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個頭高大,模樣俊美異常的年輕郡王,隻看得她倆心噗通亂跳,暗道自己這竟然是這般好命!
她倆明白,皇帝的意思便是將她倆賞賜給王爺做妾室。聽說琅王府裡清靜得很,除了一個正頭王妃外,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而且王妃又是懷著身孕,一年半載的也伺候不得王爺。
這一入府門,被王爺納上床去,便是舒舒服服的承寵。
至於她們二人,哪個分得的寵愛更多,那就各憑本事了。看那王爺威猛健壯的模樣,承寵幾次,必定能鼓了肚皮,待得生下子嗣,由姑娘抬作侍妾,甚至最後成為側妃都是指日可待的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二位昨日竟是激動得入了半夜才睡。雖然睡得晚些,可是今日卻是早早起來,各自梳妝打扮,施了粉,戴了花,便準備給王妃請安見禮,若是運氣好,說不定便能在王妃的房裡見到王爺。
可是等了半響,不見王妃召喚,那蝶衣的性子急些,便去問了管家,什麼時候去給王妃王爺見禮。
她們是宮裡的賞賜,按照常理,就算長得麵目可憎,得了賞的官員都得閉著眼自受用了。更彆提她們的模樣可都是千裡挑一的美人,想必王爺定然是不會厭煩。隻是礙著王妃有孕,王爺大約是不好意思主動納了通房。
少不得她們懂事些,主動去見了主子,便自在王妃的房裡伺候著。這通房的姑娘大都如此,先自討了主母的順眼,主動些伺候在當家主母的房中。
然後便是自己拿捏著火候時機了,便是等著主母倦怠午睡時,尋了空子伺候王爺,這書房,外室皆是能成事的地方,且得懂得些情趣,撩撥得王爺起了性兒,泄了火,自是嘗到了彆樣的滋味,
這伺候男人的本事,在出宮前,都是有專門的嬤嬤教習過她們,那畫冊子也看了不少,想到那王爺俊美的模樣,自是叫人羞澀之餘又有些心癢,心內盼著早點伺候上王爺。
可是哪裡想,那個王妃也是能睡的,竟然日上三竿才起,待得王妃漱洗完畢,又食了飯,大半天也就過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王妃點頭,她們便是入了王妃的房中,去見女主子。
昨日也是匆匆一瞥,她倆並沒有細看清王妃的模樣,現在下午陽光傾斜,看得正是清楚。
她們自問在宮中見過的美人也是不少,可是這等絕色就算入了宮去,也是出挑的頭一份兒啊!
隻見那王妃的臉色若糯米粉團,臉上未施用粉黛,卻明豔異常。嘴兒也不知方才吃了什麼,紅豔豔的。那如雲的長發被個鑲嵌了碧璽的扶搖發釵高高地束在了頭頂,卻有幾綹發絲俏皮地滑落在頸後。
也許是因為在家中,她並未著長裙,隻上身一件鬆泛泛的薄棉素花坎子,內著件同樣寬鬆的緞子半裙,露出一雙塗了蔻丹的白嫩纖足,半插在錦被裡,紅豔豔的腳趾尖半露,看得人心癢。
總之這整個人都是一副自然純真,又透著十足慵懶的舒適氣質,若是不知她的底細,當著覺得這是嬌養出來的貴女,通身的富貴典雅氣質。
這二人看著王妃的模樣,隱隱有些自慚形穢。而瓊娘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們。
她向來與仆役下人和善,絕少打罵欺淩。可是如今明知道這兩個女人奉旨勾引自己丈夫的,再心胸寬大的女人,對著她們也和善不起來。
是以,瓊娘冷眼看著她們精心勾描的美豔,寬腰帶勒得鼓囊囊的胸脯,真是處處都是風情,心裡頓時不大舒服。
不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丈夫要睡通房,這都是阻攔不住的事情。
她也是前世裡受足了恩愛丈夫偷睡女人的教訓,刻意將對楚邪的期待降至最低。
反正她的態度是擺在了那裡,王爺若是整日看著這兩個貌美正當時的豔婢心裡動了意,這偌大的府宅,書房、樓閣、假山洞子那麼多,她哪能防範得住?自是懶得操心圍堵,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放著兩個礙眼的在眼前的肚量,恐怕她再跳井重生也是生不出來。
既然如此,便是要將這兩個礙眼的遠遠地調離了眼前。
可是畢竟是皇帝的禦賜,總不好真像王爺所言那般,分到柴房劈柴去,隻給她們安排個清閒的活計,白養著便是了。
於是她開口道:“我的身邊不缺人,王爺也是用慣了小廝,不耐侍女服侍的,既然如此,你們倆便去花園子西側的樓閣裡負責灑掃去吧。”
那兩個姑娘一聽,麵麵相覷,全都愣住了。
她們倆可是皇帝的禦賜,怎麼這王妃竟然真準備拿著她們掃地抹灰的粗使丫頭?這是吃了熊心,還是嘗了豹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