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觀眾扔了塊磚,雖然阿蓉表麵上不在意, 但她內心卻真的有點難過。
以前她都是直接獲得的技能, 從來沒有這麼按部就班的練習過。
因此就在開了直播間後,她才發現作為一個新人, 想要在風華網混出個模樣來,真的很難。
隻要她聲音中有任何缺陷,就極有可能會引來嚴苛者的指責和扔磚。
可以說任何進入風華網的新人, 最初都會麵臨著一點, 除非這個人本身就是柔和精神力天賦者, 才能以最快速度竄紅, 其他人無一不是走過了這樣一條路上。
阿蓉覺得難過、失落,不是覺得被扔磚後委屈、或是受不了彆人的指責。
而是她在想, 白薇當初進入風華網的時候,也並非是柔和精神力者,對方是成名幾年後才突破成為特殊人群的。
因此可想而知,白薇承受過的,絕對要比她今天所遭遇的,更多,更嚴重,白薇卻能一個人挺下來。
這麼堅強的女孩, 也難怪很多人喜歡。
所以不論如何, 阿蓉都沒資格去否定她的成就。
她之前為了不讓薑或迷戀上白薇,在對方聽白薇歌的時候搗亂,這是對彆人歌曲的不尊重, 其實是很不對的做法。
小小的粉毛球無精打采的想了半天,發現自己已經被薑或放在了床邊的燈罩上,她不怎麼高興的跳了下來,蹭進薑或的被窩就是一陣擠。
很快薑或脖子旁邊的薄被掀開了一條縫,粉毛球有著兩顆黑豆小眼的上半身蹭了出來,在黑暗中眨了兩下,也跟著閉上眼熟睡過去。
第二天薑或臉色不太好的走出薑家,他眼底微有點黑,明顯是一副夜裡沒睡好的樣子。
到了學校,還遭到了幾個同年級尖子生的打趣:
“薑或,今天就是高級軍校入校考核,你也敢折騰到那麼晚?”左臂紋著一道虎紋的少年拍了下薑或的肩膀,擠眉弄眼,看上去意有所指。
阿蓉趴在薑或肩膀,也困的不成樣子。
昨晚她睡了沒多久,就因為身上的軟毛蹭的薑或發癢,被他惱怒下再次放在了燈罩。
總之兩人鬥智鬥勇了大半夜,最終還是薑或妥協在了她那雙小黑豆眼的堅定上。
畢竟為了生命安全,她要提高在薑或麵前的存在感,就算晚上也要維持好主人與伴生獸的良好關係,不可能主人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就這麼想著,那個左臂紋了老虎的少年,就顯現出了自己的伴生獸。
讓伴生獸嗅一嗅薑或身上的氣息,都有什麼人的。
似乎是認為薑或昨晚是和學校中的某個妹子,做了點什麼。
但他的黃毛老虎老實趴過來嗅了半天,似乎也隻聞到了薑或左肩上阿蓉的味道,它低吼一聲,讓他主人無比好奇的走過來。
“居然沒有什麼女人的味道?我差點忘了,薑或你們家族的人,從上到下都是遺傳古貴族的作風,家族每個成員,婚前好像不讓發生不恰當關係的?”
那虎紋少年嘖嘖有聲,“像咱們武者這種天天精力都沒處發的,這麼苦行僧的生活,你怎麼過的下去的?”
“校規一百二十七條,學校有免費體術室和重力室來保證消耗學生多餘的精力,需要我讀完?”薑或冷笑一聲。
“不不不、不用了,”似乎對體術室和重力室都有點發怵,虎紋少年麵色一變連連擺手,“也就你這個變態把體術室當家了,平時誰沒事會去那裡修煉?”
薑或注意到天上已經有飛行器落了下來,他目光一凝,大步向著考核的方向走去。
後邊的虎紋少年還在喊,“不過你左肩是什麼東西?阿虎告訴我,你左肩上有個和你氣息相似的存在,難道是你的伴生獸?”
誰知這少年喊了這麼一句,薑或的步伐邁的更大了一點,三兩下就消失在他視線中。
“跑那麼快做什麼?”虎紋少年遲疑的摸了下腦袋,“不過薑或的伴生獸應該很強吧?怎麼會那麼小,還能蹲在他肩膀?”
虎紋少年手心裡比劃了一下,按照薑或平時的表現,往作戰凶猛、迅捷的方向去想,突然一道靈感福至心靈,“難道是閃電貂?”
被誤認為是閃電貂的粉毛球還趴在薑或肩膀上內心虛弱無力。
“它想吃了我!”阿蓉不斷控訴虎紋少年的伴生獸,“再晚一點走,你的寶寶就沒了!”
“它看不到你。”薑或沉著臉,“也不會亂吃東西,還有,我沒有寶寶。”
“我就是啊!”阿蓉彈到他頭頂,“每個人隻能有一個伴生獸,這說明我就是你的稀世珍寶,當然是你的寶寶。”
薑或沉默了一陣,對於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毛球無話可說。
彆人的伴生獸或許是珍寶,但他的……除了會說話會跳,半夜也不讓他安睡,覺醒的第一天就將他的生活弄到一團糟,還會做什麼?
“薑或,”粉毛球落寞的跳下來,又嬌氣又稚嫩的聲音突然傳到他耳中,“你是不是特彆討厭我?”
薑或腳步沒有一絲停頓,“還好。”隻是……不怎麼喜歡罷了。
“我知道現在對你來說,我沒什麼用,但是我已經有很努力去變成一個有用的寶寶,將來你不要想丟掉我好不好?”粉毛球靠過來,正在溫情的輕輕蹭著薑或的脖子。
結果她忘了薑或脖子怕癢,下一秒就被對方嫌棄的一把撈起來,塞進上衣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