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是從林淺吃飯摘掉口罩時開始的,金哥都誇了她半天了,說她長得比女明星還好看。
林淺“欣喜”地道著謝,心中卻想:我就是女明星。
還好她沒什麼像樣的作品,不夠火,沒被認出來。
幾個小弟去點歌,金哥招呼封辭喝酒。林淺聽他們說了一路,都是些瑣事,就好像真是來玩的一樣。
與封辭碰杯後,金哥眯著眼睛看林淺:“你的小女朋友會不會喝酒啊?來點?”
林淺求助地看向封辭,見男人抬起手,攬住她的肩膀,還翹起二郎腿晃了晃,說話的調子有點飄:“她不會喝,金哥,咱們來就好了。”
要不是林淺早就知道封辭的身份,光看他和這群人稱兄道弟的樣子,肯定以為他是個混社會的。
漂亮女人的吸引力是巨大的,金哥還是盯著林淺:“不會喝就學學嘛,不會喝酒,以後怎麼陪人呢?”
林淺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
不等她開口,封辭“砰”的一聲把酒杯裡撂在了桌子上,杯中的酒都灑了出來。
“金哥,你什麼意思?”他臉紅脖子粗地問。
金哥乾巴巴一笑:“瞧我,有點喝多了,封兄弟快彆氣。”
封辭摟著林淺不放,雖然喝了酒,身上卻一點都沒有酒臭味兒,反而帶一股很清冽的冷香。
他現在的反應,跟好臉麵的愣頭青一模一樣,嚷嚷著:“我這人對兄弟重情重義,但不管是誰,敢動我女人,我就和他拚命!”
金哥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自己的女人是得護著,來,咱們喝酒。”
封辭哼了一聲,話題很快就被金哥給帶跑偏了。
林淺靠在他懷中,躲過了一劫。見封辭一杯杯喝得停不下來,她還勸:“封哥哥,你彆喝了……都醉了。”
“沒,我沒醉!”封辭雙眼迷離,俊臉貼著她的,胳膊揮來舞去,豪情萬丈地道,“等這一單乾完,哥給你買包,想要多少買多少!”
林淺嘴上說:“好,等著你給我買。”心直直往下墜。
他們現在追擊的這個犯罪團夥,涉案金額怕是非常巨大,不然怎麼連他都出來當臥底了。
金哥也擔心封辭喝醉了嘴上每個把門的,搶過了話頭:“阿封,你喝太多啦,一會兒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不多!”封辭還想說大話,忽然乾嘔了一聲,捂住了嘴。
金哥馬上關切地道:“快!小妹妹扶阿封去一下洗手間!”
林淺點點頭,一手抓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拽著他後腰的衣服,把他給扶了起來。
兩人踉蹌著走進衛生間,關好門後,封辭故意發出了嘔吐的聲音,林淺會意,拍著他的背,說:“讓你少喝點,你不聽。”
封辭又嘔了幾聲,然後摁下了馬桶的抽水鍵。
伴著嘩啦啦的水聲,他靠過來,將林淺抵在了衛生間的門上,嘴裡大聲嚷嚷:“連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好,我向你證明一下!”
說著,他的頭就壓了下來,林淺掙紮著推他:“你乾什麼,你放開……”
封辭含混不清地說:“我親我女朋友,怎麼了!”
兩個人動靜不小,給包廂裡的幾個人聽得邊笑邊搖頭。
金哥還說:“年輕人真是猴急。”
他們不知道的是,封辭根本就沒親林淺,而是把薄唇貼在她的耳畔,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聽我說,彆出聲。”
“一會兒有人破門,你馬上往外麵跑,千萬千萬不要回頭。”
“聽懂了就眨眨眼。”
林淺身後是門板,身前是男人堅硬的胸膛,他健碩有力的腿頂著她,熱度源源不斷地透過布料傳來。專屬於男性的壓迫感,讓她心跳加快,緊張的氣氛,令她微紅了臉。
待男人看過來時,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乖得要命。
封辭緩緩笑了,眼神清明,萬中挑一的五官,俊美無儔。
薄唇輕啟時,有淡淡的酒香傳來,撥動她的心弦,麻痹她的感官。
“乖女孩,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壓低的嗓音,像一道魔咒,在她靈魂打下烙印。
幾秒鐘後,封辭又高聲嚷嚷著:“怎麼樣,喜不喜歡我這麼親你?”
林淺分不清她的惱羞成怒幾分是真的,幾分是裝的,狠狠推了他一把:“哎呀,讓開!”
不一會兒,封辭一臉饜足地走出了衛生間。金哥幾個人見他身後沒人,壞笑著挑眉,用口型問:這是害羞了?
封辭春風得意地坐回去,嘴唇殷紅,好像真親了林淺半天似的。
“女人就是麻煩。”他如是說。
又過了好一會兒,林淺才從衛生間磨磨蹭蹭地出來,一臉不高興地坐在了距離封辭最遠的地方。
往前一步,就是KTV的門。
金哥的小弟在門口晃來晃去,不光不讓人出,也不讓人進。
有跑調的歌聲從門外傳來,不大真切。她繃著臉,心跳一點點加快。
封辭剛剛說有人破門她就跑,那他呢?要留下來對付這些人?剛剛扶他起身的時候她摸了,他沒帶槍。
那幾個人萬一有槍怎麼辦?他赤手空拳,能打得過這些人嗎?
最壞的結果,她連想都不敢想。
緩緩吐出一口氣,林淺在心裡說:不管怎麼樣,我要跑出去,彆拖封辭的後腿。
酒過三巡,包廂裡氣氛更加熱烈。金哥勸封辭哄哄林淺,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