給都未完成,就急急出發,生怕去得晚,彆人吃肉,自己連湯都喝不到。
水匪本就不是一體,是在激水客盛名威望的協調下才勉強合到一起對抗江南大營的,因為一隻肥羊便又變成了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