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 205 章(2 / 2)

重生之歸位 狂上加狂 5259 字 10個月前

如今琅王府裡迷信得很,說話動柴都犯著忌諱,絕對不可帶著“流、落”等對胎兒不利的詞。就連之前三皇子費儘苦思相處的“落月閣”,“流溪軒”都變成了“保月閣”,“保溪軒”。

這琅王府大擺風水的事情,一時又成了京中隱秘的笑話。

不過大皇子可是沒心看琅王這類的笑話。他這幾日往外祖父家走得勤,時時聽著外祖父的教誨。

這日二人閒坐書房。魏申一邊擺著棋盤一邊說道:“你前段時日韜光養晦做得甚好,讓二皇子誌得意滿下轉而對付琅王。現在二皇子亡世,卻是最好的結果。”

劉熙此時不在人前,倒是不用裝,說道:“本王卻看不出哪裡好。琅王算起來,也是父皇的兒子,這個兒子雖不在廟宗,可卻手握錢銀重兵啊!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父皇將來不傳位於他,他就是興兵造反,都有能耐將這萬裡江山攥在手心裡,而且父皇對他的寵愛遠在我和二弟之上,如今,本王的那位二弟去地下陪伴他的母妃去了,而本王也是個被廢的,剩下的那些個,有幾個是能立住的?依著本王看日後繼承大統的必然是琅王……本王素來跟他不對盤,隻怕到時,他也不會跟本王顧及什麼兄弟情長了!”

魏申落下一子,穩坐釣魚台般悠哉道:“大皇子放心,就像你之言,除非他起兵造反,否則大殿之上的那個位置永遠都輪不到他做。琅王乃私生子,名不正則言不順。他有著聖眷,平日裡自然無人會與他作對,但大家都是讀了聖賢書才做的官,祖宗法典在那,劉氏的宗廟未倒,若是聖上真的發瘋立他為太子,百官必然群起而攻之。”

說到這,他接著道:“大皇子,你便是太心急了,卻忘了細細琢磨那楚邪是何等性情的人。那是頭牽著不走,打著後退的倔頭毛驢。你當他有心為帝?依著老朽看,他如今便是如鄉農一般,老婆孩子熱炕頭罷了。”

劉熙聽得眼睛一亮,又疑惑道:“那外祖父你為何要本王一力在皇帝麵前讓楚邪認祖歸宗?”

魏申慢慢道:“這便是必須要走的堂會場麵,不然這般捂著誰也不說,便如河麵冰封,暗流湧動,說不出有什麼變數,那不如趁早挑破,也是幫陛下梳理了立儲的心思啊!明日你便奏請立琅王為太子,那樣必得聖上歡心和琅王的善意,而群臣反對,讓聖上絕了此心,我們再慢慢斟酌,行事周密,殿下自然還會被立為太子。”

兩人又詳細商量了明日朝堂上的應對,劉熙才起身回府。

第二日早朝,正是商議冬初宗廟祭祀事宜。往常每到這時,也是皇室劉家族譜續寫添丁之時,滿一歲的皇家子嗣,便可歸入族譜之中。

所以今日乃是小朝堂,站立在這的也都是禮官、朝中幾位大員和劉氏的宗親。

劉熙看準了時機,突然出列,向聖上到:“陛下,近日兒臣常聽到百姓妄議琅王,傳其乃是皇室中人。此本我皇家私事,不合在朝堂講述。然琅王天縱奇才,幼年從軍,而攻必克,戰必勝,江東匪患反掌滅之,兼勤政愛民,善為政事,匪患天災之後,江東僅三年便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天賜奇才於大沅,若得為萬歲之義子,則天下幸甚,百姓幸甚。為大沅計,聖上當不拘一格,收其宗廟,列入我劉家子嗣。”

劉熙此話說完,平靜的朝堂立時便似群蜂起舞一般,響起一片嗡嗡聲。

聖上起初聽他提及市井傳言,自家的私事好似大沅朝上下都知道一般,心中不悅。但聽他最後說道收琅王入皇室,卻不提私生一事,隻算作了義子,卻是頗和自家心意,臉上複掛上笑容。

隻是聖上的笑容還未褪下,一個禦史出列上奏:“聖上,臣以外安西王所言欠妥。百姓妄議聖上家事便為不敬,當罰之。而琅王乃楚家後人,斷無入譜皇室之可能。”

許多皇族臣子也皆出列上奏,意思大同小異,都是不同意讓琅王入了劉氏的族譜。

這楚邪乃是皇帝私子之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若是皇帝再讓楚邪歸入到了皇室宗親的族譜裡來,簡直是讓楚邪直達天庭,離未來取而代之,篡權奪位之時還有多遠?

這等名不正,言不順之事,但凡是耿直之臣和有點公正之心的大臣都是不能答應的。

聖上見如此多重臣反對,臉色不由暗沉下來。

劉熙點了這把火後,便退至一旁,和魏申作壁上觀,看群臣情緒激昂,群起反對。

琅王聽到劉熙所言時,開始是滿臉怒氣。

在他看來,自己的身世乃是恨不得埋入土中的隱秘,可是劉熙卻是賣好地將自己的私隱暴露人前,豈不是變相羞辱他的父親楚歸農?

琅王雖則無什麼稱帝的野心,可是麵子大過天。

既然大皇子這麼願意當善解人意的孝子兒臣,那麼就彆怪他不客氣,揭一揭他那外祖家的老底兒。

待得老臣子說得唾沫橫飛之際,琅王亦出列上奏道:“聖上,百姓愚頑,隻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朝堂大事,豈可任市井流言。臣年少而慈母見背,父不娶而獨養之,及長,而立為琅王。父母生養之恩,重於泰山。臣未及奉養父母,以為遺憾,豈能再任父母清譽毀於小人之口。還望陛下聖明,而且……如今邊關突然不穩,諸位都是朝中重臣,怎可將時間浪費在大皇子這等沒頭沒腦兒的提議上?”

這時有人問到:“邊關除了前些天日子出的定親不成的鬨劇,不是一向太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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