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但若是連你都不肯救我,恐怕我就要年紀輕輕被人害死了。”
“小僧不是佛祖,如何救人?”玄光似乎輕笑一聲,對這種無稽之談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你不是方正寺的佛祖,卻是我的佛祖,”他身後的少女低聲說,隨後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隻羅盤,“我的體質十分特殊,隻能練祖傳的一門武功,但想練成這門武功必須在特定的人身邊才可,通過羅盤鎖定,你恰好就是這個人,所以隻有在你身邊,我才能練成祖傳內功,得到自保之力。”
玄光垂目望了一眼那羅盤,上頭刻著魚氏兩個大字,指針正向著他的方向,即使偏移羅盤,指針也沒有任何變化。
他沒有說話,但明顯是不怎麼信的,將阿蓉背到後院休息廳放下,他便念了聲佛號,轉身走了。
幾個小沙彌在休息廳外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這一幕,見玄光佛子離開,這群小和尚你推我搡不敢靠近阿蓉。
後來終於有一個鼓起勇氣問了一句阿蓉,玄光佛子為什麼要背她回來。
“佛子看出我入了魔,他是要渡我,恐怕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要在寺中打擾了。”阿蓉見人說鬼話的功力已經爐火純青,並且還也入寺隨俗,也雙手合十的無奈說道。
她這樣一臉我說的都是真相的樣子,幾乎唬住了這幾個小和尚。
於是她這一番話很快傳到了知客僧耳中,又層層遞進到了方正寺小中層的管事,很快不必阿蓉提出請求,到了傍晚也有人將她帶到了女香客暫居的客房中。
玄光佛子的地位,似乎比阿蓉想象中還要高一點,看這個架勢,明顯是佛子要渡人,誰會去攔?
她當晚給唐護法幾人傳訊,說玄光佛子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不僅將她放在寺廟中,還布下了天羅地網引三嶽教中人前來,她如今已機智的穩住玄光,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說完這些,她又以少教主的身份命令唐護法幾人,速速帶著人先行離開,不要被方正寺的人抓到。
阿蓉確信這麼說了之後,連逆會有所懷疑,並留在方正寺一探究竟。
但如今整個寺廟都傳遍了,她是佛子要渡的魔,甚至不少小沙彌還下了早課後特意來看看魔長的什麼樣子。
恐怕就算連逆在附近打探,也隻能得出和她一樣的說辭。
按照阿蓉對連逆性格的了解,他不會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懷疑,隻身闖入極可能有天羅地網的方正寺。
所以第二天夜裡唐護法一身夜行衣,滿臉赴死表情的闖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阿蓉懶洋洋趴在某一間禪房的窗口,指尖緩緩攆動著一顆不應屬於這個季節的紅豆,正托腮認真看向後院一群和尚做晚課。
那神色乖極了,簡直不像江湖人口中那魔教中出來的小妖女,而是什麼一心向佛的女香客。
阿蓉見了唐護法也不意外,但對方的出現,還是讓她心裡暖了一下。
她將對連逆的懷疑告知了唐護法,讓他在教中多加小心,卻又並不打算很快跟他回到教中。
隻說方正寺中更安全,且玄光佛子會送她一段機緣。
唐護法其實不太懂一個和尚能送給阿蓉什麼機緣,但似乎想起了剛才這位少教主看著帶領一群小沙彌做晚課的玄光,那一臉認真欣賞的神色,他難免麵色古怪了下,也不再多問,叮囑了幾句,就匆匆離開。
等這群和尚做完晚課後,阿蓉跟著小跑了兩步,不小心撞到了玄光的手臂。
當晚玄光就做夢了,對於一個常年吃齋念佛的僧人來說,尤其是他這樣一心向佛的佛子,做夢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這一次,玄光也不知為何,就清晰的記住了自己的夢。
夢裡他是個寒窗苦讀的讀書人,因已逝父母早年與人的約定,要娶一位指腹為婚的妻子,他心中念了一聲佛號,不知為什麼會夢到這些。
可這夢並不受他支配,隻讓他眼睜睜見到,那頂著他一樣樣貌的書生,高興的下了聘禮,又歡喜的將嫁給他做妻子的女人接入家中。
甚至於到了,洞房花燭之夜,他能更加細致的看到自己撕扯開了女子胸口的衣領,那女子麵容一直模模糊糊的,直到與他共赴沉淪時,才嬌軟的低語一聲。
玄光天生過目不忘,對於人的聲音更是辨識極高,他甚至不用細想,很快就聽出了那音色究竟是什麼人……
再低頭一看,那床上妻子的臉,早已變成了一副令他格外熟悉的、異域混血女子的臉,她半.裸著身體和大腿,向他瞥過來的那一眼眉目含情,臉頰紅紅的低聲叫了一聲,“佛子……”
這一夜如同夢魘,並且還不允許人驚醒,第二天一大早,玄光疲憊的從榻上坐起來,隻手一探,發覺額上已出了一片汗跡。
作者有話要說: 金、金手指
俗了點,不過,用來對付這麼難搞的和尚,還蠻好用的33搞不定還嚇不死他嗎 .