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剡原本是在閒適飲茶,聽聞了瓊娘的話,不由得抬眼又細細打量了這個看起來十分沉穩的小婦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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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道:“若是琅王清白,自然沒人能動他,三人一同巡查,就算本王顧念友情,也是愛莫能助啊!”
瓊娘從容回道:“王爺的清白,得需他自證,但是得等他能安然回來才是。”
接下來,她將來意說明,希望二皇子說動楚歸農將軍“明鬆暗緊”,不要放開對大營的控製安防,以免給琅王留下後患。
劉剡原本以為這小婦人是沒見過這等肅殺的架勢,加之王爺不在身邊,於是便找相熟的自己哭哭啼啼,陳述王爺的冤枉。
可沒想到,這個早早便被柳家攆出了府門,流落市井的小娘子竟然有這等子山雨欲來,巋然不動的沉穩氣勢,而且是說的有理有據,叫人回絕不得。
心內暗暗吃了一驚的同時,他也深知瓊娘之言並非恫嚇,於是也應下了這事,當天下午便將楚歸禾將軍叫到了營帳裡去。
二人也不知說了些個什麼,楚歸禾出來時臉色巨變。
當晚上,曹家軍準備接替了江北大營崗哨時,被楚將軍以“戰事在即,尚未結束,若無主帥命令,誰人也不能換崗”為借口,斷然拒絕。
曹德勝當時便與楚歸禾翻了臉,大營裡劍拔弩張,雙方都亮出了刀劍。楚歸農也是被曹德勝的跋扈激出了怒火,高聲猛喝:“若有擅自換崗者,殺無赦!”
那曹家軍來人雖多,可畢竟是在江東地盤,原本以為趁著琅王出征時,可以打個措手不及,那個楚歸禾向來是個聽話隨和的性子,隻要擺出太子儲君,也好拿捏。
哪裡想到楚歸禾中午還答應得好好的,到了下午就變了口風,如今又是一副搏命的架勢,真是一時有些棘手。
最後便是太子出來打了圓場,隻溫言道:“聖上命孤來徹查此案,在沒查清楚前,琅王還是清白之身,曹將軍,既然楚歸禾將軍一力承擔了軍營的安防,你也可以休息一下,若是真出了紕漏,也自有楚將軍一力承擔不是!”
那言下之意,便是對楚歸禾淡淡的不滿。楚歸禾心內自是惶恐,可是想起二皇子之言,便是不言不語地應承了下來。
大哥的獨子如今要被奸人陷害,他便是拚儘了老命也要等忘山侄兒歸來。
瓊娘心知楚歸禾沒有放了軍權後,心內暗鬆了一口氣。
前世裡太子鏟除異己的手段也是頻頻,當時琅王造反失敗,與太子作對之人,也頻頻被人從書房屋舍裡搜查出謀反的信箋,落實了罪名。
以前她倒是不疑心,現在細想,上輩子琅王人緣奇臭,怎麼鬨出那麼多生死與共的同黨?現在想來,倒像是小肚雞腸的太子在鏟除異己。
這位儲君陷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卻是不得不防……
想到這,瓊娘揮手叫來丫鬟翠玉,隻低聲與她吩咐了一番,叫她從此以後天天如此準備。
就這般窒息的兩日後,琅王終於班師回營。
這次伏擊,江東軍大獲全勝,殲滅匪徒無數,琅王正是意氣風發時。
可是沒有想到,人剛到江東大營,還沒來得及卸下鎧甲,便看曹德勝領人來宣讀聖旨,要徹查江東軍通匪一事。
琅王身後的將士們都是激戰了幾日,得勝歸來,正要好好休憩,狠狠睡上一天。
沒想到,沒等來封官進爵的封賞,卻等來了“通匪”的大帽子。頓時個個嗷嗷怪叫,毫不掩飾的罵起娘來:“他媽的,又是朝堂上哪個屁.眼沒通開的文官?竟是滿嘴噴糞!老子這幾日與水匪激戰,刀刃都卷邊兒了,個龜兒子竟然說我們大帥通匪?是哪一個,給老子站出來!”
說實在的,那胡大人雖然號稱刀筆吏,卻從來沒有舞刀弄槍過。
此時他麵前的這群將士,一看便是浴血奮戰歸來,有的滿臉的血汙還沒有擦淨,因為之前殺戮的亢奮,一個個麵露凶光,活似地獄歸來的惡煞凶靈,這心內也是微微打顫,是以平時敢在金鑾殿上直嗆皇上的耿直之臣,被罵屁門被封,愣是沒敢站出來。
畢竟萬歲立誌明君,不會斬殺諫官。可是這群不通聖賢之道的渾人,卻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啊!
琅王倨傲地看著曹德勝,冷著嘴角一笑道:“曹將軍您剿匪這麼些時日,毛兒都沒剿到,還讓水匪日益壯大,若是有通匪嫌疑的話,依著本王看,將軍您鞠躬莫偉,誰也不敢跟您搶這份功勞啊!可您偏偏選著本王清剿了匪徒,活捉了激水客之時前來截胡……曹大人,您確定有那個胃口吞下不屬於您的軍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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